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66章 以口哺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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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药。”
齐文轩气怒地看着不合作的人儿,几欲发狂。他好不容易在鬼门关前将她拉回来,现在让她喝药她竟然不喝,存心让他不好过是不是?
月卿无一丝血色的脸上一双空洞的眸子无神地看着帐顶。
“呜呜呜……”
旁边小丫头云儿哭得稀里哗啦,涕泪并流。都怪她,若是当时她将避毒珠还给月卿小姐,事情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云儿,别哭了!”
齐文轩听着耳边的哭声面上黑了一片,他已经够烦了,不需要她来烦上加烦。
月卿这次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月卿小姐,呜呜呜……”
云儿对于齐文轩的呵斥根本就无动于衷,继续哭她的。月卿小姐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她害的,呜呜,小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若小姐再有个什么,她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齐文轩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此时才真正体会到,女人真的很难搞。
“月卿,我求求你,你把药喝了成不?”
她再不喝,他可要跪下来了。看着这样的月卿,他心疼啊。
都怪凌墨,干嘛要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月卿身上。现在月卿就因为他那句失望而陷入了不可自拔的自虐之中。
他真想把那家伙提过来,让他把那句话吞回去,他明明知道月卿有多在意他对她的看法,她那么努力除了因为琳儿,最大的原因便是要得到他的认可。所以,今天他的那句失望,无疑是否定了月卿多年来的努力,再加上琳儿自她手中被劫,这双重的打击,让她怎能不痛?不灰心?
只是,再怎么灰心丧志,也不能不喝药啊。
“月卿小姐,你喝药吧,呜……”
云儿抓着月卿露于被外的手,继续哭个不停。
“愚蠢。”
房间内突然响起了第三个人的声音。齐文轩回头一看,就见司徒凌墨不知何时坐在了房内那唯一的一张桌子前,星眸微眯着,打量床上的月卿。面上除了有些讥诮的笑外,再无其他表情。
“你说谁愚蠢?”
他真的很在意。不管他是觉得他跟云儿连个病人都搞不定很蠢,还是对月卿的自我放逐有意见,他心里都不是很舒服。
司徒凌墨没有回答他,径自起身走到床边,在齐文轩手中取过有些凉了的药碗,冲着床上的人儿说道:“你是要自己喝,还是要我用强的?”
齐文轩呛咳一声,“你这样没用的。”
这一招他早就用过了。
看,月卿还不是照样没反应?他还以为他有什么新招式呢。
司徒凌墨冷冷一笑,在齐文轩的角度看来,心中不知怎么的竟然微微一紧,他要干什么?暗自运气于丹田,想着如果他真的要对月卿不利,那他就不客气地以下犯上、大义灭亲。只是,想归想,接下来的发展,却是让他大突眼球。
就见司徒凌墨仰首将汤药灌入自己口中,继而弯下身,单手钳制住月卿的下颌,邪气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无神的美眸,慢慢地靠近,直至双唇相接。
手下使劲,月卿吃痛唇齿微张。
司徒凌墨趁此机会,将药哺入她的口中。
月卿秀眉微蹙,对于流入口中的药汁自然而然地抗拒下咽。她不要喝!
空洞的眸子突然放射出强烈的敌意,狠狠地瞪着近在眼前的眸子,为什么要逼她?
司徒凌墨看着那美眸中透出的敌意,星眸中闪现一抹讶异,有些想笑,但是如果他此时要笑的话,那自己喂药的计划肯定以失败告终,而他,不喜欢失败。
所以,二人就僵持在那里。一个执意要喂药,一个却是抵死不从。
这是一场耐力的竞争。看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胜利者。
房内,很静。
时间,过得很快。
终于,带病的那个败下阵来,被迫饮下了药汁。
胜利者则得了便宜还卖乖地在人家口中逡巡了一圈,才志得意满地退了回来。
“你……你、你……”
齐文轩脸色发白地以手指着那个不要脸的楼主大人,他他他,他怎么可以这样?
月卿的清白啊!
他没想到,司徒凌墨的“用强”竟然是这样的。这明摆着是吃人家姑娘豆腐嘛!他、他怎么敢?
但是,他又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这个任性的家伙。
司徒凌墨邪睨他一眼,唇边挂着邪恶的笑意。随手将药碗抛给他,淡淡地说了句,“难道你有更好的方法?”
如果有,怎么那么长时间还搞不定一个病人?
“我——”
齐文轩气结,但又真的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再看一眼,床上的人儿因为药性而闭上的眼睛,心中突然冒出,或许凌墨的办法真的是最有效的。如果下次,他也用这种方法——
咳咳!
打住!
啪一声伸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他怎么能这样想呢?月卿可是自己的宝贝徒弟啊。
但是,目光慢慢地转到司徒凌墨身上,那他也是月卿的师父啊。他怎么就可以——
啪!
又给了自己一耳光,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轩堂主,你在干什么?”
刚从楼主的喂药方式中清醒过来的小丫头云儿又见到轩堂主在打自己耳光,心中想着自己今天受的打击可真是她有生以来最大的。
“脑子里想了不该想的东西,是该多打几下清醒清醒。”
司徒凌墨缓缓说道,像是跟云儿解释,又像是说给某人听。
云儿一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是红红的眼睛在瞧见楼主优美的唇形时,就想到,刚刚那唇是碰在月卿小姐的唇上的,这样,她又会联想到在后山时,那个娇媚的女子与男子唇咬唇的情景,明明那时候感觉很脏的,但是现在搁在楼主跟月卿小姐身上,怎么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在偷看一眼楼主的唇,小脸不由地发起烫来。
哎呀!她的脑子里也在想不该想的东西,是不是也要打自己耳光?可是,好痛的。
以眼神无助地看向脸颊有些微肿的轩堂主,心中颤了颤,眼泪又夺眶而出。
呜呜,她对自己下不了手。
而那个某人,则是干笑着灰溜溜地拿着药碗闪身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