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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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他的是一袭风,几个蓝白的花瓣儿打着卷儿。
“朝槿,你真的不去吗?”“好吧”“鸣珂呢?”“没兴趣。”
“唉……”雷迢递托着腮无奈地叹了口气,“哎哟!”这一下把两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前者双手用力拍了一掌,懊恼道:“你们看到罗重衣了,哎呀灵州那档子事爆发后,我就顾不上他了。”
“……你完了。”鸣珂面无表情地做了个总结。
“你们,你们千万别告诉我师尊还有罗重衣这回事儿……”
缥缈云烟深处——刑法堂——
于陵子看着今日又一次自动更新的花名册,在望着看似正常无比却瑟瑟发抖的九十重阶下之人:“回去吧——”空荡的大殿令威严的声音徒增寥远空灵,携带着附骨的冷。
易府内,一道灵鸽承载的信停在了木蓉手中:木蓉,那孩子快把千霖宗几大峰的重要人物都得罪了,你快管管他吧。
木蓉头疼地扶额:“唉呀……”
易府的小姐易轻筠:“怎么了?木蓉。”
“没事,就是宗门内有个熊孩子可能欠教训了。”
“哈哈,那木蓉要回去吗?”
“你明日就出嫁了,我是你的好友怎能回去,”她抚着她的纷飞的墨发沉稳道:“放心,明个儿陪你走完,我就去揍他一顿。”
“哈哈哈,木蓉,你可是个淑女啊,莫毁了形象。”姿态活泼,言语明媚。
“话说,那个小孩是谁呀?惹了什么祸事。”
“他呀其实就是嘴毒了点,倒也不是刻意惹是生非……是我在路上捡的小乞丐……本来以往不会管的,毕竟苦难众生比比皆是哪里管的过来,”“不过那日……恰巧动了恻隐之心而已。”
“木梧,你们怎么过来了?”易珏
“还不是我娘总觉得你们需要帮忙,我看啊,我是一样也插不进去,感觉掌事的都快嫌我们碍手碍脚了。”
“人确实足以,不过没关系,就明日即大婚,你们二位就代表娘家人做客吧。”
一个小斯匆匆地跑过来:“少爷——”“说”“您的叔父来了,老爷让您过去。”
“能有什么事儿?”
“小的也不知道。”
穿过绿意昂扬的廊桥,紫藤萝瀑挂坠的亭台长廊,绕过根根暗红色梁柱,进入一栋静谧雅致的别院。
他掀起裙摆跨过门槛:“爹你找我。”左右观望却未见叔父。
“珏儿,过来。”,“还记得我吗?孩子”一个声音打断易父突兀地插进来。
易珏仔细地上下观察,然而毫无头绪,见此,那人兀自开口:“我是易家族老,你幼时在庭外玩耍见过我。不过应当是不记得了。我和其他许多同门此次代表上界而来,应当会停留很长时间。你父亲希望我可以教你点什么。”
“这……”易珏并没有被惊喜砸昏了头脑,理性分析:“我并不是族中最有天资的,据我所知上界并不轻易传授学问。”
“但你父亲唯一的儿子是你。”
“这……”,易父:“珏儿,你犹豫什么,天载难逢何不叩谢?”
易珏抿了抿唇不再多言,行叩拜大礼。
雷迢递磨着眼前两人:“你们真不去?”鸣珂:“如果有什么好吃的记得捎一份。”李朝槿点头赞同:“嗯。”淡定地将手中书籍又翻一页。
雷迢递:“……看看看,天天就知道看书,小心把眼睛看瞎了。哼……我不理你们了!”嘭嗒嘭嗒飞快地跑了。
远处的身影又忽然极速飞回:“我想起了蓝天境的人要来。”
鸣珂:“嗯?”
云衍城:“蓝天境?有点耳熟啊”搓搓下巴。
李朝槿:“您非此世人,竟也知道?”
“啊哦,在老仲笔记上看到的。”
鸣珂睁着星星眼认真求教:“写的什么?”
“我想想……”,“一群——君子,中间那排字糊了。”
“……您充分展现了什么叫废话。”
“嘿嘿,还好还好。”
“不过我从未见师尊夸人,估计不会是谬赞。”鸣珂扭头摁摁书本。
云衍城:“他的话哪可信?他还老骂我呢。”狐狸用爪轻松划开栗子皮,放到口中嚼的嘎本儿脆。
李朝槿:“给我一个”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
被忽视了许久的雷迢递忍不住暴跳:“喂,你们还听不听我说了!”
三人异口同声:“嗯。”
见此收回视线抱臂翘腿缓缓道:“我听我父亲说,他们要做一笔大交易,不过涉及比以往都重要,所以这次提前来了许多方的重量级人物,蓝家婚礼恰好赶上这个时间点只怕要成为整个修真界最有排面的了。”
铭珂:“跟我有毛线关系?”
雷迢递:“……说你这个人没有前途你不信……这些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哪个不是实力超群,有独家经验。”
那小腿一跳一跳地,十足吊儿郎当:“都见到了,你还愁把不住一个?”
朝槿陷入了沉思,暮蝉抱着机椧走来:“主人”前者忽然肃穆凝望着他:“你身上怎么有妖气?不是机椧的”
“妖气?额,我……不知道。”
“之前,在干什么。”
“去林,林子里采野果给机椧吃。什么奇怪的人或事都没看到。”
“鸣珂”朝槿忽然对他说,“迢递,你仔细关注婚宴上所有人一切动向,带着暮蝉机椧去,鸣珂同我来。”
雷迢递挠挠脸:“咋了”不明白怎么突然严肃了。
云衍城随手施了一个结界,朝槿:“淮杳以西澧都最后一幕,鬼王及众鬼消失”
“不是命陨了吗?”
“整个鬼都的力量核心是一个镜中人触发的上古神龙角力量”“那人是谁?”
“给鬼王最后一击的人”
“他,只是残魂。力量损耗严重,仲青菰和云衍城都不能轻易打死的人,他焉能一击毙命。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些,因为我曾同他待在同一个地方,我那时因为误捡了一个灵器体内同样有一个残魂,他对同类的感知很敏锐。”
其他人:“所以鬼王没有死?”
李:“你们还记得我们初入澧都的场景吗——一片尸骨之海甚而有新近才增添的大量尸骨,他们想以尸包括我们养什么?”
“尸能养鬼吗?不能,不怕尸体本源化身恶鬼与其相斗吗?”
“或者再进一步问新鲜的尸体,流淌着鲜血的尸体能养什么?”
“一个活生生的人能养什么?”
这一连串的发文让众人内心大惊
朝槿盯着他们缓缓地说出了几个字:“血族无咎草,血灵,血魔兽。”
雷迢递:“也就是说,他们确实是我们要找的血族喽?”
朝槿:“不”
雷迢递:“怎么又不了?”
鸣珂终于回过神来:“血族的一位残存贵族伪装成鬼族,号令真正的众鬼滥杀无辜供养无咎草炼化出了一堆那一日攻陷灵州的魔鬼。然而”
“鬼族断不可能不知道这么庞大地冒用他们名讳的存在,要么是澧都鬼王隐藏太好,要么互相勾结,或者”
鸣珂:“血族被鬼族单方控制,为祸人间,所图极远。”
李朝槿:“这个推论还有一些疑点。”
鸣珂:“什么?”
云衍城:“不同于澧都你们封的鬼王,鬼族鬼王早就不见了……是谁再号令?是谁在勾结?另,鬼界与人界实在没什么利益纠葛,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朝槿:“我在后山发现一些奇怪的印记,但我看不懂。后来才发现是异族与人族的法决结合,用地相当炉火纯青。”鸣珂:“你怀疑有人与外勾结。”
“是肯定,而且精通正道他派高级术法。”
云衍城:“那他为何让你看见?”
“应当是有个不得不让他仓促离开的理由,譬如被师尊追杀。”
众人:“……”还真像他会干出的事,他最近找逆贼都找上头了。
“并且隐藏身份祸水东引,用别派功法。”
朝槿:“人族啊,哪怕天赋卓著的人也不一定干净。”,“妖魔鬼怪可怕,人心也不遑多让。”
雷迢递沉默许久:“我明白了,按你说的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