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银光碎尽盈满瓯千斛杯酒千斛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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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修到吐血欲死……话说回头看初稿的感觉根本就是个提纲……除了剧情就是丫的对话……连修饰词都毛……我改的比写起来还痛苦……想到全都完结后还要重新再修改一次……上帝啊……我发誓我再也不干这种自虐的事情了……
“挽枫,我不记得你有挂彩的喜好!”骨蝶温柔细心的处理着苒风肩上的伤口,嘴上却凌厉依旧:“你不觉得这段时间你受伤的频率大增么?”
“难免疏忽而已,不过不用担心,那些小喽罗,我还不放在眼里。”苒风云淡风清若无其事的说道。
“小喽罗?不放眼里?”骨蝶手下一狠,苒风一个吃痛:“那倒是谁被伤到,还中了毒?”
“拜托,我们可以不要老是纠缠着一点么?”挽枫无奈。
“你明知我不是纠缠。”骨蝶在伤口上撒上金创药,开始包扎,面容上染上几分担忧:“明华王何许人也,即便是皇上也难很得到你所有的据点吧?更何况什么其他杀手组织!可近日居然前后有三波人马连接袭击得手,虽然不是找茬到据点,但是这些年能袭击到明华王的根本没有吧?你不觉得奇怪么?”
“奇怪,当然奇怪”苒风叹气。
能得到苒风,百里挽枫的资料都解释的通,不过若是对方能得到明华王的消息,就有些奇怪了。
而且,这个人不仅能探查到他的消息,并且十分了解他。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那杀手说过-------明华王果然如我得到消息一致,居然是个慈善
的主,不会随便杀人灭口,或者,你还是那斩奸除恶的侠客不成?
太明显了,如果不是了解他,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原来自己的身边一样危机四伏,苒风心底不禁有些自嘲。
“会不会……”骨蝶迟疑道。
“你想说是九空么?”苒风淡言,却摆摆手:“我相信他,应该不会。”
“够了吧,你多疑的时候倒真多疑,不过这该疑问的你倒是一点不疑问!”骨蝶有些气恼。
“若是这样说我岂不是连你也要怀疑了?”苒风淡然,嘴唇微抿:“你们都是我在这世界上最牵挂的人,我怎么会怀疑你们?或者是朝廷中与我见过面的人也不一定,毕竟与明华王有仇的人也多了去了,只是些杀手的话,不用担心。”
“你…………”骨蝶支吾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恨恨道:“你真的是人么…………”
“嗯,很难说啊,搞不好是鬼呢……”苒风露出一丝调侃的笑意。
“少废话!”骨蝶斥道:“手拿来!”
“手?”疑惑。
“你的手不是也受伤了?”
“噢,这个……”苒风垂首,看着手背上几道血印,还有指甲深深嵌入留下的伤口。
思绪纷乱涌入心头,想起方才冰天雪地里那一战,清离竟是失去了控制,如此失魂落魄的他,自己也是头次见到,还有那颓然失力跌倒在地上的瞬间,带起的雪花纷扬,凄迷了双眼,冰冷了心。
“这个不碍事,不用处理了,这样就行。”苒风喃喃自语。
“不处理??”骨蝶讶异。
“我倒希望这疤一杯子都别好。”苒风语音逐渐低了下去,手指抚上了伤口,目色一沉,好像只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
骨蝶看着眼前失神苒风,便知晓了一切,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见到他了?”
“清离么?”苒风声音虽然平静,脸上却扯出几许黯淡的笑意:“见到了,一天见到了两次,不巧,没好好说什么话,倒是打了一场。”
“这抓痕就是他的杰作吧?真是…你都中毒了…也不知道对你……”话音戛然而止:“挽枫,我……”
“是啊,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我还活着,
他不知道我又一次欺骗了他。
他不知道我究竟想要什么。
他甚至依旧怀疑……
不知者无罪,何况我咎由自取横加欺骗?
可是我还是如此心痛欲死……
惨然一笑:他不知道那是我,所以我又有什么好抱怨的?你又何必自责?”
你我相遇,终究也是镜花水月。
即便是你我相对而立,依然有无数的鸿沟阻挡在前。
何况还有一个冰冷至极的面具和一个个欺骗和谎言。
原来谎言真的是说不成了,一个谎言说了,就要拿无数个谎言掩饰……到了最后,便成了陌路。
远山漠漠隔几重?孤影只勘悲西风。
一早就知道,却终究还是不想承认,不想经受。
“你真是……自作自受……”骨蝶恨铁不成钢道。
“确实如你所说,我真是自作自受,一点也不差。”苒风自嘲。
骨蝶正欲再开口,不料一个黑色的身影闪进了屋子,恭敬的行了一礼。
“主子,皇上急召。”
苒风与骨蝶相互对视一下,都露出一丝苦笑。
果然,半刻都清闲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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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苒风仔细的看着百里步天给他的信函,心一点一滴的冷却下去。
“明华,你有什么想法么?”百里步天问道。
“欺人太甚!”苒风道:“陛下,苍玄太过分了!他以为我们百里王朝好欺负么?”
“明华,别说气话了,你一向沉稳自若的,说说看法吧。”
苒风收回怒气,恢复明华王的沉稳。
现在的他是明华王,自然要扮好明华王的角色。
“陛下,苍玄国东面临海,多岛屿,国土很小,国内又是山地居多,这些年一直是作为百里的附属国,每年上供,不过,疆域虽小,却少战乱多太平,自从太祖那代和平协定来,这些年被咱们压制的惨了,看到咱们跟吐谷打了一仗,兵力折损的厉害,想趁机捞点好处吧。”
“哼,捞点好处也罢了,给他减免些贡品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苍玄国主是怎么想的,居然敢开这样的口?”百里步天也有些动怒。
“想停止上供,并且要我们减轻苍玄商号在我国的赋税,还要多开沿边的城镇,狮子大开口呢。”
“明华,你觉得他何以敢这么大胆,与吐谷有约了?”
“陛下,依臣看,与吐谷有约的可能性虽然不是没有,但并不大,不过即使有,短时间内也不是特别大的威胁。”
“哦?说说看。”
“陛下,吐谷和中原几乎一直处于水火不容的局势,苍玄仗着靠海和隔山,才勉强支撑,以他的实力,吐谷和中原都惹不起,所以总是处于附属地位,可是目前局势不同了,百里与吐谷战乱频繁,而且此番不禁百里,吐谷也伤亡惨重,两国一时都处在危机时刻,若是再战,基本上就是两败俱伤,但是如果任何一方得到苍玄的支持,就完全不一样了。苍玄虽然兵力不足,但是却是名副其实的富庶之地,就财力来讲,绝对是不小的支持没如此一来,如果战,几乎就是一边倒的局势。所以说,苍玄国主是在威胁我们,如果我们不与他结盟,他就会向吐谷提出。当然,他们肯定会先选择我们,先是吐谷争权正忙,苍玄却只能与一股势力达成协议,但是究竟鹿死谁手却很难说,这样一来便多了赌的成分,若是选错可阵营,便是全盘皆输,另外,毕竟吐谷与他们的交往一直不多,而且又隔着中原大陆,真有点什么事情,吐谷要到苍玄还麻烦重重,要不然绕远,要不然就的跨中原,所以必然还是先优先我们,但是话说回来,苍玄海运十分强大,并不能排除与吐谷海上交易的可能,如果他们联合,左右夹击,对百里也是不小的压力。”
“明华,你果然是睿智,看得确实清楚。”百里步天赞许。
“陛下其实也不是心里早就有数,臣不过是替陛下说出来罢了,一切还要看陛下的定夺。”苒风早就深知百里步天脾性,答的也是滴水不漏,不过分自谦,有说的百里步天开心。
“嗯,百里毕竟还是危机时刻,此时不宜与苍玄太僵,但是苍玄的要求太过分,若是朕就这么答应,百里王朝颜面何存??所以朕想,与他们谈判。”
“陛下果然英明,苍玄一口气提出这么多要求,其实也有试探成分,若是百里许了,便是他们多得了利益,不许的话,也应该是意料之中,毕竟百里百年基业,苍玄还是有些忌惮。”
“嗯,正是如此,那么,朕就回信决定谈判好了,明华,这事便交付你了。”
“陛下?这……”苒风心底一紧,正是争权夺位的紧张时刻,却要他去……百里步天难道是对自己怀疑了?
难道说杀手真的是……
可是苒风这层身份,百里步天并不知道……
再说百里挽枫已死,若要一个根本外人没见过的明华王死根本是易如反掌,,到时候再找个人来扮演便是,何必要用暗杀的手段?
苒风心里更沉了几分,却转念突然想起还在皇宫中,又急忙将思绪拉了回来。
百里步天见明华王半晌不吭声,便温和道:“明华,其实朕也为难,玄儿凌儿都不在了,剩下的孩子不是驻守边关便是尚幼不能担此重任,朝里的百官更是一个都指望不上,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关乎百里的命运,朕着实是找不到人了,除了你朕还能指望谁?。”
“陛下断不用解释,陛下的命令,臣必然肝脑涂地也要达成,请陛下放心,臣自会不辱使命!”
百里步天欣慰的笑道“百里王朝有明华王在,何愁其他啊!”
苒风连忙道:“臣不过是奉陛下旨意罢了。”
“别谦虚了,这些年你的能力比儿呢看不到,我确看得明白,你此番要小心,奥,对了,朕还听说最近倾儿很有长进?”
“回陛下,七殿下虽然处事尚且稚嫩,但是确实是可塑之才。”
“呵呵呵,朕也这么想,若是倾儿有这个能力,朕更是高兴了,朕已经决定,接倾儿来住些日子,朕想亲自教教这孩子,或者真是璞玉呢。”
苒风心底一惊,但还是连忙道:“陛下圣明,七殿下聪慧异常,自然不会令陛下失望。”
百里步天点头道:“好了明华,朕也累了,你去吧。”
苒风行了礼,便离开了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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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有麻烦了?”
苒风刚回到湖心小筑,便见到骨蝶仍旧坐在那里,沏着香茗,等着自己,瞬间心里涌上一丝温暖。
“恩,篡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总不能顺风顺水吧。”苒风淡然道,然后便将事情原委解说了一番。
骨蝶越听越气,到最后连凳子也做不下了。
“苍玄真是过分,当我们百里好欺负么!!!还有,那个该死的百里步天也没安好心,这个时候支开你,还接符倾入宫,他难道真想传位符倾?”
“很难说”苒风托腮沉吟:“不过若是传给符倾到是好办了很多,那孩子单纯的很,很容易影响。而且我想,我已经影响到他了,说起来目前的问题倒是谈判的地点,最安全的还是能在第三方进行,但这个时候总不能指望吐谷吧,所以……”
骨蝶看到苒风又沉浸到自己的世界去,连忙打断道:“算了算了,别跟我提你的那些权谋,我是不明白,哎!倒是忘了跟你说,箬离的信到了。”
“这么快?“苒风挑起几分清笑。
箬离虽然早就与苒风相识,然箬离对名利看得极淡,素来不喜欢帝都的氛围,偶尔路过捎来探望,不住几日便匆匆离开,苒风一向不愿意勉强,便也不多加挽留,多是随着他的意思而去,于是,两人还是多用书信往来,七八年来都是如此。
那些日子,苒风忙于应付朝堂,还要兼顾江湖,个中权利往来中,辛苦是自然,心力交瘁间,看箬离的书信几乎是他最开心的时刻之一,当然,一直到现在也是如此。
苒风急忙接过信,越读越是欣喜,待读完,自信的笑容竟又回到了面容之上。
其实箬离的信并没什么特别,如一贯的书信来往一样,就是说说最近的日子和当下素梅那边的情况,不过这次箬离提到丰年字号生意蒸蒸日上的事情,给了自己一个很大的启发。
丰年米业并不是百里的字号,但也不是苍玄的字号,因为丰年米业是瑶琦城主的产业,而瑶琦这个地方,正处于百里苍玄两国交接的山中,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山城,因为地形复杂,所以竟成无人管辖的位置,后来有人十年前在瑶琦做起了米埔生意,不想越做越大,拥有的产业也越来越多,造福不少人民,再后来也不知何时崛起了这位叫做叶华的公子,听闻此人精于商道又高风亮节,法理兼容不失公平,后来便被尊为了瑶琦城的城主。
这瑶琦城主叶华也是大方之人,生意在两国做的确实好,有些产业几乎能影响整个王朝商业,搞得两国也难以对其插手,好在瑶琦城主并未插足什么权利,做事也一向得体有分寸,加之百里与苍玄近些年都不怎么太平,祸起萧墙,也无暇顾及,否则怕是难以安全存在到现在。
想到这里,苒风自然高兴了许多,当下便开始做安排,当一切安排妥当刚想休息时,却不料骨蝶找上门来,一进门便是怒喝——————
“百里挽枫,你为什么不带着我去??”
“为什么要带你?”苒风无辜的问道。
“挽枫”骨蝶突然低声,温柔婉转间带了几分恳求的意味,毕竟她早就摸清楚了苒风的个性,若是想用硬的,先撞飞的便是自己。
“九空不在,清离也不再,我怕你……”这一句说的,竟是千回百转万般柔情,弄得骨蝶心底直抽搐。
“我不用人保护的,即便是他们在的时候,我也不需要他们保护。”苒风拒绝的干净利索,半分余地不留。
“可是我不放心!”果然还是压制不了本性的再次怒喝,声音震的桌子上的茶都溅了出来。
“骨蝶”苒风无奈长叹一声,正色道:“骨蝶,京中不能无人,谭隐碍于官职,很多事情他不方便出手,再说他一切文人,很多地方他有心无力,你也知道京中局势复杂,若是我们都去了瑶琦,京中若有变故该是如何,你比我的任务还要重百倍,直接关系到大局,我没有其他人可以信任了,一切都要由你负担了,你又怎么能去瑶琦?”
骨蝶欲言又止,却最终还是沉默了。
其实她也不是不知道……一旦他下定决心,除非他自己,否则谁又能真的挽回?
他从来都是一直践行着自己想要的。
哪怕是情之一字,令他肝肠寸断,也不曾停下脚步。
苒风抵过一只锦囊道:“若有什么事,要怎么做我已经写好了,你照做便好,不用担心”
骨蝶用力的点了点头,抬首时却眼中闪闪带着泪光。
骨蝶一向是刚强的女子,即使伤心也不会那么明显的表露道脸上,然而现在……
“挽枫,小心。”骨蝶呢喃。
苒风温柔的笑了笑,然后道:“我会的,还有,别再叫我挽枫了,那并不是我的名字。”
“那我怎么叫?”骨蝶疑问道。
“苒风”声音带着刻骨的怀念:“跟清离一样,叫我苒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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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天气清朗,惠风和畅。
箬离正陶醉在古琴雅乐之中,却不想被宁儿破门而入的巨大声音扫了兴致。
之间宁儿一脸通红,几乎喘不上其来,看似几欲晕厥,箬离见状不禁有些寒意,不好的预感直面而来。
“先生……那个……那个……那个……”
“是不是那该死的小侯爷又来了??”箬离不等宁儿开口便阴沉着问。
能让他加宁儿羞涩成这样的除了那妖孽还有哪个?八九不离十!
“果然是知己,真是了解我甚深啊。”苒风伴着悦耳的声音信步而入:“箬离,你可过的好最近?”
箬离撇嘴道:“若是你不来我会过得很好。”
苒风笑着调侃道:“果然还是如之前一般没良心,我这不过是路过所以过来看看么,你一定要这么苦大仇深的一张脸么?我欠你钱?”
箬离一个白眼丢过去:“欠解释!!!你还好意思说,我还有笔烂帐没跟你算!!诈死就诈死,还不告诉我,你这算什么意思??说!!”话到最后已经是气愤异常。
苒风心下一虚,又是好笑又是安慰。
“呀呀,我那也是迎着当时情况当是直接决定的,你要我怎么告诉你?冲出来大喊我诈死了??”苒风挑起眉毛:“再说事后我不是又通知了你么。”
“果然是好理由……。”箬离没好气的说。
“总算是过关吧?”
“勉强算是能接受。”
苒风看着之人,半倾,收起笑容,话锋一转,道:“那么,我也有一事相问”走到案台边俯身,直视箬离的双眸:“我记得要你帮我带走清离的,你怎么又放他回来了,这,是不是也要给我个解释。”
“哼”箬离冷笑:“你觉得你做的很对么?你当清离是什么人?一直用药物控制他?直到登基的那一天?你觉得公平么?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不想做强人所难的事情,何况,你真的觉得以我之能,能困的住清离?”
苒风垂头,眉远如山,此时却是轻轻聚起,叹气道:“我就知道是这样……是啊,我这么做根本是强加自己的意志给他,是我……”
“行了”箬离素来最看不惯拖拖拉拉的人,连忙打断道:“你若在这样下去就要变成怨妇了,看好你的眼前吧,此去凶险,自己小心。”
“我知道的。”苒风诺道。
还没得到想要的,我又怎么会轻易放手,轻易死去?
何况,即便是我于他已经殊途同归,然而他,依旧是我心心相牵之人。
冷眼红尘乱?说的好听,真的冷眼旁观不受感情左右,世间,能得几人?
我心已经沉沦,情之一字,终是谁也难以免俗……
话说回来,毕竟这是在去瑶琦的路上顺道来看箬离,苒风并不宜耽误许久时间,两人又说了几句,苒风便匆匆离开。
此时,太阳西斜,暮色浸染,江南虽然不似北方那么寒冷,但那绵长的小路上却依然老枝枯萎纵横,满目依旧枯黄,池塘中几羽寒鸦扑腾着翅膀,哀哀凄鸣。
残阳如血,满目的金黄倾洒在苒风紫色的华服上。
他回首,又望了一眼那临水的古宅。
其实他曾经所期望的,不过也就是这么一间小宅,一池清水,清闲自在的度过一生。
然而此生,他却再也不能脱开权利的漩涡,这一切,抉择的那一天起,这些便都变成了奢望。
琴声,自那小院传来。
仔细听来,竟是一首长歌。
谁人画楼终宵立
长信点滴到天明
谁抚泠泠七弦琴
一天风雨露沾衣
莫问何日是归期,
此去经年伤别离,
陈酒新烫唤知己
千山飞雪人影寂
韶华散尽缘
回首行错哪步棋
坐指浮生不过一场戏
梦里依稀江南绿
陌上花落武陵溪
昨日秉烛残笺忆
如今罢歌九张机
试问今昔是何夕?
陈酒新烫唤知己,千山飞雪人影寂…………
人生得一知己,无悔。
想来,此生已是不枉。
长睫微沉,在面容之上投下一片阴影,只是清离,我遗憾而已……我与你……终究还是我心中永远不能解开的结。
音韵漫长的如同那看不见尽头的小道。
潮起潮落,声起声听。
苒风轻轻开口,带着内力的声音悄然传去。
“箬离,如果有什么万一,救救清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