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宿醉之后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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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游离宿醉。
    都是一时高兴,就拉着小凤凰儿一直喝一直喝,一直喝到梦呓苑的客人全部散了去了,她还在到处找小凤凰儿喊着来来咱喝。
    贞娘无奈,请了景牧尧来。
    景牧尧来的时候,游离已经被众人拖回了房间的床上,大概是折腾的没力气了,蜷缩着身体窝在床上,脸颊通红,嘴里似乎还在喃喃地念叨着什么。
    不像醉酒,倒像是生病了。
    长歌站在一旁,直叹气,他倒是被灌了不少酒,头有些昏,但是也绝对不像这丫头,喝酒跟不要命似的。
    景牧尧皱着眉,什么话也不说,细细擦拭着游离脸上的汗珠;醒酒的药已经开了,要等一会儿才能熬好端来。
    看见她抖动着的唇,便凑近了过去,只听见她似乎在喊着谁的名字:“呢…喃…呢喃…米米…想…你了…呢喃…”随着这一声声的念叨,一行清泪自眼角流出,顺着绯红的脸颊,落在锦被上。
    “呢喃?是在喊谁的名字么?”景牧尧转过头来问贞娘,贞娘摇摇头。
    他看向长歌,长歌只问:“你听见她喊的是呢喃么?”
    景牧尧点点头。
    “呢喃这个人,好像是她以前的朋友吧,他们似乎是再也见不到了,她今天晚上喝酒的时候,就一直在念叨这个人,也听不懂她在念叨什么东西。”长歌摇摇头,就说了这丫头实在太奇怪了,一晚上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全是他听不懂的词。
    景牧尧听完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游离,目光里满是担忧。
    景牧尧一直守在花游离床边。
    游离一整晚都在发烧说胡话,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睡得很不安。景牧尧就忙了一晚上照顾她,好不容易她才沉沉的睡过去,整张脸上,全是泪水。他从没见过她哭,更别提是哭成这个样子。
    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了。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站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都有些站不稳了。
    轻轻的给游离整理了一下被角,再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便离开了房间。
    而外面的天空,也刚刚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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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游离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她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脑袋,迷迷糊糊的出了房间。
    正巧碰上给她端药来的三彩:“花姐你醒啦?怎么起来了?快跟我回去躺下。”
    于是她又被三彩给拖回了房间。
    “景大夫说了,这药啊,你一醒就得喝,我都把药热了三四遍了,您可算醒了。”
    “景大夫?景大夫来过么?”花游离迷茫,她可是醉得什么都忘记了。
    三彩掩着唇笑:“花姐你真是醉得太厉害了,景大夫不光是来了,他还守了您一个晚上啊,一整晚都没合眼,早上天亮了才走。”
    “他守了我一个晚上?!”
    “是啊,他说不放心你,你昨晚一直在发高烧呢,还一直说胡话。”
    “说…胡话?”不会吧?我没说什么不好的东西吧?花游离一听头都大了。
    “嗯…听我家小姐说,您昨儿一直喊着什么‘呢喃呢喃’的…”
    “什么!?”花游离惊得直接从床上蹦起来,一落地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吓得三彩赶紧接住了她:“花姐您这是怎么了啊?”
    花游离愣了愣,推开三彩就往外跑。
    她要去找景大夫。
    而此时梦呓苑的生意早已经开始,大厅里已是人头攒动。贞娘大睁着双眼看着那个慌慌张张奔出去的身影,完全摸不清楚头绪,只得抓住随后追出来的三彩询问是怎么回事。
    三彩气喘吁吁地回答:“花姐一听说景大夫守了她一晚上就冲出去了,那模样,吓了我一跳。”
    贞娘叹气,她要跑,她们谁也追不上啊。
    花游离很着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去找景大夫,只知道,她得见到他。
    一路奔过去,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还有轻功,就那么光着脚跑过去,途中还跌了一跤。
    待他跌跌撞撞地跑去医馆,简直吧景牧尧吓住了。
    这丫头居然只穿着白色的里衣就出来了,披头散发的,脸色苍白的吓人,景牧尧把她从头看到脚,简直无语了,她居然连鞋子都没有穿。
    花游离直直地冲了进去,见到想见的人,反而不知道坐什么了,只能傻乎乎的站在门口,看着他。
    景牧尧看着她的样子,迎过去把她牵进内堂,按进椅子里坐着,蹲下来细细地看了看她的脚;脚底板上蹭上了黑黑的泥,还有不知被什么东西割破了的伤口,已经渗出了血。
    取了清水给她洗了脚,细瘦的脚,微微绷紧,细白的脚裸上,有一小块断翅蝴蝶的刺青图案,景牧尧第一次看见她的脚,居然这样纤细;轻轻地揉搓着她脚上的皮肤,一寸一寸,慢慢的让她放松下来;
    伤口很容易处理;再探她的额头,又开始发热了。
    取来衣服给她披上,景牧尧有些愠怒地看着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生病?就这样跑出来?”
    花游离像是刚刚回过神来,眼神还有些散涣,听到问话只迷茫地问:“什么?”
    景牧尧叹口气,什么脾气都没有了,俯下身打横抱起她放在床上,拿厚厚的被子裹起她。“真是拿你没办法,全天下就你最能让我操心。”
    “景大夫,我…”花游离这下是彻底回过神来了。
    “怎么?要跟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这样的天气拖着生病的身体这么个样子跑过来了吗?”
    “我…我就是想见你…来,来谢谢你照顾我…”
    “别一脸抱歉的样子,如果真的抱歉,就不要再那个样子喝酒让自己生病了。”
    花游离缩了缩头:“对不起。”
    “是想念朋友了么?”
    花游离闻言微微一怔,旋即点点头:“嗯,昨天…昨天是呢喃的生日,我本来说好每年都陪她过生日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神很悲伤很悲伤。
    景牧尧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朝她微微笑。
    花游离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为什么自己在他面前总是这样傻乎乎的呢?“景大夫,我…”话未说玩,她突然坐起来,神色凌然,急急道了一声:“小心!“一把将景牧尧扑到压在身下。
    一枚暗器擦着头顶飞过,钉在墙壁上,冷冷地闪着幽蓝的光。
    这暗器俨然是淬了毒的。
    立时房内传出一个尖细的怪笑:“呵呵,呵呵,不愧是花游离,躲得真是快啊。”
    花游离扶着景牧尧缓缓站起身,脸上渐渐扬起了笑容:“那么,夜扶桑,我们当真是好久不见啊,你这无耻的毛病怎么还是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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