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春之思 第十二章:莫邪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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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青与柴彰的帮助下,秀丽顺利的进入了城里,燕青瞪大着眼睛看着递给自己的剑“莫邪”有些无奈。
“燕青,以前我听静兰说过你对剑术不太在行的啊……”楸瑛看着眼前的把玩着剑的燕青,颇为无奈。
“恩?啊,是真的。我剑术不行,那家伙也是知道的……啊啊,原来如此啊。”
看着眼前的男子,继而听着他与柴彰的对话,楸瑛忍不住笑出声,如果是他的话就没问题,所以才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这个男人吗。楸瑛总算觉得心中不安的影子退下去了一些,是的,如果是他的话……
忽然,原本放在地上的剑像离弦的箭一样往外面射出,“小心!”一阵大叫之后,众人纷纷将视线看上了这一幕,长长的紫发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度,而那瘦小的身体却被剑贯穿,一个踉跄,女子往后退了一步站稳脚跟,微微抬头,却见嘴角流出一丝血。
“该死!”歆月看着刺穿自己肚子的莫邪,忽然有种想把剑折断的冲动。
“歆月?!没事吧!”秀丽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继而眼睛渐渐的长大,“血,血止不住!大夫呢!快去叫叶大夫过来!快点!歆月,歆月!”
“没事,死不了。”歆月看着着急万分的秀丽,不觉的有些好笑,难道这家伙不知道自己是不会因为这点东西死去的吗。
原本在屋内的人也快步走了出来,燕青看着原本放在地上的剑,就像有灵性一样冲入去,接着刺穿这个女孩,忽然觉得这把剑与眼前这个女子有什么关系也说不定。而楸瑛愣愣的看着这一切,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怎么过来的?这点无人得知。退一步,为什么这把剑会因为她的出现有这样的反应?虽说莫邪是缥家所铸的剑,而歆月的确是缥家女子,但这样的反应是否过些过激?
歆月握着剑柄,微微一咬牙,一用力,剑就从肚子上拔了出来,而红色的血也染红了她的衣服,而这时叶大夫也被人拉了过来,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由呵呵笑出声。
“歆月丫头啊,每次看到你,你都受伤。”
“呵呵,这又不是我乐意的。”歆月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头,“所以,现在就麻烦你了!”
“好好,秀丽小姐,麻烦你帮我把丫头扶到里面的帐篷。”
随后,叶大夫以治疗需要就让秀丽等人出了帐篷,确定他们都离去之后,叶大夫拍拍歆月的脑袋,“丫头,现在没人了,伤口也差不多愈合了吧。”
“哼。”歆月侧过身掀开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虽然如此,但还是会痛。”
“当然了,你可是被剑刺穿肚子啊。啧啧,不痛就奇怪了。”叶大夫摸着胡子看着眼前的女子,“丫头,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也没多少时间。”歆月整理好衣服,却皱着眉看着眼前这块红色血迹,“喂,有办法帮我衣服弄下么,看着难受。”
“自己洗去,真不行就找秀丽小姐帮你洗。”老头摸着下巴瞪着眼看着眼前得寸进尺的女子,“不过,丫头,这是第几世了?”
“不记得了。”歆月穿好衣服,半靠在床上与面前这位老头说这话,“希望,记忆到我这一代可以终止。”
“……后悔吗?”
“后悔?有用吗?”歆月扯扯嘴角,“当初的情况根本不允许我有任何选择。”
“丫头,”叶大夫摸着歆月的头,缓缓开口,“难为你了。最不愿参与到这朝廷中的你,最后却还是被卷了进来,因为瑶姬的遗愿,你就在随着我们转世又转世,仅仅为了那一个诺言。”
“没办法,叶,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回到以前,如果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这样做,只是……”歆月无力的笑笑,“已经回不去了,不过刘辉是个好皇帝,他会是明君的。所以,这次估计我会睡的久一些。”
“这样也好。”叶看着女孩笑笑,这个从小就看着长大的女孩,从小就喜欢与他们八仙打闹的女孩,从小就不喜欢宫中那些勾心斗角的女孩,却无奈生在皇家,作为瑶姬的小女儿,最深的瑶姬喜爱的女儿,最后却完成瑶姬的遗言——协助八仙,终生不返朝廷。
“丫头,好久没见到你了,我还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唱歌呢。”叶看着女孩,露出了笑容,世人难得一见的笑容,属于黄仙黄叶的笑容,“来,给我唱一首。”
“喂!我好歹是病人啊!”歆月有些不满的看着眼前的老头。
“哎呀呀,你这不是都好了么!”叶调侃着,忽然之间觉得日子又回到了从前,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就那首,祭流年。”
“你!”歆月狠狠瞪了一眼这个老头,虽然心中几百个不愿意,但却拿起来放在一旁的乐器,唱了起来。
“锦瑟华年,一曲拨断弦,惜流年,可曾相约天涯路踏遍?
清明时节,恰是雨连天。在华年,她独居天上宫阙。
夕阳斜,花自无心水自闲,对月,祭奠那浮生梦三千;
清风谢,谁把尺素传天阙,谁又为谁独守尘世间。
庄生梦蝶,清泉洗朱颜,素容颜,看过多少人间流年;
今夕何年,不见雨连天,月半边,月如无恨月长圆。
晓梦残,庄生挥墨染蛱蝶,今夜,祭奠那远走的流年;
相思剪,谁还在往昔流连,何必独守那阴晴圆缺。”
歌声悠悠,伴随着幽幽的二胡声,让帐篷外的过往之人不由停下了脚步。在另一个帐篷里,秀丽刚刚说完自己的雄心壮志,而燕青也满意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的歌声,不由探头望去。
“是歆月的声音。”秀丽听着歌脸上浮现了笑容,“还是那么好听。”
“小姐,歆月是?”燕青问道,“那个紫发女孩?”
“恩,英姬夫人弟弟的女儿,现在住在我家。”秀丽浅浅一笑,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出现了无奈的苦笑,“她可是逃婚出来的,很厉害的女子。”
“逃婚?”燕青惊讶的重复着这两个字,“真是厉害的人。”
“是啊。”想起了昨日在大殿上,秀丽出声说道,“还在大殿之上说要恢复神祭司的官职,并且由缥家的自己所担任这个官职。”
“小姐,你是说缥家?”燕青难以置信的看着秀丽,“就是那个由苍玄王的妹妹苍瑶姬创立的缥家?”
“恩,她自己亲口说的。”秀丽想了想,“一直以来,我总觉得事情发展的太过顺利了,但现在想想或许就是这样。”
“什么意思?”
“就是,我一直觉得有人在暗中帮助我,刚开始觉得是刘辉,但后来才觉得不是他,帮助我的人应该是歆月。”秀丽看着发出歌声的帐篷,“总觉得只要和她一起,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到。无论多困难的事情,只要有她在,就没有问题。”
“你个死老头!给我滚出去!!!”忽然一阵巨响划破云霄,秀丽连忙冲到帐篷,却见离帐篷最近的楸瑛缓缓的从里面退出来,脸上竟是尴尬神色。
“歆月,怎么了?!”秀丽掀开帘子,却见歆月满脸怒气的看着叶大夫,而手上正转着自己的衣服,身上的外衫退了一半,紫红色的肚兜很是明显。
“秀丽!你来的正好!把这个看人家换衣服的色老头给我丢出去!”歆月见秀丽进来,就冲她说道。
而在门外的楸瑛,脑海中却回想着刚才看到的画面,如果自己没有记错,如果家中的资料没有出错,她左手上的那个胎记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