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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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臻和万家两兄弟谈好以后购买青椒的事,便拿着被赠送的那3斤青椒走出万家杂货铺。
白臻琢磨着,这万二爷显然比万掌柜更有商人本色,他虽然前世没怎么进入职场,但也不是傻白甜,万二爷听到他要买大量青椒时脸上先是诧异又变为惊喜的神色仿佛在是先诧异这种东西还真有人花钱买?
又惊喜可以用这种不怎么花钱的野生植物赚钱。白臻猜测,这青椒可能在西域很便宜,甚至随处可见,这商人重利,他也不计较什么,只是更坚定了自己试种青椒的事。
接下来,白臻又去了猪肉摊子,那位老板还记得这个长得好看,又喜好特殊的小夫郎。
于是热情的推销今日刚杀得猪肉,白臻想着回去给白爹爹他们尝尝卤肉,打算多买点肉,又一想,祭拜苏父,估计短时间去不了白家,所以只买了5斤五花肉,考虑到苏烈喜欢肥一点的,又买了5斤肥肉多的,肉摊老板问他要不要大骨,白臻拒绝了。
上次买的还有,过两天要去白家再来买,倒是临走前看到摊子旁边随意扔的猪蹄问老板卖不卖?
老板犹犹豫豫的说“小公子,你怎么竟喜欢这些不好吃的,都是骨头,四只猪蹄也没二两肉?”他虽然想赚钱,但也不能糊弄别人吧,给人家小夫郎卖不好的肉,他良心也不安那。
白臻看出老板心思,高兴的说,“没关系我喜欢啃猪蹄,老板放心吧,不过你这么为顾客考虑,不怕顾客听了你的话真的不买,你亏了呀?”
那卖肉的老板憨厚的笑笑,“我虽然小本生意,但我娘说,做人要讲良心嘞,我不能坑其他百姓。”
白臻笑着又要了4个猪蹄,老板想送给他,他劝着老板多给了20文,“大娘是个好人那!说的在理,大哥也是个孝顺的,以后我还来大哥这买肉,大哥贵姓呢?是每天出摊吗?”
“这个,嘿嘿,我叫王苗,我是隔几天出一次摊,年前这几个月出的勤一些,小公子下次要买肉只管来这找我。我的肉都很新鲜嘞!”
告别了肉摊老板,白臻背着背篓往南街去,不知道他的弓弩好了没有,当时本来打算只做一把,后来签契约的时候临时改成两把,苏烈那把大一点的可以不那么赶。
等白臻到南街的时候,苏烈已经在哪了,他套好车,出来找白臻,又怕两人错过便直接来铁匠铺等,管事很讲信用,让两个老师傅一起配合,加紧赶工。
一个老师傅正是那日在店里见过的,另一个则是以前会木工活的,两个都是技艺精湛的老师傅,一天一夜又半个白天,小的那把已经完成了,一共配了18只精巧的小箭,木质的弩身用的多年生酸枣木,18只小箭通身都用的精铁打造,弩身大概只有成人小臂长,精致小巧,白臻很喜欢。
没想到这里的老师傅这么厉害,只凭他一副图纸,就能如此还原,这把比他上一世的那把还要精致,以前那把全部都是木质的,弩箭是5根小圆木棒,没有剪头。
白臻很得意的单手拿着对着苏烈显摆,苏烈宠溺的看着他,得知另一把果然还没完成。
苏烈背起背篓,两人打算回去时,又被那个老师傅喊住,问可不可以大的那把通身都用铁质,苏烈想了想他目前只是打猎不需要铁质,所以拒绝了老师傅,让他们还按小的这把来,箭身也可以做成木质的。
两个老师傅只好答应。他们也是见猎心喜,两人祖上是兵部专门做武器的,后来改朝换代,辞官归隐,手艺是传下来了,但连年征战,朝廷管制铁器,他们在这偏远的地方做了大半辈子铁匠,到现在为止做的大多也就是农具。
现在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没见过的弓弩式武器,可惜只能做两把,还得做成木质的。
苏烈和白臻回去的路上,小声交谈,“阿臻,我忘了问你,这个弓弩我可以把图纸送给给我师傅吗?我师傅是个武痴,对各种武器也很感兴趣,现在虽然朝廷安定,没仗打,但这种武器也可以给边境多几年的安定。”
“你看着办好了,我也不懂,拿出来就没打算瞒下去。我以为你那天就给你师父写过信了。”
苏烈笑笑,“虽然你不想瞒我,但我还是会问过你的,这两天被章家的事耽误了,既然你没意见,回去我就写信。”两人回了家,白臻做了骨汤面,三人吃了这才准备回去。
这会已经快过未时,苏烈把逐月拴在追风的缰绳上,由追风套着车,他坐在车辕赶车。白臻和苏阿爹坐在车里,出了城,三人加快速度,向青山村而去。
终于在傍晚酉时初到达家中,白臻让苏阿爹歇歇,自己去做饭,苏烈先帮白臻打了洗菜淘米的水,又把灶上的火点上,添好柴。
等白臻煮了饭,他又去给水缸换上新水,把放久了的半缸水,倒入屋前新开出的菜地里,这才趁着天还早去山上割些新鲜草料喂两匹马。
等苏烈下山的时候,白臻已经做好饭了,今晚做的青椒炒大肠,凉拌猪肚,炒了一盘五花肉片,又煮了大骨汤。
一家人吃过饭,就打算早早的睡,苏烈二人洗了澡,躺在床上“阿烈,阿爹打算什么时候去祭拜父亲?”
“大概是明天,阿爹和父亲那会感情很好,阿爹生我时差点难产,伤了身子,父亲不让阿爹再生,想等我大一些,阿爹身子也养好些,我四岁的时候,阿爹身子不再如前几年虚弱,本来打算给我生个弟弟妹妹,结果祖阿么那几年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父亲除了上山打猎,农闲时还要去镇上做工,那几年父亲在家的时候少,也可能是阿爹生我时伤了根本,一直没怀上,直到父亲失踪。”
“今天阿爹知道了父亲失踪的原因,神色很仓惶,估计明天就会去看看父亲。其实阿爹一直说父亲只是失踪,没有死所以当年的衣冠冢是族里非要立的。”
“阿爹这几年也很少去哪里,想父亲的时候都是抱着父亲以前的衣服哭,我看到过几次。阿爹一个人的时候会在他和父亲的房间抱着父亲的衣服哭,那会阿爹说是父亲衣服上的灰进了他的眼睛,我知道他想父亲,我只是假装相信,然后逗阿爹开心。”
“阿爹每年都会给父亲准备新衣服,就像父亲一直在一样,我不知道是什么让阿爹如此坚信父亲还活着,只是今天知道了父亲失踪前被撒了诱兽粉,阿爹的信念估计会受到打击而自我怀疑。”
白臻知道苏烈其实也很伤心,自从他们成亲后,苏烈每次面对他眼睛里都是温柔的笑,今天却沉默很多,他不知如何安慰他,也知道他不想自己担心,只能抱紧他。
“夫君,你今天给师父他们去信了吗?”白臻弯着眼缩在苏烈怀里,抬头看着他问,苏烈喜欢听他喊夫君,他平日里总是因为不习惯,喊他名字或者“阿烈”。
所以苏烈喜欢在床上某些时候逼他喊各种令他羞耻的称呼,今晚为了哄他,他算破例了。
苏烈猛的听到他的小夫郎喊他“夫君”,还是很高兴的,他今天其实也不是很伤心,毕竟这结果他一年前就猜到了,只是没证据,这些年父亲失踪,他去服役,又遇到师父师娘,经历的事多了,那些痛苦,悲伤,都已经差不多过去了。
今天之所以如此安静,完全是担心阿爹,夫郎估计是看阿爹精神不好,又看他沉默寡言所以误会了,不过他才不说,让夫郎心疼自己,不是挺好的。
“夫郎,心疼为夫了,那能不能好好安慰一下为夫受伤的心灵。”白臻,蹭蹭苏烈的胸膛,抱的更紧了些,“好啊,夫君想让我如何安慰你,我不太会安慰人的。”
“谁说我夫郎不会安慰人的,我夫郎明明很会。”白臻察觉苏烈的语气有些不对,抬头看他,只见苏烈嘴角噙着笑,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夫郎不如以身相许,为夫最喜欢夫郎啊!如此这般,为夫哪里还会伤心难过。”白臻气恼,有些人,就不能心疼他,他都替他担心了,他还有心情调戏他。
推开某人,背对着他躺下去,苏烈虽然很想要夫郎,但今晚显然不合适,故意抱着调戏小夫郎,看他气嘟嘟的样子就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