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国师摄政王交谈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8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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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煦庭何其的敏锐,一下子就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心里咯噔了一下,是不是观南出什么事?眼底波涛汹涌滚动起来。
    国师的手猛然收缩回去,一下子清明了过来。
    死死盯着他的面相看。
    变了变了。
    原本爱而不得的命理变了,虽情路坎坷,凶险万分,但胜在守得云开见月明。
    他喜欢谁,国师心知肚明,怎么可能不清楚;观南是什么人,抛开侯爷将军的身份不说,就先帝的人这一说,便能引得无数人盯着,若是再与他搅在一起,只会令朝堂动荡,天下人唾弃。
    所以,这人是谁都无所谓,唯独观南不行。
    “国师,怎么了,可是本王哪里不对。”
    听到他这么说,国师意识到了自己失态,努力让自己平静。
    摇了摇头,低眉看了看洒在桌上以及衣角的液体,默然了一会。
    陈煦庭知道他在隐瞒什么,可他不说,也不好刨根问底。
    一时间,四下一片寂静。
    少顷。
    国抬起头,怔怔看着他。
    一时间,心中万般滋味,难以言表。
    嘴角动了动:“摄政王,听闻前段时间观南曾向陛下禀明去封地一事,惨遭拒绝,可是真的。”
    陈煦庭虽然不知到他突然提这事做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这与刚才的反应有关联。
    “确实如此。”
    “那殿下可知观南今日来国师府所谓何事?”
    “不知。”
    “忘尽前尘往事。”
    简单几字,就让陈煦庭身体肉眼可见颤抖了一下,心中波涛汹涌,猛然抬头,一脸不可置信。
    “忘尽前尘往事,怎么会,明明······”
    观南对皇兄的爱用至死不渝来形容都不为过,怎么可能会舍得忘记一切。
    国师挑了挑眉,自然猜测到他在想什么,嗤笑了一声。
    毫不留情戳穿“怎么不会,难不成就要观南一辈子活在悲痛中,郁郁寡欢早亡。”
    陈煦庭一下子捉到了话中有话的字眼。
    眸子冷了下来:“早亡,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可知观南是短命之相,而今年相月便是观南之死之时。”
    陈煦庭猛然站起来,全身颤抖,满眼的恐惧。
    “不可能,观南明明好好的,身体康健,怎么英年早逝。”
    国师不慌不忙,坦然接受他的质疑,嘲讽笑了笑。
    “身体康健,好一个身体康健,一身沉疴,太医署的太医竟然看不出,究竟是看不出,还是装着不知。”
    声音不知不觉加重。
    也不管他什么反应,继续说:“除却一身沉疴,心病的折磨,这一切无不是压垮的他稻草。现在,若不忘前尘往事,相月便是观南死期。”
    国师知道自己夸大其词,其实观南的短命之相已经改了,为了观南着想,不得不出此下策。
    相月,相月,也就是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
    陈煦庭只感觉血液很冷,流通的速度仿佛被冻住了,脑袋里一直回荡那句。
    相月便是观南死期!
    相月是观南死期!
    相月死期!
    死期!
    都说关心则乱,此时的陈煦庭没能逃过这个定律。
    恐惧,害怕占据全身。
    不寒而栗颤抖,手不受控制的抖。
    “要怎么做才能给观南续命,国师,你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对,一定有办法;只要你能帮观南续命,要本王做什么都可以,真的。”
    国师看着没有一点一国摄政王的沉着冷静,神色晦暗下来。
    觉得是时候了,深怕他真的做出什么来,赶忙解释。
    摆着国师该有的高深莫测架子:“知道吾最佩服先帝什么吗?”
    陈煦庭一下子懵了。
    国师接着说:“吾最佩服的先帝有三,一为打下万里江山的雄才大略,二为立观南为后的气冲霄汉,三为临终前为观南铺路的煞费苦心。吾可让观南忘却前尘往事,改其命,殿下,可明白吾何意。”
    国师的话很明显了,就差没说“你护不住他”,“不要再缠着他”。
    陈煦庭再一次抖了一下,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心脏就像被掏空了,脸色煞白,双眼无神,有意无意看向那层层薄纱后的人。
    冷静下来,沉默了许久,声音暗哑。
    “本王知道该如何做了。”
    纵有万般不愿,但这些与观南命比起来,不值一提。
    “如此甚好!等到观南忘尽前尘往事,许多人和事都会忘记。”
    国师说到这也就没说下去,言尽于此,该懂的都懂。
    六月的天,阴晴不定,一会炎热,一会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就如同人生大起大落。
    “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
    宋观南揉了揉太阳穴,有些低迷。
    “没事,就是脑袋空荡荡的,一片空白,有些疼,心脏也不舒服,像是被人拿针扎过一般。”
    宋观南很清楚,这到底是这具身体的执念和不甘。
    闻言,国师便清楚了他的情况。
    “看来还不错,只需再施一次针应该差不多了。”
    “什么,还要施针。”
    无意加大的音量充满了惊讶和难以置信。
    略微红润的脸颊一下子垮了下来,眼神暗了,一脸不情愿的模样。
    虽说在施针前服用了功效类似于现代麻醉剂的药,但还是隐隐约约感觉到刺痛。
    那滋味,就像被蚂蚁咬了一口的感觉。
    也难怪宋观南会有这么夸张的反应。
    国师笑了,眼睛微微眯起。
    “你说说你,当年在战场上可没怕过,怎么还怕小小银针。”
    这话怎么好像在哪听过?
    宋观南没好气抛了一个白眼,脱口而出反驳:“任何人都有怕的东西,一码归一码。”
    就比如自己,就是怕苦怕疼。
    “矫情。”
    宋观南:“……”矫情!有点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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