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风云突变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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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婷婷走了我还真有些寂寞,只能每天早晚各打一小时的电话来安抚我的思念。
    我感觉,人生之路走到我这里真的算是幸运中的幸运了,然而物极必反,祸福相依,我一路走来如此顺利,该不会有什么祸事在等着我吧,我可没做什么亏心事。
    热恋中的情侣如果他或她的另一半突然离开了她或他,那么她或他的生活便会百无聊赖,现在我正生活在百无聊赖之中。
    我每天早上七点准时和婷婷聊到八点,然后又接着睡到十二点,早中午饭一起吃,吃完后便开车去公司逛逛,或是去商店买点物品什么的,等着婷婷回来送给她,我坚持每天给她选一套衣服,直到她回到我身边。
    下午逛到十七点左右我又找个安静的地方停下来和婷婷聊上一个小时到十八点再去吃饭。二十点的时候我会去阿力的夜总会玩到二十三点再回家,我去逍遥夜总会不会让阿力知道,我只是想在打发时间的同时为阿力创造点营业额。
    二十四点左右回到我和婷婷买的爱情小屋,然后洗个澡,再然后便抱着婷婷的相片睡去•;•;•;•;•;•;
    生活一旦形成规律就好了,一般来说人总是喜欢去适应规律,久了便习以为常了。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回家洗澡,刚坐到浴缸里便接到老四的电话。他喝醉了。
    老四说:“三哥,你觉得,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我说:“成贵,你怎么喝那么醉啊?你很好啊!”
    老四说:“那好,你出来,我•;•;•;•;•;•;我想跟你聊•;•;•;•;•;•;聊。”他好像哭了。
    我立马挂了电话,迅速穿上衣服出去了。
    来到市公园时这里早已没人。微黄的路灯下是微黄的地面,上下相映成为一种惨淡的景象。
    一个人走在公园的小路上显得格外的冷清,这完全不符合逍遥市喧嚣的格调。我突然停下来了,冷静一想觉得挺可怕的,如果周围不再有纷扰,一个人过活在清冷的世界那将是怎样的一种景象?寂寞能把人逼疯。
    我想大声叫出来,却听见了老四的哭声。老死在哭,似乎又在吐。我的心突然在颤动,从小到大,我就没听到过他像今天这样如此惨烈的哭叫。他从小生活在父母的呵护下,虽然很叛逆其实胆不大。我断定,他这回受的打击一定很大。事实证明,我对了,但超乎了我的想象。
    我跑过去叫他:“老四,成贵,你怎么了?”
    他猛然一回头,停止哭泣。
    我吓了一大跳,他的样子令我严重哀伤,整个面部似乎已经浮肿,他的眼神在泪光泛泛中已显得十分暗淡,完全失去了以前风流才子的形象。
    我的心开始莫名地痛,我双手按住他,问他:“怎么了,跟三哥说,没什么事解决不了的。”
    老四低下头说:“三哥,我,我想死。”
    脑袋轰一声炸响了,我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冲他大吼:“敢,你先給三哥说怎么了,三哥帮你撑着。”
    他开始摇头,越摇越快,并大叫着:“不可能了,不可能了,诗语她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是恋爱的失败者。”
    何诗语离开他了,没想到他竟伤心成这样。
    我问他:“恋爱失败值得你这样吗?”
    他痛苦异常:“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恋爱就像一叶扁舟,只有站在船上的人才会知道在爱河中穿行的刺激与浪漫。什么山盟海誓,什么天地棱合,哈哈哈哈,曾经,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如今,如今一朝分离情思断,擦肩而过陌路人。呜•;•;•;•;•;•;”老四已经语无伦次了。
    我劝他:“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天注定你这样你又何必自哀,大丈夫顶天立地又何必为情事所困,你这算是男子汉吗?”
    他挣脱我然后慢慢走开,仰天念道:“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朝朝暮暮观红日,一朝阴雨人不再。世间如此多悲,诸多苦难问谁?啊!”
    老四大叫之后倒下了!
    我跑过去扶起他,他竟然已经昏迷过去。我赶忙叫来救护车,将他迅速送去医院。
    这是一个难眠之夜,我很难熬。
    人事总是多变,但时光永是流驶。
    我在医院陪了老四一宿,他一直处在昏迷之中。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射入病房的时候,我醒了。我站起来伸个懒腰,一转身突然发现有一双大大的眼睛正盯着我,那眼神看起来天真无邪,但我很心痛,因为从老四的眼神之中我感觉最离奇的一幕即将上演。
    我们一直对视着,谁都没有打破沉寂。正在这时一大群人涌了进来,是老大和老二他们。
    老二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问我:“少峰,成贵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只用眼睛的余光瞅瞅老四,我相信他们能懂我的答案。
    老四开口说话了:“请问,你们是•;•;•;•;•;•;”
    无语。
    我们都沉默了。我很想哭。老大转身面对窗户长叹一口气,老二用手捂住脸,也在叹气,蒋雨芳惊得目瞪口呆,不知说什么好。
    我走过去坐到老四床边,他本能地往后缩,我一把抓住他的手问他:“老四,你怎么了,老大你都不记得了吗?”
    他在犹豫,而我们在等着他回答。
    好一会儿,他笑了笑说:“朋友,请问,嗯,有看见诗语吗?”
    我正想说话,老二一下冲过来抓住老四问:“杨成贵,你连我们都没有印象了吗?”
    老四被吓得发抖,他一边挣扎一边大叫:“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老大走过来松开老二的手,他对我和老二说:“我们出去一下。”然后转头对蒋雨芳说:“雨芳,你看着点成贵。”
    在医院的病房外,老大用质问的语气问我:“少峰,你说说成贵是怎么变成这样子的?”
    我说:“何诗语傍上一大款,前天她背着成贵跟那大款移民去美国了,成贵是昨天才接到她的分手电话。你也知道成贵是搞文学的,对很多事情的认识都很肤浅,十分的感性,也许是受不了打击了。”
    老二问:“你有通知他家里人吗?”
    我摇头说:“昨天晚上我还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没敢通知杨叔叔他们。”
    这时屋里传来大吵大叫的声音,我们冲进房去,只见老四一边擦眼泪一边叫道:“诗语,我要诗语,你在哪儿啊,没有你我不活了!”
    老大一皱眉头说:“打电话,把杨大叔叫来。”
    半小时之后杨大叔和张大婶已经到了医院门口。我们把老四的情况大致向他们二老说了一下,张大婶立马哭了起来。
    他们迫不及待地跑到病房去见老四,而结果却令他们更加的伤心,老四连他父母也不记得了,他脑子里唯一的记忆留给了何诗语。
    杨大叔找到医生问成贵到底得了什么病。那医生说老四是受了重大打击导致精神彻底崩溃,他个人现在完全陷入感情的幻想之中。
    杨大叔眨眨眼说没听懂。
    那医生说归纳起来很简单:他疯了。
    我们赶忙扶住差点晕倒的张大婶,而老四也来搅和,要我们帮他找找他的诗语。
    看着这一画面我突然感到自己很幸福,毕竟我有一个深爱着我的婷婷,但同时我有恨自己,看着机子的兄弟疯掉却无能为力。
    老大的理性不得不让我佩服,他问医生:“这病还有得治吗?”
    医生回答:“没这方面的经验,估计治不好了,但若能帮他找回些记忆也许还有得治。”
    张大婶突然说:“天龙、永富、少峰,我想把成贵带回老家去休养一段时间,看看在老家他能好些不。”
    老大点点头,转身对雨芳说:“雨芳,你回去整理下财务,将成贵的股份折算成现金打到他账上。”
    蒋雨芳说:“成贵的股份占整个公司的10%,全折算成现金给他公司的流动资金就没有了啊。”
    老二说:“别说那么多,按老大说的做就行了。”
    蒋雨芳没再多说,勉强点点头便离开去公司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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