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此相思·彼相离 第七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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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眷侣】
经过那件事后,后宫清净了不少。皇上也康复了。每天都在我的‘秀宁宫’看我跳舞、听我弹曲,与我下棋、画画、品茶、论诗……
我将我所有的才华都展现给了他,这样的日子就如同神仙般快乐。我没有觉得我是在欺骗他什么,我将自己的感情付出了,真心待他。
“桑儿,朕觉得这段日子是朕最快乐的时光,有你在朕身边,感到很安心。你会永远在朕身边的,对吗?”
“会的,臣妾会永远陪伴在皇上身边的。”
“可惜……这样的日子不多了……”他没继续说下去。
我沉默了。主人寄语说,再过几天,他将会和朝中的几位大臣共同逼他退位。
【天路】
天路127年,帝天宗退位,并贬为庶民。仅有七岁的皇子登基,九王爷作为辅佐大臣。
【迷茫】
“桑儿,再过一段日子,我会让你成为皇后的。”主人深情地看着我,紧握住我的手。
我抽出一只手,缓缓抚上他的脸颊。他还是那么英俊,那么神采。可我却觉得他是多么像他,简直一模一样。
不,是他!真的是他!
“帝天,是你吗!你回来了吗?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我激动地落泪了。
“桑儿,桑儿,你醒醒,我是玄天啊。”他晃晃了我的肩。我顿时清醒了过来。
“桑儿,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帝天了。”
我沉默不语。
“不会的,我知道桑儿还是爱我的。”他突然紧紧地抱住我,仿佛要把我深深嵌进他身体中,让我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要让我入宫?”我指尖触摸着他乌黑滑顺的长发,止不住地流泪。
他放开我,“你是在怪我吗?桑儿。”
“告诉我。”我看着他的双眼,“你不是说爱我吗?”
“桑儿,我一位你能够知道了解我心中的为难和辗转。你也知道,阿玛一心想当皇帝。当年太上皇在位时,他一直没有机会。而今,有了机遇,可阿玛却身患疾病,不久于人世。所以竟毕生的心愿托付在了我身上。你还记得你九岁那年,阿玛竟你带到王爷府的那天……”
我自然记得。那时,我的记忆是空白的一片。跨入门槛,第一眼就见到了你。当时的你一身白衣,手中握着剑,在府中练武。你见到了我,跑了过来,拉起我的手,说:“你叫什么名字,今后就住在王爷府了吧。”
“玄儿,你带她去西北角的‘竹香苑’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出去半步,让你奶娘去照顾她,教她琴棋书画。也不许别人跨进竹香苑一步。”
“阿玛,那我可以去看她吗?”
“这……那好,除了你,不许让她见其他任何人。”
你拉起我的手,在风中奔跑,当风拂过我微热的脸颊时,我就认定了,你便是我日后的主人。
那段时光真的很快乐。我们经常在一起,我弹琴,你舞剑,多么惬意。
可有一次,你被你阿玛叫去之后,一连好几天都没来我这竹香苑。我每天都在等待。
你终于来了,可脸上却多了层冰霜般的冷漠,眼神也不再清澈如故,一直到今天……
“桑儿,我别无选择。若当年我知道阿玛是在利用你的话,我是不会挽留住你的,可是……”
“可是命运总是不尽如人意的,更何况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就像近日。”
“桑儿,你不可以离开我的,我会爱你,很爱你……”他再次将我揽在怀里。
或许命运就是如此吧。
我爱他,玄天,曾经那么深爱着他,可如今却……算了,也许是我们至今离开太久了的缘故吧,我怎么可能心狠地放下儿时的爱恋呢。
我垂下的双手慢慢抱住他,可依然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