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剥皮命案 第三十章 三探华府(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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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撩人。
一行三人,均是夜行衣打扮,一男两女神不知鬼不觉地翻墙进入停尸房。
墨荻撬开停尸房门,里面阴气逼人,让公孙楚忍不住地打了个寒噤。
【你去看着外边的动静。】墨荻转身示意。
【好。】公孙楚轻轻点头,兔起鹘落斜插进斜梁上,很好的一个通观全局的角度。他知道墨荻的用意,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那小子,好像很听你的话啊。】同来的女孩说话老成持重,比起墨荻像是更历经沧桑。她抬手掀开面上的黑纱,露出一张微白淡然的面庞。
【干活吧,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多话?】墨荻白了女孩一眼,抢先掀开一个尸体上盖着的白布。
【你求我干活儿还这么拽,小心姐姐我走了。】女孩咬了咬嘴唇要挟道,只是可惜她遇到的是油水不进的萧墨荻——
【比我早出生十天罢了,整天以姐姐自居,小心,把自己说老。】墨荻难得的幽默了一把,或许这世上也就只有在庄桃面前,墨荻才微露本来的『面目』吧。
【你去把所有的尸首都并排排列起来,我要开始这个了,你要不要先回避?】
【桃子,又不是第一次看你剖尸,麻利点吧。】墨荻冷哼一声。
【变态。】被称作桃子的女子名为“庄桃”,被江湖上盛传为“妙手圣医”的便是她。她是萧墨荻的发小,她的父亲曾是萧家的专用医师,故而从小和墨荻混迹一处,萧墨荻之所以对于医术有那点儿了解也是来源于她。
半天,密密的汗珠渐渐从庄桃洁白的额心沁出。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她抬眼欲言又止地望着墨荻。
【怎么?查不出死因?】
【我是庸医?】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别这么敏感。】墨荻坏笑,若是她现在的模样被他人看到,非要吓得夜里做噩梦。那样冷酷的魔女竟然出现了小女儿的娇态,若不是她脸上的恐怖刀疤,怕是要绝世倾城了吧。
【查出来了,就是有点复杂。】
【有时间听你解释。】听她这么说,墨荻很开心总算是不枉费她费了这么多的麻烦把这个宝贝请过来。
【他们死于金针探穴。】话一出口,墨荻就惊住了,这面多年相交,神医不愧是神医!她没有打断庄桃的话,【凶手很狡猾,故意在尸体上胡乱的插着针孔迷惑我们,但是被害人只是死于一针。被剥皮后,他们用药物处理过尸首,所以尸体上沾染的蚊虫不多。】
【好奇怪。】墨荻这时才将好奇说出。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这个死因。凶手真丧心病狂,死了都不给人留全尸。】
沉吟片刻,墨荻假设道:【桃子,我在做一个假设,只是假设。会不会,是他们的皮肤上有秘密,所以他们就选择金针探穴这样的死法不损害皮肤本身?】
【也不排除这个做法,但是我是大夫不是巡捕,这些问题不在我的帮助范围之内。】
【你还分得挺清楚的,罢了,我把他们都放回原处了。走吧。】
别过庄桃,公孙楚二人边走边聊,墨荻将庄桃的发现和分析简单的讲述了一遍。
【我想来想去,这都不可能仅仅是一个疯子因为丧心病狂的杰作。你想想,那个马车上的神秘人那般了得,非如此波折,绝不会让我去调查一个疯子。】
【对,况且他安排如此精妙,手法如此娴熟,不会是不经大脑的莽撞行径。】公孙楚赞成。
【公孙兄,明天你去市集查查,看看屠夫中有无可疑之人。再去医馆查一查精通金针探穴的大夫有多少。】
【你呢?】墨荻绝对有后招,一段时间相处,公孙楚早了解了墨荻的风格。
【公孙兄,你好了解我。】墨荻诡秘一笑,此时月光正亮,透过扶疏的枝叶,墨荻脸上的刀疤愈显骇人,【我要去华府一趟。】
【东西已经不在华府了,你在打什么主意?】
【那个正牌华月夜不是应许过我吗?只要有一点可能性都要去瞧一瞧。再者,我觉得华府气氛诡异,而我们办事也算是小心谨慎,泄露天机的最大可能性是两个华月夜不可靠。还有,你不是说华家的准女婿有可能是那个琴师吗?若是如此,事情就可以解释了。】
【万事小心,若真如你所言,不妨我陪你走一遭。】
【不着急,你那边的事情更为繁琐,而且若是剥皮命案和我们的神龟有某种联系,再加上可能存在从的沧浪国势力,你才要多加小心。】
【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