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行走江湖 第95章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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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澈道:“我问萧帮主,我学武还来不来得及。”
花丹辰感到很意外。
刘澈喜道:“萧帮主说,虽然我是老了些,胳膊腿硬了些,幸好,手长脚长,本身资质还算可以,现在开始练武肯定是练不成绝世高手了,但只要肯下苦功夫,自保能做到的。”
他握起花丹辰的手,郑重道:“相信我,我能练成的,我会努力保住我的命,不会让你担心的。以后,咱们一起面对危险,不离不弃!”
花丹辰缓缓点头,热泪盈眶,咬唇笑道:“亏你想得出来!”
刘澈笑道:“为了不被你赶走,我昨晚根本没睡,才想出这个好点子,啊哈,不容易,太不容易喽!”
他低头,将额头抵在花丹辰的额头上。
四目相对,目中只有彼此。
他欣慰笑道:“幸好我想到了这个点子!要不然的话,就被你休了。”
花丹辰道:“你根本就没嫁,何谈休?”
刘澈道:“我若肯嫁,你肯娶吗?”
心头的阴霾散去了。
花丹辰放松了,有了心情跟刘澈一言一语说下去。
他道:“小王爷肯下嫁,是我锦绣园的荣幸,我自然肯的。”
刘澈道:“我肯嫁,你就肯娶,说定吗?”
花丹辰笑道:“你还真嫁啊?”
刘澈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我就问你,能不能说定?”
花丹辰以为刘澈玩笑,顺口道:“说定就说定。”
刘澈大喜,美滋滋道:“口说无凭,击掌为誓!”也不管花丹辰想不想击掌,拉着花丹辰的手掌,高高举起,击掌三下。
刘澈搓搓手掌,喜上眉梢。
花丹辰瞧他高兴,也感到高兴。
刘澈道:“还有一件喜事。”
花丹辰问:“什么?”
刘澈道:“萧帮主说,他要介绍一个师父给我。”
花丹辰道:“你面子可真不小!萧帮主要介绍谁给你?”
刘澈道:“还没告诉我,等碰上了再说。但不管怎么样,萧帮主介绍的人一定不会差,既有名师,我自然会成高徒的。”
花丹辰道:“那就提前恭喜你,祝你学有所成,功成名就。”
刘澈自信道:“那是自然,就没本王做不到的事情。到时候,咱们俩组个双侠,双煞什么的,多威风!”
花丹辰好笑!
他不再仔细听刘澈对江湖的憧憬,赶紧穿衣服,吃早饭。
饭后,两人前往大义分舵与萧遥等人汇合。
出门时,花丹辰注意到,刘澈的侍卫减少了一个。
刘澈道:“我让他给我父王带封信,报个平安!”
花丹辰道:“是该如此!”
大义分舵没有特殊的线索。
是夜,一行人再度出发,前往碧海城碧海帮。
在碧海城,有两起命案发生。
第一个死者是碧海帮的三当家李庆。第二个死者是跟俞全丰有仇怨的吕鹰。
那时,萧遥和欧阳天龙都来到了碧海城,共同调查过李庆和吕鹰的死。
也就是在那时,欧阳天龙提议举办武林大会追凶。
碧海帮的情况是查清楚了的。
萧遥并不指望能在碧海城找到新的线索。
事实也是如此。
萧遥带着沈仙卿、无情、花满天、花丹辰和刘澈在碧海帮耽搁了两天,走了个过场之后,拒绝碧海帮的再三挽留,调头出城。
入夜后,他们在碧海城外五里处的村庄歇息。
夜半,萧遥带来了他打算介绍给刘澈的师父。
这位师父不是生面孔。
沈仙卿、无情、花丹辰、刘澈和花满天都是见过他的。
正因如此,花丹辰、刘澈和花满天才感到震惊!
他们万万没有料到,摆摊子卖美味鱼肉馄饨的长相平凡、打扮也平凡,为了一个铜板能跟人吵半个时辰的大叔竟然是个武林高手!
这位师父自然是苗老板。
苗老板大半夜被萧遥拽了过来,气不顺,见三双眼睛盯着自己跟看珍兽似的,更加来气,不耐烦道:“看什么看,没听过什么叫人不可貌相吗?”
萧遥好心提醒:“你客气点儿。人家是皇亲国戚,小心砍你脑袋!”
苗老板瞪眼道:“你还好意思出声!吃馄饨不给钱,欠我八年帐就算了,我日子过得好好的,还非要把我往麻烦里拽,你嫌我命长,你成心跟我作对是不是?”
萧遥赔笑道:“我这不是没辙了嘛。老哥哥,你就帮帮忙吧!我求你,我求你,好吧!”
苗老板怒道:“求我?有你这么求人的吗?半夜三更把人点了,跟扛猪似的扛五里路,颠得我隔夜饭都该吐出来了,你这是求人的态度?把穴道给我解开!”
萧遥断然摇头道:“那可不行!我给你解了穴,你要是跑了,我可追不上!”笑嘻嘻上前,伸出宽大的手掌,在苗老板胸前上下磨蹭,说道:“老哥哥,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苗老板“哼”一声,骂道:“把你脏爪子给我拿开!”奈何穴道被点,动弹不得,跟木头棍子似的,只能耍嘴皮子。
萧遥道:“要不先看看我给你挑的徒弟?”
苗老板道:“谁啊?小仙卿吗?我没意见。”
萧遥翻白眼,说道:“你要求还挺高,他要是答应学武,我自己就留着了,轮得到你?”
苗老板也翻白眼。
两人一如既往,见面就吵。
萧遥向刘澈招招手。
刘澈倒是没在意自己在苗老板眼里不如沈仙卿。
自从决定习武,他请教了不少武功之事,明白自己已经错过了最佳的学武阶段,未来成就有限。
高手都是骄傲的,自然难以容忍自己的徒弟不能出众。
他已做好了被拒绝,被嫌弃的准备。
他恭恭敬敬道:“前辈,您看,我做您徒弟如何?”
苗老板惊道:“你!”
刘澈微笑。
苗老板上下端详刘澈,面露难色,问道:“几岁了?”
刘澈道:“二十四。”
苗老板当即吼道:“萧遥,你拿我开涮呢!”
萧遥赶紧道:“老哥哥,你别急啊,你看,咱们这位小王爷,模样好,家世好,身份高,带出去多有面子啊。江湖上,有几人能当王爷的师父啊!你再仔细看,身子骨不错,是块好料子!年纪算什么呀,人家肯吃苦,不怕练不出来。”
苗老板冷冷道:“他这么好,你怎么不自己留着啊?”
萧遥乐呵呵道:“人家是王爷,怎么能跟我这个叫花子混呢。”
苗老板道:“快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你是怕他练不成功夫,出去给你丢人吧!”
萧遥“啧”一声,笑道:“话怎么能这么说呢?”赶紧使眼色,让刘澈给苗老板说好话。
刘澈道:“前辈,晚辈下定决心学武,一定勤勉刻苦,不负前辈教导,更不会堕了前辈威名,还请前辈大发慈悲,可怜我一片向武之心,收我为徒吧!”一揖到底,言辞恳切。
苗老板只对萧遥苛刻,对其他人,尤其是年轻人,素来和蔼可亲。
他看得出,这位小王爷是真心诚意想要学武。
他并不想打击年轻人,但该说的实话还是要说的。
他叹口气,说道:“小王爷啊,我倒不是嫌弃你,我是嫌弃那个叫花子。”瞥一眼萧遥,接着道:“岁数大些,不是不能学武,勤能补拙,只要肯下苦功,一定能练出结果。可你到了这个岁数,筋骨都定了,学武之苦,远比小孩子多得多。你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没受过累的,我怕你吃不下这份苦,白白折腾一回,要是伤了筋骨,得不偿失啊!”
萧遥听田老板口气松了,已经心软,不让刘澈再说什么,说道:“你们等等,我跟他好好聊聊!”一把扛起直挺挺的田老板,跟扛柴火似的,将人扛到院子里,栽树似的,放在地面上。
田老板险些要气炸!
萧遥道:“老哥哥,别急,这事儿有内情。屋里有孩子,不方便讲!你先听我说说,再考虑要不要收小王爷为徒,行不行?”
田老板除了听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随着得知内情,田老板的难看脸色逐渐缓和,目露同情与怜悯,感触颇深,感慨道:“孩子们不容易啊!”
萧遥拍拍田老板的肩膀,含笑道:“答应了。”
田老板道:“算了,给年轻人个机会。心中有爱,做事情会更上进。反正我也没事干,就当是做好事,积功德。”
萧遥呵呵道:“就知道你心软!”
田老板咬牙切齿道:“萧帮主,请自重!”
萧遥将不知何时探入田老板胸口的手掌缓缓抽出,嘟囔道:“摸一下,少不了一块肉。”
田老板道:“你是天下第一大帮丐帮的帮主,天下武林人的表率,我劝你,时刻记着你的身份,不要让你丐帮万千子弟蒙羞!”
萧遥道:“我被窝凉的时候,万千子弟也没啥用啊,我管他们作甚!”
田老板冷冷道:“到你师父坟头说去!”
萧遥重重长叹!
田老板淡淡道:“当初,你接下帮主之位,扛起这副重担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萧遥,你早该清楚,早该明白。”
萧遥苦笑道:“我就应该叫萧不遥。”
田老板又道:“你是你师父一点点带大的,养育之恩大过天。你师父让你接管丐帮,你就应该接着,不能不接。如果你违抗师命,辜负你师父的教导与宠爱,我看不起你!我会觉得我瞎了眼。”
萧遥目露柔情,无奈道:“师父常说你识大体,真是没说错啊!”
田老板道:“你师父是好人,侠肝义胆,我辈楷模!”语气中充满了尊敬和崇拜!
萧遥偷眼瞅田老板的眼色,问道:“你不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