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梅花情缘 第六章 比武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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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山中僻静,尘世中尽是新鲜,倒也悠闲自在。
一日,燕儿与云景天同到沁雨阁,得见院中偌大池塘,且塘中莲花正盛,尤感恬静之美。
见心莲,问安之,燕儿道:“姐姐,你命我与景天哥哥到此何事?”心莲道:“也无大事──我收到信函,其言,霜家坳绮云山庄之庄主霜岩子夫妇闻你归之,欲来拜访!”燕儿道:“霜岩子霜大侠,霜仪绍的父亲?”心莲道:“正是,你怎知?”云景天抢过言到:“是我告知于她的。姐姐,此次,仪绍也会同行吗?”心莲颔首,道:“绮云山庄距此路途甚远,他们此次前来恐会久留些时日。燕儿,人家借此拜访,你可要好生待之,特别为霜二公子,万不可使性才是。”燕儿承言:“姐姐只管放心,燕儿明白!”
不日,霜府马车已停至凝雪山庄前,霜岩子携妻子下车。毕竟久于江湖,更是一代侠者,使得他身上总有慑人心魄的威严之势。而其妻则反之,堪称是贤良淑德,却不失侠女风范。丁演将其引至花厅,心莲众人已于此候之,入见问候之后便各自坐下。自打进门,燕儿目光便一直落于一白衣少年身上。
心莲寒暄到:“霜大侠,难得来此,可记上回一别已有半年之久。”霜岩子亦是道:“正是如此,我听闻小公主已于万佛归来,特于夫人前来探望,”目转之,“想必,这位就是小公主燕儿吧!”至此,众人皆视其,可她正视于那白衣少年,怎闻之?云景天于邻坐轻推其手,这才缓神,起身拘礼到:“我就是燕儿,问霜伯伯、霜伯母好!”霜岩子顺抚青须,笑言:“好,果真为不食人间烟火。”燕儿只一笑,转而向那少年,道:“你就是二公子霜仪绍?”他何曾无视于眼前这位仙子,一身粉衣素装,长发至地,婷婷玉立。闻其问之,速起身见礼,道:“我正是。”言语平和婉转,行止谦谦有礼。燕儿道:“我常闻姐姐与景天哥哥提及你,说是你文武两全,是个难得的少侠。我到很想与你比之,不知你可愿奉陪?”霜仪绍道:“我只是得姐姐爱惜,哪有公主言中之好,又怎可与公主相提并论。”燕儿稍是不屑,道:“你何必谦虚,不过切磋而已,无伤大雅!”言此,却暗自道:你愈是如此,我便更放不得你,我燕儿欲看你怎个厉害。霜仪绍几思不定,视其父,其应之,毕竟自己也想一探燕儿修为。于是,霜仪绍道:“既然公主有意,我只当与你切磋无妨,竟不知公主欲比何?”燕儿眨眼即道:“比文,太过风雅单调,比武如何?”心莲闻之立阻,道:“不可,燕儿,你可知刀剑无眼,万一伤及并非儿戏。”霜岩子则言:“大公主何需惊之,且让他们比之亦无妨。”燕儿于霜仪绍道:“请随我来──”言罢而出。
武场之上,众人正于练之。燕儿道:“我需借此地一用,你等且先让开。”见是公主,众人退及两旁。燕儿与霜仪绍视目而对,道:“霜公子,莫非是想空手缚之,还是你不屑与我比之!”霜仪绍和言:“刀剑无情,依我之意则可避之,以免伤及。”“怎的,还未比试,你却已惧之。如是,大可安心,我不伤你,而你亦伤不得我。”燕儿水袖轻拂,冰雪剑显之。“这是我的剑,唤作雪儿,可借于你用。”是时,悬浮之剑已是划向霜仪绍,待近,出手轻巧而接。心莲视于一旁,不由内心几分忐忑。
霜岩子呼到:“仪绍,点到而止,切莫伤了小公主。”心莲则道:“燕儿不易伤之,除了她自身。我到是恐她闹过,误伤仪绍。”霜岩子拂须而笑,且道:“公主尽可宽之,仪绍虽是年轻,亦深得我传,霜家无明决更是闲熟,应付得。”
霜仪绍道:“你将剑借于我,那你如何?”燕儿道:“我自由法宝以对,不必你为之操心。怎样,需不需我让你两招!”她面具笑颜,却言语冷淡,刺人心骨。霜仪绍亦是毫无怒气,平静而言:“不用,你尽可出招。”
燕儿于袖中射出两道白纱,霜仪绍转身跃之,敏捷躲过。燕儿步步紧逼,招招贯通,可谓毫无破处。霜仪绍只守不攻,一一巧妙化解。数十招之后,二人亦是不分上下。一个虽为年少,内力却是浑厚,剑法快即沉稳。一个轻飘幽雅,年岁虽小,手中白纱却也柔中带刚,甚似利剑。心莲叹之,不想半年未见,霜仪绍功力进步竟是如此之大。而再看燕儿,出招狠辣,哪像一界仙子,自己果真是对她了解太少。
霜仪绍想到:如此下去恐不是办法,体力耗之甚多,亦会伤及元气,还得速战速决。于是,转而攻之,以无明决第十三式风雨同醉,震碎紧绕于身之白纱,带剑刺向燕儿。她却闭目而待,剑至颈处,忽收之。燕儿趁机斜掌飞出,击其左肩。霜仪绍不备,已到于地。
见势,众人急于而拥,将其扶起。心莲责之:“燕儿,你太过于胡闹。仪绍显然已胜了你,你怎可再出手伤他。”燕儿已全无方才势意,自知闯祸,亦是不敢言语。霜岩子却道:“事已至此,你责备她也无补。我相信她只是一时好胜才误伤仪绍。”言语间分明还是倾于燕儿,却也有一丝无奈。云景天随声道:“是啊,姐姐,现今最重要是先替仪绍疗伤。他中燕儿一掌,恐是撑不了多久。”霜仪绍轻言:“我不碍,姐姐,千万莫要责罚小公主。”随后挣脱众人之手,忍痛走向燕儿,道:“我、输了……”既而再无力气,昏倒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