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言当然不知道，摇摇头，但好奇。
    布布道：“闻到她那一身呛死人的味儿了吧。”
    席言点头，揉了揉鼻子，说道：“熏得我头疼。头一次闻到这么重的香水味。”
    布布道：“这是有原因的。”
    席言自然要问什么原因。
    布布道：“其实，黎贸哥最讨厌乱七八糟的味道。”
    席言道：“我有体会。昨天晚上，他把满屋的窗户都打开了。”
    布布道：“没错，就是这样。在她最一开始接近黎贸哥的时候，我怕黎贸哥一气之下把她赶走，好心提醒了一下，让她化妆画得淡一些，香水喷得少一些，最好就别喷，这样的话，黎贸哥看她会顺眼很多。她工作能力不错，我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跟她结死仇，到有她没我，有我没她的地步。”
    席言边听，边配合点头。
    布布嗤笑道：“谁知道啊，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啊。她以为我是故意给她假消息，我让她化淡妆，她就浓妆艳抹。我让她少喷香水，她就死命往身上喷香水。到了现在，能香飘万里了。”
    席言道：“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布布道：“那不就是蠢吗？真聪明的话，能误吗？”
    席言笑道：“也对。我以前没这么想过。”
    布布道：“所以，聪明的伊莉莎自己站到了黎贸哥的对立面，从此，再也没在黎贸哥面前出现过。”
    席言道：“像是黎贸哥能安排出来的事情。对了，她还爱慕黎贸哥吗？”
    布布道：“谁知道呢，交过几个男朋友，但每次恋爱的时间都不长。她平时逢人就说自己多么，多么崇拜、敬慕黎贸哥，但论有几分真心在里头的话，我就说不好了。”
    席言道：“或许只是不甘心吧。”
    布布道：“不甘心又能如何呢？她心愿是不可能实现的，不如踏踏实实好好找个人喜欢，好好享受真爱。”
    席言道：“爱上一个不可能爱人的人，也挺可怜的。”
    布布努了努嘴，对席言认真道：“你离她远一些，要跟她保持距离。这层楼不是其他人不能上来的。如果伊莉莎盯上了你的话，你的麻烦会变多哦。”
    席言敲了敲肩膀，保证道：“放心，放心，我还想当红星呢，宁可单着，也不会乱扯男女关系的。”
    布布展颜笑道：“这个觉悟很棒！”
    水烧开了。
    布布冲了两杯咖啡。
    两人坐在休息室里，面对面。
    席言道：“差点儿忘了，布布，你刚才打算跟我说什么内幕啊？”
    布布“哦”一声，道：“关于杂志销量的事情。其实，不仅仅包括杂志，但凡是能通过销量提升个人影响力的产品，都有类似的暗箱操作。销量特别，特别高，超出一般水平的，除非是天降紫微星级别的人物，否则的话，都是有背后金主支持的。在杂志啊，写真啊，专辑啊等等，出版之前，相关的人就跟金主商量好购买数目了。当然，用什么法子换的，那就因人而异了。懂吧！”
    席言懂。
    所以，他觉得自己很幸运。
    派对上，名流云集。
    席言跟在花黎贸身侧，牢记着花黎贸的指点，寸步不离。
    他第一次参加派对，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有名有姓的人聚集在一起，激动、兴奋、好奇、紧张、还有一些慌。
    花黎贸从服务生的托盘上给他拿了一杯香槟，塞进他的手里，提醒道：“别手抖！”
    席言对上花黎贸的眼睛，不知怎的，突然就不紧张了。手变得稳稳的。后来，他回忆这场派对时，他下结论，他是被总裁气场镇住了。
    现场真的如影视剧中的场景一样，灯光璀璨，华服耀眼，无处不奢华，无处不精致。
    席言小声道：“真的这么来回走啊？”
    花黎贸道：“发展人脉，只站着能行吗？”
    席言又问：“那咱们为什么不动啊？”
    花黎贸道：“我就是人脉。”
    席言“哦”一声，不说话了，矜持地四下环顾。
    布布和小罗也来了。
    两人手挽着手，跟一对情侣似的。优雅男子和美丽女郎的搭配很养眼。
    席言突觉口干。或许，在这种场合里，什么都不做让他难以释怀，所以，身体帮他做出了缓解情绪的应对。
    他要喝酒。
    这时，花黎贸阻止道：“先吃些东西。”
    布布就在他们的旁边，听到花黎贸这样讲，甜笑道：“我去处理。稍等。”
    席言道：“谢谢。”
    花黎贸道：“在这种场合，你若是失礼人前，以后多半是没机会再参加类似活动了。酒是摆设，除非必要，不必喝。或者说，你酒量很好，千杯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