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 第40章落魄贵公子(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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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子悦:他们真是罗里吧嗦的,还能不能行了。
粑儿糕:不要着急,事实胜于雄辩,他们不重要。
许子悦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是看得着急。
“大人,成了。”公台端着水果进来,奉到了他面前。
许子悦瞧着他轻挑了一下眉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陛下相中了樊罗王世子,想要让聂王娶亲。”公台很上道的说着,压低着声音,只能他俩听见。
“明白了,做的很好,去领赏吧。”许子悦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自然是悠哉悠哉的接过他端过来的果盘。
三清殿
“此事就如此定了,朕会传书樊罗王,相信他也会很高兴的。”魏帝一本正经的说着。
“谢陛下。”安溥心大大方方的行礼,喜悦都洋溢在了脸上。
相比之下,邢子濯的表情就淡了好多,不过在众人的眼皮子低下,他总是收敛自己的表情。
“儿臣遵旨。”邢子濯低头行礼,这一下压下了他的自尊。
“司天台看过了,下月初是个好日子,纵使仓促了些,但错过就得等半年了。”邢襄看着安溥心说道,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陛下,安图愿意,想必聂王殿下也是同样的意思。”安溥心当然是同意的,他有什么不同意的,他巴不得呢!
“那就好。”邢襄像是很欣慰的看着他一样。
最后就是邢子濯抱着圣旨出了大殿,安溥心倒是在他身边很是高兴的样子。
“没想到,你们陛下倒是开明的多。”安溥心在旁边略微暗讽了一句。
“你再说一遍!”突然之间,邢子濯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抵上了墙壁。
他抓着安溥心脖子的手很用力,怒气冲上了他的眼眶,蒙蔽了他的视线,安溥心在他的手下挣扎着,想要将他的手扣开。
但是邢子濯反倒是被他的这个动作刺激到了,反而变本加厉的用劲,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痛恨。
“你…不能…杀…我!”安溥心拍打着他的手,艰难的从牙缝里蹦出来了几个字。
不过什么用也没有,他压抑了一路的怨气,全都在此刻爆发,理智也都无法压制了。
幸好旁边有人经过,将他们两人分了开来。
他们扯着邢子濯的胳膊,然后扶着安溥心站到一边,直到邢子濯恢复正常,不再被仇恨蒙蔽了。
“本王没事了,回去吧。”邢子濯扶着墙壁让自己冷静了不少。
他抬头看向站在另一边的安溥心,笑着朝他招手:“本王只是开个玩笑,你没事的吧。”
安溥心瞧着比他还要正常,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朝他靠近,两人一同出了宫,之后也没再争吵。
半月后,蹲守在永城门外的乞丐传来了消息。
栾宫进城了,但是却是扮成的乞丐的样子,因为魏帝当初放他们离京的条件就是,不许他们再回来,也不许他们插手皇家争斗。
栾宫对于出卖皇家机密什么的,向来是不屑是。
因为谷环病了,其中有一味中药,是永城的特产,别处都是买不到的,他只好潜入城中,准备买完药就走。
但是当他刚走出药铺,就被一个人给拦住了。
栾宫心里念着谷环,不想与他再多纠缠,谁料那人一直堵住自己的路。
他不得已,才抬头去看他,一身华贵衣饰,手里拽着一把扇子,摇头晃脑的讥笑着:“哟,这不是咱们的栾大统领吗?”
“怎的如此打扮?”郝滨在一旁讥笑着。
“让开,我不想和你动手。”栾宫瞧着脸色很是不好。
“别啊,我可不是来与你争斗的。”郝滨说着还像是害怕他动手一样,朝旁边躲开了。
“我家主人邀你前去做客呢。”郝滨说着,知道他不会理便又加了一句,“尊夫人也去了。”
“你!”栾宫气急,看着他那副嘚瑟的样子恨得牙痒痒,但他还是妥协了,“那走吧。”
“请!”郝滨向他示意。
太子府
郝滨带着栾宫收拾一番后,才领着他去见太子。
魏帝让他清退幕僚,他是遣散了,但耐不住那些人前仆后继的涌上来,明面里没了联系,暗中却是藕断丝连。
“太子殿下。”栾宫还是依照规矩像他行礼。
“栾宫,孤等你好久了。”邢玉韵如此说着,他瞧着栾宫,“今日找你前来的事,想必你已有思量。”
栾宫看着他没说话,他确实是不想去掺和这些事,但是谷环还在他们手上。
但是若真是和他一同,最后估计也差不多落得卸磨杀驴的下场,栾宫在心里思索了一番,最后抬头:“把谷环放了。”
“别急,她这不是病了吗,你们在外颠簸流离,不如留在府中为她医治。”邢玉韵太子听他这话,就是知道这事是要成了。
栾宫没说话,算是顺从了,邢玉韵给他请到后院,让他见了谷环。
聂王府
“刚刚探子传来消息,太子拦了栾宫进府。”安溥心说着。
“栾宫?他胆子还真是大,不过,若他真是能拿捏住,倒是一个好助力。”邢子濯原本想要吐槽一下太子,但转念一想,也不是不可以。
“这不是正好,他先前去,咱们坐收渔翁之利便好。”安溥心听了这条消息也是觉得可笑又期待,“我父王的军队已经潜入永城郊外了,只等时机到来了。”
“瞧他那样子,估计也不过七日。”邢子濯倒是很了解他。
魏帝前两天刚传出消息,说是突染恶疾,都罢朝好几日了。
宫里消息封锁的紧,不过听说还在向宫外招医,宫里太医也是严守三清殿,就连那个最受魏帝宠爱的贺逸仙,也被隔在了外面,只许太医出入。
另外三清殿外有辛巡和从翰守着,不管是皇亲还是后宫佳丽都不允许探见。
这一点,无疑是给太子增添了信心,不知道从哪传出来的消息,说魏帝要预备废太子,另立储君,并且这个人选,很有可能是太子的儿子。
就是小皇孙邢明煦,这个结果是他所不能接受的,哪怕是邢子濯他都好受一些,不过现在邢子濯被赐了男妃,成不了什么气候,太子也不是怎么看得起他。
七日,这个时间点卡得正好,邢子濯这个点还未娶亲,若是能抢得皇位,其他的就是另说了。
这边这两波人,在暗里筹谋着,准备浑水摸鱼。
另一边的盘蕉殿,之前说过,这里没当住处前,是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
如今这里的芭蕉叶子,已经长得很好了,透过浓浓的绿荫,在下面的一张圆形的石桌上,新茶飘着香气。
白玉盘上的白玉棋子和黑玉棋子交错相映,素手执子,略一思量,便即可放下。
棋盘之上,黑子略压白子一筹,不过局势半开,还未到一半,尚未定论。
旁边有轻微脚步声上前,俯身侧耳说着。
那执黑子之人听了倒是浅笑一声,随后淡定的将黑子落下。
“陛下,可有什么趣事?”许子悦抬头问道。
“倒是如你所想了,朕是有一场好戏要看了。”那人说着,面容倒是精神的很,明晃晃的就是那传言中重病在床的魏帝。
“陛下严重了,微臣只是略施小计。”许子悦也是轻笑着,不过多邀功求赏。
两人面上都很是和善的样子。
“皇爷爷,有什么好戏看啊!”邢明煦在旁边好奇的问道。
他前些日子就被魏帝从宫外召进了宫,这几日跟在许子悦身边,学习一些文学经典什么的。
别的再多许子悦也不敢教,毕竟魏帝还在那看着呢。
“你也想看?”邢襄逗着他,“你不行,还太小了,看不懂,等你跟先生学好了,就可以看了。”
“真的吗?”邢明煦看起来很高兴,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许子悦。
“当然,等你学会了,不仅可以看懂,还可以自己排戏。”许子悦认真的回道。
毕竟许子悦教他的,可不是什么宫规礼仪。
夜里,许子悦难得的去翻看书籍。
景玉成看见了忍不住出声:“白日里在陛下面前夸下海口,原来晚上还是要来还的吗?”
许子悦晓得他是误会了,也不生气,只是一伸手,将他揽了过来。
景玉成猝不及防,没有丝毫防备的他被许子悦掐着腰,一把抱到了腿上。
许是怕他掉了,还紧紧的揽着他,下巴搁到了他的肩膀上。
景玉成感受着他的温度,脸都红了。
许子悦轻嗅了一口他颈间的清香,闭着眼说:“你知道,为什么陛下要拿你们容家开刀?为什么贺家也会受牵连吗?”
“我…”景玉成有一刻沉默了,魏帝拿他们容家开刀,原因就是因为先帝遗诏。
先帝遗诏上的储君人选本不是当今魏帝,但是邢襄强势继位后,一切都打理的很好,容家也就没再提此事。
之后魏帝行事越发的放肆,容家才会旧事重提,才惹了盛怒。
“容家私藏遗诏,拒不交还。”许子悦在他的耳边说着,原本是温热的吐息,却是惹得景玉成心里一颤。
许子悦轻笑一声,缓慢的睁开了眼:“你知道写遗诏的人是谁吗?”
景玉成听了回头诧异的看向他。
“是我的祖父,贺林贺雅健,最负盛名的学士,也是当今陛下的老师。”许子悦崇敬的说着。
但景玉成似乎是从来都没听过一样,贺家,在贺逸仙来之前,他从未听过。
“其实我一点都不稀罕永城,若不是此次贺家受牵连,我是绝对不会来这儿的。”许子悦说着,眼神平淡的看向景玉成。
“对不起。”景玉成也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
许子悦不想听他道歉,撇过了脸,自顾自地说道:“你去过江南吗?”
“没有。”他小时候一直待在山东,之后才来永城。
“那以后去看看吧。”许子悦抱着他,叹息一般的说。
哈呀呀,小可爱们五一放假吗,嗯,我想放个五天小长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