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小果,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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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自从天台那一次巧合之后,小微每天都会绕路来我家楼下等我,然后我们一起去上学。我们都成了对方最好的朋友。虽然在别人的眼里,我们就像是天南地北永远搭不上边的人。
有时候莫名的会觉得,似曾相识的错觉。或许,她体内流动着不羁的血液,就像另一个潜在的我一般存在。因为我的关系,她也开始减少了翘课和恋爱的频率,每天按时的上下课。
在顶着压力的这段时间,班里每每人的反应都是不一的,各种叛逆情绪愈演愈烈,有翘课的,正大光明谈恋爱的,打群架的,抽烟的。每个人都把自己当作青春至高无上的主人,却不知当青春的合同到期后,它便会轰轰烈烈的抛下你,飞上苍穹。到时候,你只能看到一缕青烟从你身体里脱壳而出,然后才忽然知晓生活的残酷,青春永远从不会忍气吞声的跟随你一辈子。
我并不知道什么样的成长方式才是最好的,但大多时候沉默是适合我的方式。静谧过后,人生才会出现意义上的波澜迭起。而于薇却觉得没有疯狂过的人生,是不鲜活的,是永远留不下任何印记的。她总是比我勇敢,有勇气尝试各种新鲜的事物。
2
就这样熬到了高考前夕,微问我会考哪,我犹豫了一下,说会去父亲呆的人民大学。她说她也会去那。
我笑她说:“不可能,你那么不热爱读书,读书又不像赚钱,没事还能跑出个暴发户来。”
她也随意地笑着说:“那我就让你看看暴发户是怎么产生的。”
之后,她真的变了,每天都穿着干净的校服按时到学校,素面朝天,头发也变成了清爽的直发。她的体内就忽然燃烧一股熊熊烈火,让她的目光都聚焦在黑白的卷子上。她每天都认真听课,下了课就补习,这样没日没夜的度过了三个月,身边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放榜的那天,我很顺利的考上了人民大学,微虽然差了一些但凭借父亲的关系也进了人大。
拿到通知书的时候,微得意的朝我微笑说:“小果,我从来不会害怕我会和你分开。”
“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一句话:只要意愿足够强大,它能改变一切。而我所有的意愿仅是想和你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永远不要分开。”
心底忽然流淌过一种莫名的感觉。说不清是惊喜还是感动,掺和了太多不能用语言所表达的情绪。
3
那个暑假,高考的石头落下了,我们都忘乎所以的得意起来,把书本丢一边,暂时的过起无忧无虑的小日子。
“小果,这个暑假你得好好陪我玩。”
“你不是有男朋友吗,我可不想破坏这花前月下的意境。”
“可我想和你去旅行。他不行。”
“好吧。”
之后和小薇计划起旅行来,她说要去香港,而我却想回内蒙去看阿公阿婆。最后,协商的结果是她陪我逛北京城,也陪我去内蒙,但明年的暑假我们得去香港。
我们先去了雍和宫,这个在社会书上被认为集群性不好而异常冷淡的旅游胜地。
雍和宫并不特别大,主要的殿堂是用黄色琉璃瓦来铺饰。我对宫殿并不特别感兴趣。但却喜欢那的钟楼与八角亭。那里很安静,让人觉得很舒适。厚钝的钟声,拉开了时间蔓延的步伐,今人变古人,今生已来世,让人不觉几分苍凉。断虹桥畔的古槐,却依旧常立,经历了沧桑,看透了苦难。淡雅的清香,让我心生敬意。我喜欢槐树,枝叶茂密,要到12月的寒冬才会慢慢的落叶。一树槐花几幽香,棋盘素茗曲悠扬。
微说我就像一矫情的文人,不就一木乃伊似老不死的宫殿吗,有什么好留恋的。她只会喊累,抱怨北京夏日里没天理的高温,开始后悔让她当导游了,说出来的就没一句正经话。
吃饭的时候,微就没事人一样的拉着我和她男朋友一起吃。
她说:“我现在带你参观的是北京猿人的N代传人,也凑合着算历史文化了吧。”
“好吧,我放弃所有对你的想法了。”我彻底认输地说。
说实在的,在吃饭前我的思想先入为主的就认为微的男朋友应该是一痞子,但意外的是,他长的很干净。蜡笔小新一样的眉毛,双眼皮,眼神中熠熠生辉,笑起来时候像是春日里慵懒的阳光。
“小果,一直听微说起你,我叫林易,很高兴能认识你。”
在他还没说完时,微就打断他说:“木头,你也太土了吧,这么老套的开场白,你是我的男朋友,而小果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没有理由不做朋友朋友的,是吧,小果。”
“是是是,就你会欺负人。”
他还是很温柔的看着她微笑。
我开始犹豫该不该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这个问题,说实话我非常好奇,每次微的答案都会给我十足喷饭的惊吓。说起以前的答案可谓天马行空,有一次,微骑车撞了人,还问那男的为什么没过斑马线,结果那男生觉得微很有魄力就和她在一起。还有一次微值日的时候,她硬是把学校著名的混混老大拦在门外,结果他说微特别,就和她谈恋爱了。最郁闷的一次是微在弄堂里微救了一个被群殴的男生,他感动的猛追了微3个月,颇有以身相许之嫌。最后,微还是心软答应了。天知道这次的理由又是什么。
不过,为了满足我强烈的好奇心,我还是厚脸皮的问了。
她笑着说:“我喜欢他,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喜欢他木木的样子。而他家又那么巧就住在我家隔壁,平时父母也有些往来,就一起玩,他让我觉得温暖。”
微就是这样一个勇敢者,毫不避讳的坦诚着自己的爱情,没有丝毫矫情和虚假,或许这也是我喜欢和她做朋友的一个原因。
4
之后,整个北京的旅程算是变成了三人行,木易总是很体贴的对小薇,顺带也对我。他跟在我们后面,帮我们拿东西,陪我们吃饭,帮我们买水,他一点也不像北京的大男生,到像是江南温情,含蓄的男子。
偶尔,我们也会去他家玩,他家住的是排屋,父母都喜欢植物,整个屋里屋外都种满了花草,值得一提的是楼顶木易种的向日葵,金黄色的洋溢了一屋子的暖气。也难怪木易像个光源体一般吸引着我们。
微说:“会种花的男子一定很细心,而会种向日葵的男子一定是内心美好且洁净的。”
就像植物一样,木易的父母也是温和好客的人。父亲虽然是官场的人,却没有一点官架子,在这样的环境聊天真的觉得很舒服。
于此同时,我的父母依旧维持冷水一般的情感,
而微的父母正在大打出手,没完没了的争吵。
之后的日子里,因为有了他们的陪伴,我很快对北京熟络起来。后海,南锣鼓巷,全聚德烤鸭,798,他们带着我一个一个跑遍了,就差没吃到满汉全席了。
而北京,这个被浑厚的历史沙尘覆盖的城市,又逐渐以新生的现代肌肤骄人的立于世界知名的一席地。我说不清对于北京的情感,我爱南锣鼓巷骑着自行车来往的老人,却又厌恶二环之内可以挤死人没得救的交通。
依微的话说我就是一仇富心理。
而木易却说我的心灵很纯净,像莲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