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楔子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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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气宽奢的总裁办公室,通透湛蓝色的落地玻璃窗前,一身裁剪完美的深黑色西装,将傅少程高大挺拔的身影衬托得犹如史前的巨兽,浑身散发出的王者气息几欲透体而出。细碎飘逸的发际在光洁如玉的额前曳荡起伏,俊美异常的脸孔上,两道如出鞘利剑般的剑眉微锁,两泓幽深的寒潭似沉浸在一个久远的忆想中,深邃而又迷离。久久地,思绪似突又被拉回现实,脸上瞬间的柔和渐渐冷硬决绝,唇线优雅的唇角渐次向上扯起一个迷人的弧度,嗜血而又残忍…………
谢重阳,我等你很久很久了………………
天是最纯净的湛蓝,遍植垂杨柳的野堤岸底清澈见底的水蜿蜒着逶迤向远方花深草茂的深处。刚绽放开点的柳絮徐徐地从伸展着的柳枝上翩翩飞出,一朵一朵地渐渐弥漫了这个春光暖人的世界。
“重阳,呵,重阳……!”一身暗蓝色弥漫着青春气息的休闲服裹着男孩高大欣长的身材,依偎在他怀里的是一个淡白色裙衫随风飘扬的长发女孩,那轮廓精致的脸蛋醇美如梦。田野间带着花朵芬芳的微风掀起她开放的裙裾,随着男孩的旋转那一串串快乐的笑声洒满这片芳美的天地。
“哈哈…。少程…。哈哈………。少程…。你可要抓紧我哦,我要飞了………。呢………呵呵…!”女孩谢重阳略带撒娇地娇声呼叫着,尽情地体会着这种轻盈似鸟般欲飞的感觉。
“恩…重阳,你放心,我绝不会放手的!”傅少程搂紧怀中的伊人,边步履轻快地旋转着边快乐地叫道。
“嗯…少程,你说我们像不像一对飞起来的小鸟啊?”在越来越快的旋转中,谢重阳紧紧地抱住傅少程那结实的颈项,鼻端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清爽香味,晕陶陶地几欲醉去。
“像!呵,重阳,我要带你一直地飞到天上去!”剧烈的转动中,傅少程气息不稳地喘息着,年轻带着些些稚气的脸上晕红一片,晶莹的汗珠在他光洁如玉的额头星点地闪耀着。那红润的嘴角勾起满满的笑容,露出一片莹润的白牙。
“嗯,好乖,先奖一个!”谢重阳嬉笑着撅起粉嫩嫩的唇瓣向傅少程的嘴上凑去,重重地波了一记。
“啵!”唇合即分,傅少程漆黑的眸霎时间深邃如海,快速地捕捉到那张点水即去的樱桃小嘴,深深地吻住。
“唔…。少程…。嗯…。!”淡淡的娇嗔变成咿唔,谢重阳紧攀住傅少程强健的腰身,投入地回应着对方的吻。
唇齿间的缠绵化作缕缕的柔情回荡在彼此的心间,两道相拥着的身影缓缓地向柔软的草地上压去。
头上是蓝蓝的天,偶尔的几丝白云如梦般悠游过天际。摇曳芬芳的油菜花田中,那油绒绒一片的青草地上,两个年轻的身影缱绻着心中无尽地爱恋……………
“重阳,我爱你…。。!”唇齿间逸出的低喃回荡在彼此的耳边。
“是吗?有多爱?!”女孩甜蜜的反问。
“很爱很爱,爱你到地老天荒……。。!”
“嗯,我也爱你,少程……。唔……。。!”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得谢重阳直跌到了地上去,也打碎了她脆弱的心。
刚刚还柔情蜜意的画面陡然地变了风云,一身冷意的傅少程却还保持着刚才打人的动作,那一张温情无限的脸上也凝结满万年不化的寒冰。
“谢重阳,从今以后,你我一刀两断,恩断情绝……。。!”耳边还轰鸣着那记耳光的回声,傅少程那绝情的话语又如梦魇般地响了起来。
不,我不要这样的结果!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少程,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重阳啊!
“不,少程,不……。!”凄厉惨痛的悲鸣声中,谢重阳满头大汗地翻身坐起,可爱衫包裹着的丰满胸部剧烈地上下起伏着。
几年来,她常常被这样的恶梦折磨着。斯人已远去。却留下她独自神伤魂断。少程,她倾心相恋的恋人,一朝决绝而去后,竟再也没有他的只言片语。
少程,你还好吗?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前一刻还相爱着的两个人转瞬间却已成了仇敌陌路??!
爱无止歇~!明知道你离我而去,决定不再要我了,可我这颗爱你的心却就是无法止歇。少程,一日一日地过去,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好孤独!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为什么爱着的两个人却要分手?
拥着一被的清冷月光,谢重阳深深地埋下头去,紧闭着的眼角边要有颗颗的泪滴滴地落了下来。
“少程……。呜……。。!”
月色迷离,照着一室的凄清,惨淡而又低迷。
“重阳,快七点了,好起来吃早点了。”一夜无尽的思绪过去,谢重阳刚刚在黎明之前小睡了会儿,就被门外嘟嘟的喊声惊醒了。
原来,天已经亮了啊!一天又已经开始了。那么少程,我是离你越来越近?还是越来越远了呢?
洗漱好之后,谢重阳坐到了餐桌前用起来早点。
“看你眼圈又有点暗,昨晚又没睡好吧?来,先喝点牛奶!”
待谢重阳刚拿起一片土司,眼面前就猛低凑过来一张放大的脸蛋,一双忽闪着的大眼在谢重阳的脸上来回地扫荡着,随即一杯微热的牛奶就端到了她的唇边。
“唔,谢谢!”谢重阳随手端过了杯子,感激地朝着桌子对面的一对男女微笑。
“切,谁要你的感谢!你给我把自己养好就行了!我看公司里的杨老板就很不错啊,对你也蛮好,你为什么就是想不通,不接受人家呢!你要再这样,我也快想不通了!”噼里啪啦的一顿之后,韧性十足的嘟嘟也颇感头疼地抚起了额角。
杨波多好的一个老板兼校友啊!默默地暗恋了谢重阳有N年了。人又帅又有钱,想攀住她不放的大女人小女孩可是有一大把呢,她要是再这样死脑筋,她十分地担心下一刻人就会被那虎视眈眈的女人给抢走了。现在这个社会,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她谢重阳的那些破事她基本地也知道了个八八九九,为了那个翻了脸的男人,为了一个渺茫的希望,等成了一个老剩女可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额!”谢重阳俏脸晕红,掩饰地喝着杯中的牛奶。嘟嘟这个毛病又来了。她虽然知道她这是为了她好,可常年如一日地这样唠叨,到底还是感觉有些吃不消。
见到谢重阳求救般递过来的视线,在一边微笑地看着自己女朋友卖力表演的阿明抽出一张餐巾纸,温柔地掩上了那一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巴。
“好了!好了!重阳都这么大的人了,她都有数的!这种事要慢慢来,你急也没用!”
“哼!我也知道急不来,可我着急啊!杨老板那是多好的人啊!离了这村,没这店了。谢重阳,我可告诉你哦,别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个美女,那些眼馋杨波的狐狸精多得是呢!你再这样半死不活的,小心以后后悔………。。!”嘟嘟白了身边的男友一眼,捞过他手上的纸巾,狠狠地擦了一下嘴巴。
“………………!”
“…………。。谢重阳,我可告诉你啊!要是杨波被别的女人抢走了,我跟你没完!”
一顿早餐就在嘟嘟恶狠狠的威胁中结束了。谢重阳跟阿明都同时心有余悸地长出了一口气。这位可是杨波的忠实拥护者,他们可不敢轻易地得罪。要不是谢重阳是她的同学和死党兼现在的同事,她早就看她不顺眼,一刀把她砍死了。
早餐过后,阿明送了二位美女上班之后,自己也驾车转道到单位去了。
谢重阳虽然主修的是经济管理,可却也一直没放弃自己所爱的绘画。那件事后,从那个家走出来,她就完全改变了以前的坚持,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改变的,醒悟过来的她觉得当初的自己真的幼稚得可笑。一日一日的思悟和感怀中,她的一颗心也尽量地扑到了绘画上去。毕业后,经嘟嘟一说合,跟她一起去到了杨波的广告公司。
那个家!那是怎样的一个家啊!反正她一直都不是其中的一份子。摇摇头,她黯然地不再去想。
“重阳,怎么了?人不舒服吗?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不要硬撑着!”一阵淡淡的花草香传来,嘟嘟拥护着的老板杨波俯身过来,关切地问道。
“谢谢!我还好!”一闻到这股味道,谢重阳就知道是杨波又每天地例行来关心她了。虽然她自己不用香水,也对以前记忆中别人的劣质香水有着强烈的反感,可这股淡淡的香味却很是宜人,让她一点也不排斥,反而觉得越闻越会沉浸在这种香味的氛围里,渐渐地沉湎。
绘制好的一张三维绘图不知怎么地,越看越觉得少了点什么。谢重阳凝神侧首想了想,突然地展颜。原来是少了感官的延伸感觉,虽然这种尺寸不好把握,可是只要用心把自己的感受描画出来,面前的图也就立马给人感觉变得不一样了。
杨波入迷地望着沉浸于工作中的谢重阳,眼里心底都是对她满满的爱。从在学校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爱上了她。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深,以至于不可自拔。
像他这样帅气的男孩子,即使不去追别人,倒追他的女孩也是要多少有多少。可他的眼里心里却只有谢重阳一个人,其他的女孩虽好,对他来说也只是还好而已,也只是如此而已。
好不容易积蓄起的勇气在知道她已经有了男朋友之后轰然倒塌。到底,是他的内敛令他迟了一步。虽然心痛,虽然不甘,可他却还是愿意默默地祝福她。因为他看到了,依偎在那个男孩的怀中,他心目中的她显得很幸福。
可是后来,他们却毫无预兆地就分手了。她的他也在一夕之间渺然无踪。他觉得自己好像又重新有了希望。
怕她介意,所以他辗转地让嘟嘟帮他把谢重阳邀到了他的公司来。无数次的示意,可她却一直地装作不知和无视,他也知道她受了伤害,可他愿意等。一直地等到她愿意接受他的那一天。
“呃,杨老板,你还在?!”张开小口抬手打了一个哈欠的谢重阳满头黑线,猛然发觉杨帅哥还一直地呆在边上,将她打哈欠伸懒腰的摸样看了够。
“呵呵!”她好美!好可爱!就连她打哈欠的摸样都是那么地动人。
“重阳,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老板。我们一个学校出来的,到底也是校友。你要是愿意,叫我小波就可以了!”杨波面带微笑道,这眼看柔弱的小女子,却是他巨觉难以攻克的一道难关。
“呵呵!”谢重阳笑而不答。始终将他排除在她的心门之外。
“叮铃铃!”这时的电话铃声适时地响了起来,打断了两人的尴尬。
“喂,你好!”
“是谢重阳吗?”电话那头传来的男声阴森而又冷酷,使得不感觉到冷的谢重阳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战。
“是!我是!请问你是………!”谢重阳的声音不自禁地低了下去,心里头不安地忐忑着。
站在一边的杨波随着谢重阳的两道柔眉颦起,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到底是谁的电话,让重阳这样地困扰。难道是………!
“不要管我是谁!限你在十分钟之内赶到霸业天下的总裁办公室来。逾期,您的父亲将因为那些见不得人的把戏被起诉逮捕!”森寒的声音犹在谢重阳的耳边回响。什么天下霸业?!什么总裁?!她那个父亲不是挺能的吗,只不过自从她走出那个家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而已,怎么如今却被人说是犯了诈骗罪,还将会被逮捕?!
“谢小姐,从我电话打通的那一刻起就开始计时了!谢小姐要是离得远的话,可要抓紧了。迟了,吃苦头的可就是你的父亲了。而且,他的事情可不小,估计没个三五十年是出不来的了!”那边的威胁声继续着。
什么?十分钟?还已经开始计时了?这简直是欺负人嘛!父亲?对了,先打个电话给他。现在别的不说,那花样繁多的骗子是一波紧着一波。没准,她就赶上这趟了。
可是十分钟,别说路上堵车什么的了,就是她有翅膀,这飞飞也要个差不多十分钟吧!这么说,他们是故意的!
手忙脚乱地拨着父亲的电话。虽然他们不亲近,但电话号码还是知道的。
许久许久的忙音,谢重阳也变得越来越慌。
是不是真的,真的出什么事了!
额前细细的汗浸出,将柔顺的刘海也濡湿粘在鬓边。
时钟的指针滴答滴答,平时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在这个时刻却是清晰入耳。
反正也不过是跑一趟罢了,若是假的还罢,要是真的,却因为她的不及时而有了什么差池,她怎么也不能原谅自己。
她早看出那个女人是个定时炸弹,爸爸要是有事,也是被她连累牵连的。可是,不管心里有多少愤恨不平,做人子女的,却不能置父亲于不顾。
虽然她父亲对不起她们母女,可他毕竟还是她的父亲,如果她能够在十分钟内赶到那人所说的地点,会不会接下来的一切都会有所改变?!
谢重阳合上没打通的电话,转身就往外跑。
“重阳,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身后的杨波回过神来,赶了上来追问。
“没事,杨老板,我要请个假!”谢重阳急急地说着,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刚开了一条缝的电梯里,重重地按着关闭键,急不可待地闭上了那条缝。
没事请什么假?重阳,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其实,无论什么事我都愿跟你一起帮你分担啊!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呢!望着跳动的数字,杨波唯有苦笑。
好不容易等来了下一步电梯,杨波赶紧地跟了上去下楼寻找谢重阳。她今天那个样子,他实在不放心。
该死,没剩几分钟了!
天下霸业的那栋大楼离这里起码还有十几分钟,要她怎么过去。最快地飙车?在人流车流混乱拥挤的马路,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即使空间允许,可是有哪一部出租愿意这样没命地带她过去。
爸,爸,怎么办?重阳快没时间了。有奇迹吗?有就快出现吧!
谢重阳豁出去地站在马路中央,一边狠狠地抹眼泪,一边不断挥舞着手臂:“有出租吗?我要坐出租车!”
“MD,你有病啊!找死也不带这样害人的!”
“屁,你这样堵着,有车能上来才见鬼呢!”
“操,遇到一个神经病!”
“……………………。”
被堵住的车子拥在后面,不停地掀喇叭,谩骂着。
“重阳,快,去上我的车!”泪眼迷糊中,谢重阳胳膊被人拉住,一路向后小跑着。
“杨老板,只有十分钟,我快没时间了!怎么办,你帮帮我!”坐在杨波的的身边,谢重阳一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边惶乱地哭叫着。
“不要太着急,你冷静一点!你说到哪儿,一定会赶到的!”杨波手忙脚乱地把着方向盘,一边还关心着身边的佳人,白皙的额头上已略见微汗。
“到天下霸业!到天下霸业的总裁办公室!”
旁边开着车的杨波只得苦笑着抹汗,他的车能直开到天下霸业的总裁办公室吗?她当他是超人,还是期望他这部马自达向电影里的特技一样,忽地一声飞到天上去?!
天下霸业?虽然他没怎么接触这个以最强劲的势头新崛起的巨头,可他家族里的产业却还是它的合作伙伴。刚才的那个电话就是天下霸业打来的吗?杨波欣长的剑眉微微的皱起,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也不会让她独自承担。天下霸业是吧,有什么冲着一个女孩来算什么本事?虽然嘴上不说,可温和的某种却是多少有了些不满。
车子从车潮中赶超了出来,嘎吱一声停在了天下霸业办公大楼的富丽门前。还没待车子停稳,谢重阳就急急地打开车门,向里面冲去。
“哎,重阳,慢点儿!等我一会儿!”杨波的叫声被谢重阳自动地忽略在了身后。一路狂奔中,谢重阳从两个闻声而来的保安之间横冲了过去,将前台小姐那尖利的娇叫也甩在了后边。
“快上去!快上去!”冲进电梯的谢重阳指端不停地按着关门键,将目瞪口呆的一干大堂工作人员关在了电梯外。
“小姐,请问你要去哪?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吗?”一声磁性带点懒懒的声音从谢重阳的身后响起。
“哦,对了!这里的总裁办公室!快点!谢谢了!”眼角的余光瞄到身后还有个身影,谢重阳没有多看,着急地对着电梯门跺着脚。
呵,将他无视的女人他没见到过。将他直接当开电梯的他更是从没见过。这个女人这么急着去见少程这家伙干什么?难道跟他有一腿?即使这样那她也不至于这样急啊!他廖剑涛无论样貌身家,哪样也不比那家伙差。
“你要见这里的总裁!那么跟我来吧!我刚好要去找那家伙!”好吧,美人是要慢慢泡的。他愿意在此等美女前有点耐心,一步一步地来。
“哦,那谢谢你了!在几楼?”谢重阳一直地都没离开电梯的按键边,抬头看着跳动的数字着急。怎么还没到呢?混没看到背后的一个花花公子借着光可鉴人的金属璧,正眼露色光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焦虑着的各个姿态。要是知道的话,她应该收回她所说的那句话,转而送给他一个大白眼。剧烈点,会当头用小包包砸他的头。
“到了!顶楼!”廖剑涛优雅地扬了扬下巴,很有风度地微笑着。带起一股迷人的气息靠近谢重阳的身边,装作很随手地将伊人的小手抓住握紧,从叮地一声徐徐敞开来的电梯里走了出去。
就这样,很简单不是!廖剑涛勾起愉悦的嘴角,傅少程那家伙玩过了的女人不会再玩,就算他安慰她那幼小的心灵好了!就她这样的,他不介意转一下那家伙的二把手。
“请问你是谢重阳小姐吗?”没走几步路,迎面走过来一位打扮干练,衣着精神的职业女性,一脸严肃地推着她那勃朗宁眼镜,从镜片里朝着谢重阳上下打量着,边看边微微颔首问道。
“是的!”谢重阳陡然地紧张起来,未知和迟到让她对即将面对的一切恐慌起来,被握在廖剑涛手心的小手也霎那间紧张得有些颤抖。
“廖先生你好!总裁暂时有些私事,请稍等一下。谢小姐,请跟我来!总裁等你很久了!”礼貌地向一边的廖剑涛点头示意,随即转身就走。
傅少程那家伙在玩什么?难道大白天地就要在他自己的办公室大演活春宫?难为他知道46+酒吧来了一个混血的脱衣舞高手,巴巴地来邀他一起去泡。可他既已经上了人家嫩嫩的小女生了,为什么还要再上她一次呢?这不是跟他一向不玩同一个女人第二次的初衷相违背了吗?他都不介意二手了,他还要再榨干一次,也太过分了吧!
可怜的廖剑涛把自己带进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关系中去。这也实在是这真性情美态撩人的小女生实在是太吸引他了。
抓住谢重阳的手,拖着她果断地向办公室走去。大不了,他恬出一张脸,让他直接让给他得了。有了这小女生吗,那酒吧里令人血脉喷张的艳舞女郎他也就忍痛,咳,让给他了。
穿着制服一步裙的干练女走在前面,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地微微侧首瞄了身后的谢重阳一眼后,再向廖剑涛说道:“廖先生,总裁有说过,希望你不要插手这件事!要不然,天下霸业不惜与廖氏家族为敌!”这后一句话虽然不是傅少程亲口说的,可为了完美地达成他的愿望,她不允许有外力来干涉这件事。廖剑涛花心多情,谁知道他会为了美女发什么疯,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为了让他知难而退,她不得不扩大事态来吓吓他。不过据她观察总裁今天反常的神态,就知道这个事情不一般,无论这个小女子与总裁是什么样的关系,他们之间的事情她都不会允许别人来干预。
啥,一脸护花使者摸样的廖剑涛听到这后一句话就呆滞了。傅少程,你真狠!
廖剑涛咬牙切齿!
看一眼再看一眼身边的谢重阳,很不舍地慢慢放开了她的小手。
一直地沉浸于对未知茫然与恐惧中的谢重阳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被别的男人捏着小手走了一路,只是紧张地前后不安地打量着四周。
是谁要对付她爸爸?是谁?让她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在心中忐忑,令她无暇关注关于她的这些细节。
“廖先生,秘书室又新来了二位美女,难道你没有兴趣去跟她们聊聊天嘛?”带着诱惑,干练女眼镜片后的眼里露出了一丝笑意。
“啊,这样啊!那我去看看!”反正这位他已经指望不上了,去跟那些美女聊聊天也好。带着一些迫切,话没说完,廖剑涛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向另一旁的秘书室奔去。
“总裁,谢小姐已经带来了!”干练女敲了一下门后,随即退到一边,让出脸色发白的谢重阳来。
“进来!”低低磁性的一声过后,看着还依然愣在原地的谢重阳,干练女在她的身后重重往里推了一把。
“彭!”是谢重阳柔嫩的身子撞在门上的声音。
“这位总裁,你,你好!请你不要把我爸爸送进监狱去!他是被人陷害的!”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后,巨型容纳几乎整个市景的水蓝色幕墙玻璃后挺拔高大的那道身影。谢重阳竭力调整着自己突然紊乱起来的心跳,用着干涩起来的声音,结结巴巴地说道。
“谢小姐,你迟到了八分钟,所以,一切都太迟了!”令谢重阳呼吸暂停的声音缓缓地响起,一张永世难忘,魂里梦里始终相伴的脸缓缓从窗前转了过来。
“少………。。少程………!”她颤抖地念着他铭刻入她骨髓中的名。
“重阳!”低不可闻,蕴着浓浓思念的声音逸出傅少程的嘴边。恨着她,却也不可遏制地爱着她。爱到他痛恨着自己的痴心,爱到他绝望而不停滴用别的女人的身体企图抹杀掉对她所有他不齿的情感。谢重阳,这个女人,他不可能再爱,他现在要给予她的,只有满满的恨。他要她痛苦,要她绝望,要将她彻底地摧毁。
“少程!”哭着唤着他的名,谢重阳满满的泪眼里是对他不绝的深情。
熟悉的呼唤,令得傅少程的身躯恍然一震,似乎一切都还在五年前,一切都还没有变过。她是他的重阳,而他依然只是她的少程。
时间仿佛在一瞬间停顿,从那潋滟着千万缕情丝的柔波里,傅少程只看见到了他自己。
佯装冷漠的眼中漾起点点柔情,冷硬的面部渐渐趋向柔和。这一刻,他遵从自己的内心,心里眼里也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什么恩怨情仇的阻挠,她是他心念的女人,他唯一挚爱。
两道纠缠着的目光在恍惚中相遇,相随,难解难分,跨过千山万水————
“少程,风吹着脸的感觉真的很舒服呢!嘻嘻~~~!”风光如画的乡村小路上,一脸陶醉的谢重阳紧紧地搂抱着前座上白衣少年那强壮的腰身,米白色雪纺裙在徐徐拂过的风中摇曳成一方风景,那随风飘拂的黑亮软发不时地逗引过前座白衣少年青春洋溢的脸庞。
“真的?!”前方的少年兴奋地把全身的力气都使了出来,两脚加快速度踩动着轮子。一路的花草热烈地开着,路两旁的嫩绿也从两人的身侧飞速掠过。
“这里空气好好哦!这片油菜花看着就令人高兴。少程,你闻闻,是这片红色的花好闻,还是这些紫色的呢?!”自行车停在了田野的一侧,白衣少年傅少程的身前,谢重阳转动着成花朵状的裙裾,陶醉地半眯着双眼,吸着灵巧的小鼻子,嘴角是一抹优美的笑痕。
“都好闻!重阳也很好闻呢!”身后是一双强健的双臂,爱宠地将自己整个地拦腰拥住。修长白嫩的脖间喷出的暧昧气息将谢重阳的小脸一下子涨成玫瑰红。
轻轻挣扎着,谢重阳眼神迷离地扫了出去,咬着嫣红的唇畔羞涩地低语:“别,还有人呢!”
“怕什么?”贴着谢重阳的柔嫩耳垂,傅少程轻舔邸咬:“离着远着呢!他们都有事忙呢!哪有空管我们!”
重重的油菜花金黄成片,蝴蝶儿嗡嗡着不时在身边绕老绕去。偶尔的几个农人也各自低头在认真地侍弄着田地,并不很热烈的太阳在片片的金色下也几乎要融化了一样灿烂着。
间或其中的是几片紫红色的花草地,那红白相间,铺天盖地地,越看,越是沉溺。
从花海的尽头望来望去,刚刚那一对还相拥着的少年男女这时已不见了踪影,半人高的花丛下,两人相依偎着躺在一起。
“重阳,如果每天都能这样抱着你睡就好了!”少年傅少程看着被自己半拥着的谢重阳,年轻俊秀的脸上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一片甜蜜与羞涩飞满谢重阳娇红的小脸,止不住眼底的满意而出的幸福,谢重阳小巧的拳头轻柔地捶在傅少程结实的胸膛。
“呵呵,重阳,真想现在就把你娶回家,做我傅少程永远的妻子!”傅少程眼里的深情灼烧得谢重阳面红耳赤。这样绝对率真的表白对每个女孩子来说,都是一场醇美的桃花梦。
谢重阳被攥住的小手象征性地扭了扭,就放弃了抵抗。任由他连人一起带到了自己的怀里,继而薄薄泛着温馨的唇缠绵地抵上了自己的,由浅入深地反复研磨………
碧绿开着零星花儿的草地上,两具年轻的身体互相缠绕在一起,由最渴望的方式倾诉着相守的夙愿………………
“…嗯唔…。少程……克制一下好吗?”好不容易得了个空,谢重阳抬起小手掩住胸前露出的些须春色起伏,一边随着喘息低声娇语着。
“…。啊…。遵命,娘子…!”傅少程紧紧地抱紧怀中人,一边抵着她的额头,一边待气息平稳了之后,调侃道:“你知道欠我多少次了吧!等到时候我可要一次性结清哦!”
“唔…讨厌啦!”谢重阳羞赧万分,小嘴撅得高高的。傅少程的大笑声便在这个无人打搅的天地里肆意地响了起来。
两人多番深层次的亲密接触后,傅少程也便有了一定程度的克制。何况还是在野外。傅少程感觉世上所谓的美女都是浮云,不管多漂亮的女人,也得要是自己喜欢的不是。现在在他的眼里,谢重阳就是最美的美女,一颦一笑,都是那么地牵动着他的神魂,令他为之沉沦。
最深爱的人用越来越渴望自己的目光望着自己,性这个字在这种时候不是低俗的代名词,而是两情相悦的见证。谢重阳勇敢地向恋人迎视过去,既有些坦然,又有着被爱宠的骄傲。
林荫遮蔽着的幽径上,长满野草开着不知名小花的道路上,两人坐在一部有些破旧的自行车上,甜蜜相依。
如果,能永远这样跟他一辈子,给多好!
靠在他温暖壮实的后背上,谢重阳望着缓缓向后逸退的田野遐想着,柔情溢满整张柔美了曲线的脸颊。
“少程!”谢重阳黛眉含愁,剪水双瞳发红,蒲扇般的长睫毛眨了眨,小嘴用力一别,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粉嫩的腮边一颗颗地往下掉落。
“唔,少程!”谢重阳哭得像棵带雨的梨花树,伸直了胳膊,直直地扑入了傅少程微微张开的怀抱里。
“少程,呜呜,少程!”谢重阳抽噎着,话已经几乎讲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叫着他的名字。
傅少程也很是心酸,眼眶微红,在这个久别重逢的时刻,他讲不出违心的话语,只得微微用力将怀中的人儿搂住,线条优美性感的青色下巴抵在谢重阳纷乱的发间轻轻摩挲着。
谢重阳已经是哭得浑身发软,只靠着傅少程的支持才不至于瘫下去。
“少程,你原谅我了?你原谅我了吗?”带着期盼的泪眼忧伤地望着他,生怕他吐出一个她承受不住的字眼。
少程,你回来了,是不是就说明你原谅了过往,你,你又重新接受我了,又是那个疼我爱我的少程了!
原谅?一瞬间傅少程仿似醒悟过来,深黑的眸中逐渐地有些冰冷在滋长。
原谅?怎么可能?他跟她之间,隔着的是最深切的仇恨。而如今,他却把这个他痛恨的仇人的女儿搂在怀里,这怎么可以?他,对不起因此而伤痛着的亲人。
“谢重阳,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这么地喜欢对男人投怀送抱?呵呵,差点忘了,杰杰的亲亲表妹,难道他竟然没有满足你吗?”压下心中所有额外的情绪,傅少程冷笑着,单手狠狠地抬起谢重阳楚楚可怜的小脸,面目阴霾。
张开小嘴,望进他那双不带感情的黑眸,谢重阳伤心地忘记了抽泣。还是不行吗?还是忘不了吗?傅少程,侮辱我就能让你得到满意吗?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还是你的重阳啊!从前是,现在是,并且以后也还是。没有任何男人能替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也没有别的男人能碰我。可你这样说,是不是已经想差了什么,而有了不要我的借口。
“少程!不,少程!”忍住下巴上传来的剧痛,拼命低摇头。眼泪在红红的眼眶里打着转,再承载不住地重重滚落。谢重阳痛心地喊着,小手从环抱着的姿态犹疑地试探向他英俊逼人的脸。
望着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傅少程的眼前一时有些茫然。随即摇了摇头,将不适合的感情悉数屏蔽。
将她抚来的小手重重地握住,剑眉一扬,不屑地冷哼道:“不要急着否认!我管你跟他有没有关系!不过既然你这么地饥渴,我也就不计较你的下贱,满足一下你的无耻欲求了!”
说着,闭目不去看谢重阳悲伤凄楚的面孔,捏开她花瓣似的小嘴,重重地吻上去,深深地探进,仔细研磨。
还是那记忆中不变的甜美,只是,只是那浓郁的甘美之中,却似有着些了涩涩的微苦。
心里那根莫名的弦一拧,她,伤心了吗?
只是,这不就是他期望的吗?为什么却没有想象中报复过的快感!
是他,还想着她,爱着她,才放不开手脚吗?不,他不能这样!那样,会前功尽弃的!他不允许出现那样的结果。
他应该记得他是来做什么的,泡妞?不多她一个,他的后宫已经是无与伦比的强大了。
少程!心里苦苦地哀叹了声,认命地闭目任他在她的小嘴里横搅蛮缠,肆意索取。如果,他的恨要让她以这种方式偿还,那么,她会全面接收的。毕竟,毕竟,她也曾经对不起他过。
以报复的蛮狠肆意地在那一片柔软里狠狠地肆虐了番,傅少程渐渐地有了些不耐烦。
“怎么?你这个贱货,对于男人的强迫一点都不会反抗吗?还是已经习惯了?!从心底里喜欢男人这样对你?!你还真是贱!”猛地放开她,重重地将依偎在自己身前的身子推开。傅少程压抑不住地狂吼着,反手一巴掌落在站立不稳的她脸上,将柔弱不知所措的她打翻在地。
“少程!”满腹的柔情此刻只剩下满满的苦涩。谢重阳顶着立时红肿起来的脸,鼻血顺势缓缓地流淌着,爬在地上哀哀地唤着。
“不许你这样叫我!因为你不配!”蹭亮的皮鞋踱到她的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那眼中结冰的冷漠,痛了她的眼睛。
“少程!”意识混乱地呢喃着,谢重阳眼前模糊一片,已经泣不成声了。
“到底跟你说多少遍你才记得?从几天起你就是我傅少程的一只狗,做狗呢要有做够的觉悟,要叫主人懂吗?”傅少程用蹭亮的鞋尖挑起谢重阳白皙如玉却赫然印有一块青紫的下巴,轻蔑地说道。
丝,泪眼模糊地对上他冰寒的眼,没有温情,只有满满的恨。泪一层层地披露,心里撕裂般地剧痛过后一阵阵地茫然,如果等待的尽头没了他,那她还能做什么?她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他为什么要这样地对她?难道不知道不知道她对他的心吗?他怎么可以?怎能做出?
“凭什么?”几乎是呆滞般地回应他的话。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沦落到什么地步,可骨子里的傲气却是难以磨灭的。
“哼,你听不懂人话是吗?”将脚尖猛地从她的下巴上撤回来,令得失魂落魄的谢重阳小巧的下巴狠狠地磕到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咚地一声,这声音令得傅少程的心紧缩了缩。
不,对狗,他怎能寄予同情。这是她应得的,好戏还在后头,他会慢慢折磨她的,让她深刻地知道背叛他的后果,和身为谢家人是何等的不幸。
谢重阳咬着牙不吭声,强忍住下巴上传来的钻心疼痛,艳丽的血丝顺着唇角点滴地往下落,印染在了银灰色的地板上。
“你父亲贪污受贿,挪用高速工程款八个亿,足够枪毙好多次了!纵是有人保他,也是要把牢底坐穿的!谢小姐,看在以前大家一起的情分上,我可以保他不死,但是你要给我做狗,明白吗?”将刺眼的红抛在身后,傅少程轻松地转身坐入一旁的真皮沙发里,叠起一双长腿,掏出内供的紧俏香烟,噌地一声燃起火机,点着了烟深吸了一口道。
狗?好!你傅少程有种!把以前恋爱过的人当做狗,你自己也就是这点不起眼的货色!
谢重阳咳咳咳地冷笑起来,悲伤地仰视着坐在沙发上,把她当成狗的那个人。
少程,记忆里的那个人已经变成了陌路仇敌,情何以堪啊!
“我爸爸不可能贪污!”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色,谢重阳倔强道。爸爸是什么样的人她不知道吗?一定是那个女人,是她毁了父亲,令他沉入冤屈的深渊!
“事实俱在,无需狡辩!你要是骨头硬,不给我做狗也可以,那么那个差点成为我老丈人的老家伙我也无需保他了!谢小姐,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冷冷地望着她说道,摁灭烟卷,随后长身而起,就要走到紧闭着的门口去。
深黑色的高档西裤裤管被一双雪白细嫩的手紧紧地抱住,谢重阳闭上眼睛,轻轻道:“我做你的狗!”最后一个字,虽然不重,但却决绝而又冰冷,让傅少程陡然止步。
“呵,好吧!虽然你不是很适合做一只摇尾乞怜的狗,但我还是勉为其难地收下你吧!我也不想跟你这种人拟什么协议。这卖身为狗的口头约定嘛,一辈子有效!”弯身施舍性地轻拍了拍她粉嫩嫩的面颊,傅少程磁性的调侃声音里有些轻佻。
爱恨交织,蓬乱的发随意地搭在光洁的额头。深深地望进那双无情的冷漠双眼,谢重阳的心头掠过一阵阵的悲切。
“看你,这么乱糟糟的,一点都没做宠物的自觉!”将那张梦里辗转无数回的脸孔托起,温柔的捞起她散落的发丝,一根根地理顺。顺手抽出一张湿巾纸,将那嘴角上的血丝耐心地慢慢拭去。
没有曾经被宠爱的温暖,谢重阳的心里一片彻骨的冰寒与绞痛。
望着她那无神的目光,傅少程度心里一痛,随即又硬起心肠,粗鲁地要将跌坐在地的谢重阳拽起来。
“砰砰砰,重阳,你在里面吗?你有没有怎样?”厚重的门外,传来杨波那急切的大喊。传闻天下霸业的总裁风流花心,同一朵花根本不会第二次光顾,重阳,重阳她不要吃亏了才好。
杨波想到这里,一头的冷汗,敲门的力气也更大了。要不是边上有人拉着,他都要用膀子去撞了。谁说他儒雅温润没脾气的,那是因为没到那个时候。而谢重阳就是让他失控的原因。
“这位先生,你不能这样,这里是我们的总裁办公室。你再这样,我们要安保把你轰出去了”女人依旧冷冷的声音里有了些焦急。
“那又怎样?重阳是我的女朋友,是被你们无耻地要挟来的。你们那个什么总裁名声太臭,她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里面的人快点开门,要不然我砸了!”虽然傅少程他认识,可那天下霸业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总裁他却不知道是谁。
“呵,出息了!相好的都追过来了!”将谢重阳拽了起来,傅少程轻蔑地低声冷笑。
“不,不是的!”本能的反驳他的话,谢重阳迷雾般的眼里一片的茫然。
“不是吗?嗯?我不管你们什么关系,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狗而已。自己处理好,不要有任何的藉口!”说着,拽着谢重阳雪白短袖的手猛地一颠簸,砰地一声扔进了旁边的沙发里。
好半天,谢重阳才从沙发里撑起身来,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将门打开。
“重阳,你没事吧?重阳?”门猛地打开,杨波随之冲进来,还没站稳,就一把抓住谢重阳的手急声问道。
“杨,杨老板,我没事!”瞥了背对这边的背影一眼,谢重阳挣扎着,快速地将手抽了出来。
“没事?”杨波不大相信地一怔,想不到她会为对方说话。还是人家握住了她的什么把柄。
“老板!”那个干练女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情况,这乱糟糟段,是不是要把人赶出去。
那个气度俨然的背影挥了挥手,干练女不放心地瞟了瞟两人,这才无奈地带上门。
“重阳是我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