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门外守着，一个弹琵琶的艺妓跑出来，跟他说其中一位客人执意要她喝酒，她喝完酒，身上便会起疹子，要他赶紧喊那管事的妈妈来。
    凌夜下楼去寻妈妈，见她正忙于应付几个有钱的客商，不好打搅，便又上楼去，左思右想，推开门进了雅间。
    “何事?”其中一人正搂着那女子的肩，准备强行喂她酒喝。
    “阁下，她一喝酒身上便会起疹子。”凌夜抱拳行礼。
    除了角落坐着的苏玉，其中一位精神抖擞，和他说话的这位却已酩酊大醉，仰起头掐了女子的腰一把，盯着他笑道:“老子玩儿女人，关你屁事?”
    “小的替她喝。”
    “你替她喝?”男人肉肉的眉眼挤作一团，又哈哈笑了一阵，“你算老几?”
    “小的遵妈妈之命，负责这位姑娘的安全。”
    “哦?那你把这杯酒喝了，我便放过她。”男人将满上的酒杯递与他。
    凌夜上前一步，接过男人手上的酒杯，仰头喝了下去。
    男人看他喝完，摆摆手，摇头道:“真是无趣，罢了罢了。”
    凌夜出去后，在门外听到那人又道:“咱们哥仨一人搂一个姑娘暖被窝如何?”
    说罢，男人搂着那女子出去了。
    那个精神抖擞的男人也站起来，扭头对一旁的苏玉道:“大哥，今晚要不要回去?”
    “不必了，刘兄已醉，就在这里安歇，你挑个姑娘去隔壁，我在此歇会儿。”
    大家都出去了，就剩一个女子和苏玉在雅间，过了片刻，女子也出来了。
    夜深人静，凌夜立在走廊负责二楼的三个雅间，只觉口干舌燥。
    到了丑时，开始呼吸急促，浑身燥热难耐，只觉欲火焚身，正好苏玉开门叫他进去，他按捺住体内沸腾的血液，跟随苏玉走了进去。
    “你再去煮壶茶来。”苏玉将空茶壶递给他。
    他接过茶壶去灶房煮茶，正好看到一个烧火小哥拿着包粉末鬼鬼祟祟往茶壶里倒什么。
    “你在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小哥赶紧将装粉末的纸包塞进袖里，凌夜看到了，但懒得管这事。
    他刚煮好茶，将自己那把茶壶从炉灶上拿下来，这时，妈妈走进来，要他俩赶紧去外面帮忙。
    凌夜随便将茶壶放到桌上，便和那小哥出去了，待他俩赶回来时，竟然发现两把形状一模一样的茶壶被人放到同一个托盘里去了。
    “快些上茶。”伙计过来催，“客人都等不急了。”
    小哥着急，随便提起一把茶壶走了，凌夜也赶紧提着另一把去了雅间。
    送下茶壶，他在门外继续站岗，身体燥热难耐。过了阵，苏玉又开门喊他，白皙的脸突然红扑扑的，他走进去，苏玉又道:“取些凉水来。”
    他又去取来凉水，苏玉已经脱得只剩里衣，不待他离开，苏玉便仰头将水从头浇下。
    水流从头顶流到他的脖颈上，凌夜恍惚，只觉他是女人，欲火难耐，再也压制不住，舔了舔唇，直接走过去将他扑倒，竟发觉他的身子也同自己一样滚烫。
    就这样，二人顺理成章滚了床单。
    凌夜猜测，苏玉那晚一定喝了小哥煮的那壶茶，茶里定是放了使人精神亢奋的石硫磺，而他自己，许是喝了之前替艺妓挡下的那杯酒，那酒里说不定放了什么上不了台面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