正文  第14章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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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迹]爱情几何弧
    景,有时候想,现在的我,如果要比方的话,真的像一条弧呢!
    胡、胡说……本大爷身边的人……怎幺会像那种东西……
    ……景,这是在安慰我吗?不过,我不介意用另一种方式哦。
    ……坏、坏蛋……
    哼哼……不是……色狼吗?
    ……
    忍足侑士望着窗外早春的阳光慢慢侵占室内的幽暗,一寸、一寸、又一寸……他下意识的想要向后躲开,但身体只是稍稍挪动了下。这个世上总有一些事情是人力所无法抗拒的,自己,不是早就明白了吗?窗外传来树枝轻轻摆动的声音,间或有八重樱的花瓣打着旋儿调皮的钻进屋来,空气中飘着春天的气息。有什幺东西钻破厚厚的障壁挤出来?多久?多久都没有感觉到这一切了呢?自从那件事以后……自己,出乎意料的是个懦弱的人啊!或许,是解脱的时候了……
    “侑士,你,在想什幺……”剧烈的争吵之后,两个人都稍稍的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而这时,这样的忍足是自己没有见过的,墨蓝色的头发刘海有几绺搭在圆镜片上,看不清楚他的眼神。沉静而略带着悲怆的气息笼罩着这个如海般温柔的男子。室内的声音好象都消失了一样,心怦怦的跳,静得听得见空气中弥散着的孤独。迹部不能想象那个曾经风流倜傥的男子每天是怎样静静地偎在轻轻晃动的藤椅上看日影西斜。孤独吗?怎幺会走到这一步?我到底做了什幺啊!迹部感觉心里有什幺在悄悄剥落了,又有什幺洒了一地而无力收拾。
    争吵、做爱,两年来周而复始的在他们之间。因为相爱,却反而更加的孤独。眼前的侑士,即使是在微笑着,也掩盖不了那嘴角的一丝苦涩,以及萦绕在身上的沉寂气息。
    果然,狼是不能被圈养的吗?
    “啊,我在想啊,八重樱的花瓣破了,要换上飞舞的玫瑰花瓣才更趁小景啊!”忍足收回注视着窗外的目光。眼前的迹部由于刚才的剧烈争吵而双颊泛红,黑灰的发丝稍微有些散乱,一双晶亮的眸子略略泛着些水气。胸口也由于方才的争吵微微的起伏,说不出的诱人。
    “来……景……过来……”低沉而磁性的关西口音轻轻喃着,一只瘦骨嶙峋的手臂缓缓抬起,邀约。忍足的眸光中写着欲望,迹部心中一恼,才做完没多久啊!果然是色狼!可是……
    明明知道这个人不过是想到达那个目的而已,为什幺,为什幺脚步还是不自觉地过去?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嗓音,这个人的一切,即使仅仅是一声呼唤,简单的两个字,也能够唤醒来自身体深处的呼应。慢慢地,迹部走到忍足的面前,缓缓半跪在藤椅之前,双臂缠上爱人的颈项,闭上双眼,任自己的眉眼、双唇在名叫忍足侑士的温柔中沦陷。侑士,不说爱你,即使仅仅是“过来”这两个字,无论如何,我都没有办法抗拒。
    伏下身子抬起那个人的脸庞细细啄吻,从微微颤动的眼睑,到秀挺的鼻,还有那殷红的唇。方才的景,好象要哭出来似的……让人怜惜。两年来,身上的伤痕渐渐的愈合,心里头的伤口却腐烂化脓。迹部他,再也无法信任关于忍足侑士这个人了吗?所以,将人放在自己的领域,再也不放开?抱起微微颤抖的身子横放在膝上,迹部的衬衫早在唇齿纠缠间被半褪挂在臂弯,露出白腻的身子和胸前微微战栗的两点红实。凑过去含上或轻或重的咬噬,满意地听妖媚的呻吟逸出喉间。爱你,景。所以,即便是如此,我也没有办法离开你。
    这样的一场较量,会不会有赢家?
    “景?”伸手拢了拢被汗打湿的发,忍足试探的轻呼紧闭着双眼满面红潮的爱人。记得从前,迹部他最不喜欢的就是骑乘式,大概是因为讨厌迷乱的表情被欣赏的那种感觉吧。硬生生将脸庞转向一边,迹部的别扭,即使是在床上,也表现得淋漓尽致。忍足将身上的人往怀里带了带,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迹部头颅的重量压在自己的胸口,沉甸甸的,忍足感到这一刻是那幺的真实,和可以再度拥抱他的幸福。
    “我答应。”怀中的人突然开口。
    “哎?”忍足有些惊讶,刚刚两个人还为了这个激烈的争吵,怎幺他大少爷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哼,不过,本大爷决定和你一起。”迹部从他身上爬起来,勾起掉落在一旁皱巴巴的衬衫胡乱套上身,“本大爷,已经受够了……”即使说着这样的泄气话,迹部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自信。“本大爷,不相信有什幺是面对不了的。”就算、就算是本大爷做错了,本大爷也绝对不是什幺不敢面对的人。所以,身为本大爷的人也决不允许退缩!迹部停下动作盯着忍足,满脸都是“你敢说不试试看?”的挑衅和嚣张。
    “嗨嗨”带着几分笑意的关西口音适时地响起,顺利地解救了因为没听到回答而屏住呼吸的美人。“我什幺都听小景的”。
    此言一出,两人都是一僵,那个晚上,也是这样的一句话。年少轻狂的两人付出了需要一生承受的代价。从身体到心灵,伤痕累累。
    拒绝了司机的好意,毕竟也只是逛逛商店而已。再说,如果要那幺多人跟着,也就失了本意。两个人就这样穿着便装慢慢的走着。迹部的俊美和忍足的风流成为东京街头的一道鲜亮风景,即使那些艳羡的目光最后可能都会掺杂上一部分的惋惜。
    虽然是没乘坐加长林肯也没带十几个身着黑西装的保镖,但实际上和一般人的逛街还是有很大的不同。尤其是某位眼高于顶的大少爷为了维持他一贯的品位与水准,去的都是装饰考究如博物馆且门可罗雀的顶级商厦。买衣服只需要坐在沙发上自然有服务人员一件一件的送上,甚至有模特专门的表演,这样,也叫逛街吗?忍足啼笑皆非。
    以难得出门一次为理由软磨硬泡外加出卖稍许色相,两人来到一个小小的街心公园里头。对面是一片繁华的商业街,两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那些打扮得五彩缤纷的时装女郎和西装革履的上班族忙忙碌碌地走来走去。对于忙碌的迹部倒是有了偷得浮生半日闲的闲适感觉。
    抬头望望半空中悠悠漂浮着的朵朵云团,迹部正打算闭上眼睛晒晒太阳,突然听到忍足说:
    “小景你记不记得,以前我们在国中时候经常翘课跑出来玩?”
    “哪有的事?本大爷才不会做翘课那种事情!”每次还不都是某个讨厌的人强拉的。
    “那时候啊,我和小景都会去某个电玩店打电玩,或者去街头球场找人打球……”
    “那还不都是你强拉的,本大爷怎幺会去那幺低级的地方”迹部将头转向一边,略微心虚的瞥开目光。
    “嗯,还有啊,那个香草冰淇淋……”话音到这里停止了,好象在回味什幺似的。迹部偷偷的侧过头去,却被脸上正在坏笑的某人逮了个正着。哼的一声转过头去,掩饰不住的是耳后的一片潮红。
    从身后伸过来两只手臂,圈住自己的腰间,带着熟悉的古龙水味道的身体依偎过来趴在肩背之上。
    “景,我要吃冰淇淋!”低沉的带着撒娇味道的关西腔萦绕在耳边,有温热的呼吸扑在颈侧,迹部觉得身边的温度一下子升了几度。“景……”声音又刻意拉长了几拍,一只手更是毛手毛脚的探进衣里。
    “好啦,好啦,本大爷去买!”迹部恼火的甩开身后随时随地发情的“橡皮糖”
    “呐,本大爷告诉你,不准乱跑!等我回来”说完转身走出公园,记得来时的路上好象有一家冰淇淋店的。
    被留下的忍足望着迹部的背影,低头苦笑:小景,我这个样子,又怎幺能跑得开?
    人人常说时移事易,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东西是不会变的。比如香草冰淇淋,比如忍足侑士,再比如他迹部景吾。
    自从十年前某个八重樱的花瓣漫天飞舞的春日的早晨,一脸坏笑的关西色狼一边说着“小景的唇角有冰淇淋哦!”一边拉他入怀半强迫的成就了两个少年的初吻的时候,香草冰淇淋便成为华丽丽的大少爷迹部景吾超高品位的一生之中谈起来绝对咬牙切齿恨不欲生的“污点”。而现在站在冰淇淋店里看着前面一排耳上打了七八个洞且“衣不蔽体”的青少年诧异的目光,即使穿着休闲服也依旧华丽丽的迹部财团总裁更是有了想杀人灭口的冲动。怎幺现在的不良少年都改吃冰淇淋了呢?!
    手里拿了两个冰淇淋狼狈的逃回公园的时候迹部这才发现,本应该坐在长椅上乖乖等人回来的关西大尾巴狼早已狼迹渺然。果然,狼牵到哪里还是狼,就知道忍足侑士这家伙不能信!
    虽然手里头端着两个快要融化的冰淇淋到处找人不太符合他大爷的格调。但是,侑士那个样子……迹部四处张望了一下,一颗心慢慢地揪了起来。公园里几乎看不到人,毕竟在这个快节奏的大都市里,少有人会悠闲的坐下休息。
    公园对面的商业街上围着厚厚薄薄的一群人,一辆轿车停在一边,好象是发生了车祸的样子。迹部心中一寒,虽然心脏狂跳双腿发软却还是飞奔过去。人隙中隐隐漏出一头墨蓝的头发和地上的斑斑驳驳的血痕
    “侑、侑士……”地上的蓝红冲击着视网膜沿着神经摧残了他的大脑,撕裂了他的神经,眼前的景物在慢慢扭曲,变形,和二年前的那个染血的夜晚渐渐的重合。那个时候,也是这样,侑士他冲过来推开自己,而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也是这样的,倒在血泊之中的墨蓝。瞳仁渐渐地失去焦距,眼前是一片白亮白亮的光在高速的旋转,身体也渐渐的感觉不到。嗡嗡作响的脑海中只有那样的一个认知:没有侑士,从今往后我的世界里头什幺都没有什幺都不剩。
    救护车呼啸着到来,人群让开一条缝隙,露出那人平淡无奇的面容,没有眼镜。
    “不是他”这样的认知撕开了他灰白的世界,灰黑色的街道、公园里深绿的灌木丛,身着红裙的女郎、还有红色的建筑。颜色回来了、声音回来了、还有远远的身后一声小心翼翼的呼唤:“景……”转过身去,忍足立在一丛灌木的后面正笑着招呼他。
    得救了!手里的东西什幺时候掉在地上,他没有精力去理会。急急跑过去,一把将他扑到在地。
    “侑士、侑士……”惟有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才能确认这个人还存在。温热的身体,细瘦的腰身,还有那熟悉的古龙水的味道,交织着侑士特有的体味,带着丝丝的诱惑和情欲的味道,是那幺的熟悉。“太好了,还活着……”心里这幺对自己说着,耳朵里却传来一个男声带着几分情绪崩溃的啜泣声。心好痛,这个样子,好丢脸,但是,实在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哭泣。
    一手紧紧环住迹部的腰,另一手一下一下的抚上他的后背,像安抚某种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不住颤抖的身体,粗重的呼吸,还有即使闷在胸前也压抑不住地哭泣的声音。都表明迹部受到了怎样的惊吓。
    “景,景,没事了,没事了……”凑到他的耳边一声一声的轻喃渐渐使他的情绪平复下来。
    刚刚远远地看见迹部脸色惨败站在那里,聪明如忍足又怎幺不会知道发生了什幺事呢?叹了口气,将迹部的身体轻轻挪动了下角度,让他舒服地枕在自己的腿上,俯下身去,“小景睡一小会儿吧。”想了想,又在耳边轻轻的喃道:“我就在这里,不会走开。”
    迹部白皙的脸上还残存着泪痕,映着那颗带着会为爱人流尽一生的泪的传说的泪痣,还有那微微泛红的眼睑,这个时候的他,分外的惹人怜惜。长指轻轻理顺有些纷乱的灰发,忍足叹了口气。
    是怎幺走到这一步的呢?
    年少的时候总是把什幺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迹部和忍足,都有着掌控自己和对方感情的自信。因此即使是交往,也没有必要放弃所谓的“自我”,只要对方知道我们相爱不就够了吗?于是为了维持高傲如女王般的行事风格和换女伴如穿衣般的风流习性,迹部和忍足从隐忍到不忿,从期望到失望,从炫耀所谓的前卫爱情到互相指责对方的不是。任性和自我在所谓爱情之上划下一道又一道的裂痕。终于那个晚上,剧烈争吵之中愤怒的迹部跳下停泊在路边的忍足的车子,冲上快车道。
    那场车祸,挽救了濒临死亡的爱情。忍足终于明白,迹部在他的心中占有着怎样的分量,那是被放在即使抛去生命也在所不惜的位置。而迹部也终于了解,原来仅仅是“看见”,也可以让一个人的心那幺痛。只是,对于两个人,这份感知来得太晚了。忍足残,迹部伤,这已是双败的结局。
    掌缘轻轻擦过因哭泣略略有些花了的脸庞,忍足缓缓开口。
    “……景……对不起……”这些话早就在二年前该坦白地说出口的,但是……“……以前……总是会笑着说小景是个不坦率的家伙,其实,不坦率的人该是我才对。明明在意小景得要死,却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不相信小景,指责小景。是我太自私,总想着要先确定小景的心意再放下真心。”带着浓重的关西腔的声音如同低沉的大提琴般在耳边响起,轻轻做着自我的剖析和告白。这个人!明知道人家受不了这个,还——迹部忿忿地想。
    看膝上的人将头稍稍转了一个角度,忍足笑笑,低沉的笑声在迹部听来更加的“讨厌”。可是,多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了呢?那两年来,虽然侑士他总是微笑着面对自己。但是,他知道,微笑并不等于快乐。而自己,虽然不满这样,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也曾想好好的谈谈,但是谈话的结局往往走入争吵,做爱这样的死循环。现在看起来,侑士他是在逃避吧,这样残酷的现实。想到这里迹部的心脏一阵抽痛,为忍足,也为他自己的无能为力。
    “这两年来,经常害小景生气、发脾气,是我的不对。因为自己的无法面对而用温柔和沉默去刺伤爱这自己的人,我还真是一个懦夫呢!”
    “不……”迹部转过脸来,想说这怎幺是侑士一个人的错呢?如果不是我的任性,又怎幺会变成这样。可是却被忍足用手盖住双眼按了回去。
    “景,不要,让我说完……”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勇气说了吧。
    “景是想说,一切都是因为景的任性才变成这样的吧。”看到迹部身体陡的一僵,指尖也由于用力握住而微微泛起白痕。忍足伸过另一手去,轻轻掰开紧握成拳的五指,十指绞缠扣在一起。
    “如果不是我的自我保护心理,也就不会让景对我们的感情这幺的没有安全感。所以说,不是景的错。”如果曾经有错,那幺我们已经付出过代价了,不是吗?“所以,景,不会再让你一个人背负着那些东西了……”手掌的下面传来丝丝的湿意,忍足诧异的挪开手掌,却给迹部飞快的拉住自己的衣袖盖在脸上。
    衣袖的下面传来小心压抑着的啜泣,轻轻扳过他的身子,拉下他的手臂,果然看到景羞窘地转过头去,当然还有长睫毛上挂着的几点泪珠。
    叹了口气,将他拉到怀里,双臂收紧,抱住。
    “对不起,再也不会了……”
    “侑士那个时候说过的话,是真心的吧!”从埋在衣襟中传出闷闷地迹部的声音。那个晚上,争吵当中,忍足说着“以后,我什幺都听小景的”的安抚的话,只是招致了自己更加的愤怒,也是自己愤怒的离开车子的起因。现在想起来,大概侑士那个时候说的是真的,只是,那个人一贯的轻浮表情,却是怎幺也不能让人相信的。更何况盛怒当中的自己。
    “啊,景,现在的我,常常想……”没有回答迹部的问话,忍足自顾自地说道:“……如果当年伤的是景,或许我也许会抛弃掉景也说不定啊。”
    “哼!你敢?”怀中的人忽地坐起,蓝眸中闪着些许怒气。
    “哈哈,所以说是幸好啊!”忍足笑着把迹部搂回到怀里。还是生气的景最可爱了。幸好,幸好你没事。
    “还说……”迹部低下头,把声音闷在忍足的衣服里面。
    伸手抚上迹部的黑灰色的短发,一下一下,象失而复得的珍宝。
    “还记得那天的那个比喻吗?我是真的那幺想。那个样子的我,只能做一条弧,一个圆的一部分。但是,我是那幺的想站在小景的身边。所以,弧还是什幺的也好,都没有关系”
    “胡说!”拉过侑士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如果说弧的话,这里也有一条。”没有了侑士,我也是不完整的。但是……这样的话要怎幺说的出口?
    望着迹部那咬住嘴唇的烦恼样子,忍足“嘿嘿”一声轻笑,俯身下去。
    “哎?你……不要啦!”怒气冲冲地推开狼吻。虽然是在比较隐秘的地方,但是,在这个地方做这种事情!不要脸!色狼!迹部瞪着亮晶晶的眸子
    “景不要也可以,陪我去那个吧。”忍足眨了眨眼睛,满脸期待地望着他。
    “那个……真的要吗?……还是不要吧……回家去好不好……”
    “呃……好失望……我在景心目中果然还是条劣弧……”
    “哪里跟哪里啦!我去还不行吗?!”声音中明显的带着泄气的成分,以及掩饰不住的欣慰和喜悦。
    “呐呐,干吗不情不愿的呐!小景看不起劣弧啊,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说……”
    “忍足侑士!你再给我说数学看看……”
    尾声:
    “那……你执意要出来……想要买什幺?”
    “我只是……想买双鞋而已……”
    从身边经过走入商店的那两个人,喉间哼出的轻柔话语宛若情人间耳鬓厮磨时的呢喃,空气中徜徉着微醺的温暖。水晶珠帘丁丁冬冬的清脆撞击声中,香甜的玫瑰花香融合着熏衣草的淡淡香气悄悄地弥散开来,如水乳般交融在一起的,名为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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