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我喜欢的哥哥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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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净完手才走出后室,就听到一声狮子吼。
    “怎么做事的!走路也慢吞吞,快过来给朕洗头!”
    要洗头叫洗头妹,叫我做啥?我又没改行。
    搞不懂皇上在火什么,想泻火也要找对泄口,找我洗头有什么用?上头舒服了不能代替下头也舒服,这是两种感觉,不一样的感受。
    无奈啊,皇上是主我是仆,恶仆都斗不过弱主,何况是我弱他恶。不过,既然皇上一心要把我的兼职工作变成多职,且有向多元化发展的趋势,我也不能傻傻地白干活不提要求。
    我不白干的,我要额外的奖励。
    “皇上,洗头不是奴婢的职责,但奴婢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做好,只是……,只是奴婢想讨一点额外的奖赏。”
    我话才说了一半皇上就已拿眼瞪我了,等我说完后就起身又拿手指戳我的脑瓜子:“侍候朕,让朕舒服开心就是你的职责,你还敢跟朕讨赏,朕看你不是胆子大了,而是不知道你那个胆去哪儿了。”
    皇上先是说一句戳一下,后来是连戳数下,再后来就重重地戳一下结束陈词,动作潇洒有序。
    我先是侧头歪脑地任由皇上戳,开始时,戳一下歪一下再弹回去一点,后来我的脑瓜子就彻底的歪在一边了,没弹性了。
    自己的胆在身体的哪个角落我还真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我的“胆子”从没变大或变小过。因为我一朝穿越,看透人性,却没看透本性。
    我一直在犯新旧时代、人奴交错的错,我是奴隶,我不是奴隶主。这里是封建的、没人权的时代,别挂着“老黄历”过着“新生活”。……我告诫自己是一回事,可我做了又是一回事。
    就拿今天这事来说吧,有几个奴隶敢跟奴隶主讨价还价的?
    但我知道精明的皇上不会爽快地打赏我的,所以我要再加点‘花头’才能搞定。
    “皇上劳累了一天,洗个头确实能去疲劳。不过现在天色也渐暗了,湿发不易干,皇上不如放下奏折,到软塌上休息一会,奴婢给您做个眼保操外加面部按摩操,保证皇上能消除疲劳。”为达目的我先亮胆色后亮狗腿。
    “什么什么操?……有趣,你这丫头还真能给朕解闷,听这话就新鲜。好吧,看你说的自信,朕就信你一次了。”
    信一次就好,别太信任了,又让我改行兼做美容师。
    这次我的自信来源于皇上钟情我洗头的方法,连洗头都喜欢了,做面部操肯定也喜欢。我虽然没学过美容按摩,但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我一星期两次的跑美容院也不是白跑的,钱也不是白败的。
    其实锦衣玉食的皇上,最让他享受的就是我们现代普通人都享受到的生活。
    白菜豆腐和熊掌鲍鱼两种人也实在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一日三餐,都是暮睡朝起。所有美好的想象都不过是穷人的幻想罢了。
    “奴婢谢皇上信任,皇上满意了,那,奴婢能不能要一点……小小的赏。”
    “朕满意了再说。”
    “如果皇上喜欢奴婢给皇上洗的头、给皇上做的操,奴婢肯定是随叫随到,……只不过,平日里奴婢想住在屏妍殿的西院。”先把要求提了,省得又被皇上忽悠。
    我不知道皇上这种表情和探究的眼神所谓何故,第一次讨赏时用这种眼神,第二次了还用!也不嫌累,用得着如此看扁人吗。
    小答应就不能有高风亮节了?我的要求很奇特吗?老用这种怀疑的、奇怪的、研审的眼神去探寻我索要的真伪和虚实。
    乖乖,别再斜眼瞧我了!我告诉你,我不缺钙,骨头硬的很。
    “回西院是罚,不是赏,换一个。”皇上研究评定完毕后,手一挥就拒绝了。
    皇上这次审视时间倒没有第一次的长了,也没有剥夺我再次得赏的机会,还允许我换一个。
    换一个,换什么?
    多管闲事!
    是罚是赏,当事人愿意就行了。我是黄盖,可惜皇上不是周瑜。
    ……如果让我回西院,我什么都不差,就差钱!如果不让我回西院,我不差钱!就差自在和清静。咱不差钱!知道不?
    看皇上的坚定我估计回西院的事又得黄了。皇上让我换一个,我就赶紧想想换什么好,骨头该硬时硬,该软时就软,这叫识时务。我又没有喝过三鹿奶粉,难不成傻傻的再白白浪费一个发财的机会?
    “先给朕做什么什么的操,解除朕的疲劳,朕已允你的赏了,你可以慢慢的想。”
    “奴婢要皇上多发三个月的薪水。”想来想去还是不要什么能看不能用的珠宝了,实惠点要点活命的银钱实在。
    小全子和蛾子被没收赌资后,就一直不怎么开心,特别是小全子,硬生生的把一张哈密瓜脸愁成了苦瓜脸。
    我一转念,好像我要的太少了,三个月的月钱能有多少啊,显得我小家子气,要赏也不会要。我在御书房里滴溜一眼,都是值钱的东西也都是不值钱的东西,要什么好呢?
    在皇上要再次开口之前我赶紧补充道:“要每个月都多发的。”
    想想还是这样最划算,一次性要再多,撑死也就一次,还不如这种细水长流的好,点滴汇成大海。每个月都能领三份的钱,到老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我为我的高明沾沾自喜,所以看皇上也觉得格外亲和,我相信我没看错,皇上的嘴角确实是挂着微笑。
    皇上躺在软塌上,我洗净双手,把光秃秃的指甲再修理一下,涂上皇上专用的面脂后,自己摸着感觉柔滑温暖了才附上皇上的‘龙须面’。
    我一边按摩一边轻柔的催眠着:“皇上呀,把眼睛闭上,什么都不要想,放松心情去感觉就好,天天看奏折,眼睛一定很涩吧,我轻轻的揉,重重的点,点太阳穴,再揉弯眉毛,嗯,舒服吧,舒服了,再重新来一遍,来,我轻轻的揉,重重的点,点这里,再揉这里……”
    皇上一声不响,似乎有睡着的迹象。
    福泉靠近皇上耳边,轻声地说了句:“皇上,胡大人请脉来了。”
    皇上咕哝一句:“奥,胡骄来了,进来吧。”
    胡骄大人是来请平安脉的,每月定时给皇上请一次脉,一月一次的请脉很准时从不间断,比女人一月来一次列假还准时。
    龙体贵重,当然要按时检查,有病也可以及早发现及早治疗,没病也可以及早预防。现代人要早总结出这‘三早’,早就没有禽流感和猪流感了。
    胡骄这个名字我不是第一次听说过,他是斜视眼的顶头上司,胡骄这个人我却是第一次见。
    原以为做太医的都很老,胡子白白的才够资深,让白胡子看病心里也踏实。没想到胡骄是个年轻帅气的人,更没想到胡骄长得很像我喜欢的哥哥。
    他们君臣之间的感情似乎很好,不是说说几句客套话,行一个恭谨的礼显出有感情,而是他们之间的随和,有点像朋友似的君臣关系。
    胡骄说话的音调和语气我更喜欢,有点懒洋洋的暖。
    胡骄在软塌旁坐下,给皇上把着脉,顺带瞟我一两眼,“还行,就那样了。”
    “嗯,那就下去吧。”皇上闭着眼慵懒的说,估计就是胡骄说有大病,皇上也会舒服的说一句“嗯,好,你下去吧”。
    “皇上不想和臣聊上几句发发郁气了?是不是这种按摩让皇上享受得不想说了?……诶这个小美人叫什么,微臣好像从未见过。”
    我不说话,只是看着胡骄,发出微微地傻笑声。
    ……像,太像了,太像哥哥了。
    哥哥演的每部戏我都看,我是他忠实的影迷。现在,又能让我看见了,不是海报不是屏幕里,虽然是个赝品,但好歹是个立体的,还带声的。
    这么像,我真想上去摸一把。我痴痴的看着。
    胡骄人长得好看,说话的声音也这么好听。我陶醉地望着胡骄,忘了给皇上按摩面部了,我没察觉到,皇上察觉到了,朝我发脾气。
    “怎么做的事!”皇上睁开眼看发痴的我一眼,脾气就更大了:“胆子又大了?敢当着朕的面勾引男人了。”
    当着皇上的面勾引男人,那胆是够大的,贴个淫啊妇的标签,关猪笼沉河底也不为过。可我是在欣赏,不是在勾引,我必须要向皇上解释清楚,莫说是在封建社会,就是在社会主义社会,当着自己的男人勾引别的男人,也受谴责,也不被认可,就是到了共产主义社会也一样,共产可以,共老婆不行。
    “皇上错怪奴婢了,因胡大人长得很像我喜欢的哥哥,所以多瞧了两眼。”
    “……是吗?朕怎么没在记录里看到过你有哥哥。”
    啊,还查过我档案了,我情急之下说了句:“因为不是亲哥哥。”我就知道糟了。
    言多必失,我失言了。除了亲哥哥多瞧两眼还情有可原,不是亲哥哥的都视同为其他男人,我还说了是“我喜欢的哥哥”,那不就是直接证明我对皇上的不贞,证明我曾感情出轨过。
    皇上“嚯”地从软塌上起身,不说话就直接拿手指戳我一下,重重的重重的一下,一下就把我的脑瓜子歪在一边了,不过我很快又弹回来了。
    糟了!
    我赶紧在皇上开罚单之前再解释一番:“皇上千万不要误会,哥哥老早就死了,在愚人节那天跳楼自杀了,不久,姑姑也死了。哥哥是我喜欢的,梅姑是我敬重的,那一年,他们相继的离开了,永远地离开我们了。我发誓,皇上,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事情当然都是真的,我说着连自己都觉得凄惨,连着死了两个人,死了两个我都十分喜欢的人,惨啊。
    皇上不忍心开罚单了,也不让我继续按摩了,还怜惜地看着我挥挥手说“下去休息吧。”
    能下去我当然不会再杵着了,我又没喝三鹿,这个话题不能继续的,经不起细细的盘问。
    我胆大的再回头看一眼哥哥,然后才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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