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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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小狐,我叫你琼花好不好?落尽琼花天不惜,封他梅蕊玉无香。”
“就这么说定了,那你要是没有主人,就跟我回家。”荆溪站了起来,径直走了。小狐狸吧嗒吧嗒地摇着长长的的尾巴跟在身后。
眼前人勾起了嘴角,走路越发虎虎生风。
翌日,“请各位就绪,接下来有请南苍派……”
……
水如意:“鸣珂,你觉得今年可有优胜于你的强者?”
“……我怎知……输赢对我来说并不重要,能酣畅一场才最是可贵。”
“唉……你也忒佛性了,男子汉大丈夫有更强的追求,有何不可?”
荆溪咬着苹果,双颊一鼓一鼓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呜”,“虚怀若谷才是最好的。”
“切,一个什么都不求的人还能有动力吗?”
荆溪:“啊呜嗯嗯嗯——这么说师姐欲壑难填喽?”
“你!哼,真是个不会聊话的。”
“师兄跟你确实不是一类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何必多言。”
“你且信你的欲望,我且信我的道。”
“……”水如意自讨没趣拂袖而去。
“真不知这人怎么总这么闲,心口不一。”
“守心即可。”甘鸣珂抱剑清冷地说。
“哎哎哎,师兄,时木蓉!”,“你说你有没有可能与她对上。”
“唉,朝槿他们呢?刚还在这。”
“哦嚯嚯,天!是时木蓉——真漂亮!”一群人嚷道
“哼,实力才是最重要。”有个女修清亮的声音响起道。
“这可不好说”,雷迢递眼珠转了转,摸摸下巴,不正经道:“没准这男修是个怜花惜玉的主儿,瞧这美人楚楚可怜的,就不忍下手,直接认输了呢——”
“呸,你休要胡说,我家小姐资质上乘,实力不俗,还要那劳什子无中生有的男修退让?我怕你不是未睡醒正做白日梦呢——”小姑娘叉着腰,撅着嘴,气势十足。
雷迢递:“哟哟哟,白长一张可爱的小脸了,怎恁凶。我好怕怕哦”,他蹙着“罥烟眉”,“娇弱”地捂住了胸。
“你——”,小姑娘笑骂道“丑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
时木蓉无奈地摇了摇头。眸光撇到李朝槿过来,当下点头示意。
李朝槿回眸还礼,随即扭头看向正斗到的擂台。等到暮蝉上场,他便帮他拉好衣带,声音沉静:“量力而行即可”
“勿伤。”末了,又叮嘱了一句。
暮蝉沉默了半晌点点头:“好。”
……
这一场伦到卫满秋对阵雷云派古浮,大败。台下响起一阵阵笑声。卫满秋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地疼。自己,自己竟然几招就输给了对方。他颤抖着嘴唇,脸色苍白,自己和他的实力相差太大了……
他目中有些湿润,茫茫然地看向远处。他师尊一袭青衫好像一片翠色欲流的薄雾……
恍惚里,好似有水滴落在潭底的声音。心底那个声音越来越大,在一众天之骄子里,他就是一个意外,一个……格格不入的小丑……
他不属于这个地方……
卫满秋扭头御剑离去了。
琉月目送着他,面容模糊不清。
鸣珂微微皱眉,朝槿一把拉住他:“这是他的历练。”鸣珂瞳孔睁大:“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天感罢了。”
却没人注意到古浮盯着那个飞到云雾深处的人影,倒映着苍山暮远的眸里,仿佛雨滴滴开水面,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你,”甘鸣珂问李朝槿“你究竟有什么能力。”。哪知对方并不打算告知他径直离去了。
甘鸣珂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一切。
“比赛中止——”
“什,什么?!怎么会?”
“对啊”
“就是,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有人低声问。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雷云宗掌门站出:“我们刚接到消息:瀛洲秘境不久将开启。”
“我与几位掌门商议后决定,为避免错过难得的秘境,各宗皆派遣弟子前往瀛洲。”
此句一出,众人哗然,竟然竟然将要开启了。
荆溪惊讶至极:“不会吧?瀛洲秘境少有开启,最早一次都在千年前了”
说着后知后觉道:“我这是赶了什么狗屎运!”
甘鸣珂:“……”
荆溪忽然拍了拍脑袋:“对了,对了,赶紧叫满秋师兄去,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错过呢。”
甘鸣珂:“等等我。”
古浮像幽灵一般出现在他们身后,静静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时木蓉赶紧休书一封通知家族,然后自信昂扬,兴致勃勃地向居所走去,决定在打这场“硬仗”前做个充足的准备。小侍女蹦蹦跶跶高兴地追着她。
雷迢递在身后大喊:“哎呀,哎呀。你们都跑那么快干嘛?”
“我瞅着师尊欲言又止的,铁定还有后续安排呢——”
于陵子:“……”
雷迢递风风火火地跑,身后卷起一片尘土。
几日后,几个宗门组成联合团队,在师长的带领下向瀛洲进发。
卫满秋:“师尊?”
琉月:“我给你的东西呢?”
“徒弟,徒弟不想胜之不武。”
琉月望向云崖飞船外的流光,缓缓说:“你又何必用这死板的规则囿了你自己。”
“成也,败也。优也,劣也。不过世人看法。他们既想看到那样的结果,那便做给他们看。”
“这些年里,你明里暗里受到的针对和嘲笑,还少吗?”
“有师傅在,满秋不觉得苦。”
“可我总不能时时看着你,而你受了近百年的质疑。”
“他们一个一个的都那么优秀,从我身旁而过,从气势上,我都能体会到自己与他们的不同。”
“那是他们生为宗门强者,或与其他门派相比,学于名宗的优越感。”
“虽然没人承认,可却无时无刻在你的面前充满了优越感。”
“那么光彩夺目……可却无错。”
“站在至高的人,总摆出一副贤德宽厚的模样,好似他们不会鄙视任何人……可当他们站在你面前时,却在心里暗暗将你们比较,瞬间充满了自信。”
“每站在比他们低端的人面前一次,他们就多一分满足感……”
“没有谁会承认,但每个人都在享受着,从比他自认为低端的人身上获得的优越感和自信……”
“师尊。我不想比……身在自己不能胜任的位置,我不想愧对你……可不得不愧对你。近百年了……我坚持不下去……”
“说什么傻话……”
“师傅,你不当对我太好……内门的位置,该留给更需要的人。”卫满秋推开门,径直离去了。而桌上端端正正地放了一枚莹玉的腰牌——那是内门弟子的证件。
雪白的云雾哗哗地拂过飞船,却人比漫天深雾,更愁。
我只是个很平庸的人,我就该回到属于我自己的位置……卫满秋凝视着远空,默默地想。
远古东海,瀛洲侧境,缥缈仙境。
“哇!这就是瀛洲吗?”
“好美。”
“听说这是神仙住的地方,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看到神仙啊——”
“你别闹了,凡界怎可看到神。”
“那可说不准。”
甘鸣珂:“朝槿。”,“一会儿组队如何?”
“自然。”
时木蓉:“你是叫暮蝉吗?,你这次比赛的成绩不错。”,“想来朝槿是个好老师。”能轻易教出一高阶者,实力定然不俗。
暮蝉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
朝槿:“你好。”时木蓉何等聪明,一眼便看出李朝槿最亲近的是谁,率先不卑不亢地亲近那人,又侧面称赞了李朝槿实力高强,进退有度,两方交好,率先给李朝槿留下一个好印象,便也自然而然地融入李朝槿等人。
甘鸣珂:“时姑娘,现下是千霖门弟子吗?”
“是的,这位是我的师妹,瑶诺。”
“你,你们好。”
荆溪:“嗨——大家好!”
“哇!你们好热闹——”雷迢递,“老子才走了一会儿。”
“可恶——你们连妹子都勾搭上了。”
李朝槿、甘鸣珂:“……”
时木蓉:“噗嗤……呵呵呵呵”,“这位兄弟,总是这么跳脱。”
“可不”雷迢递自豪地抱着臂,“不是我吹,若是没有荆溪和我呀,朝槿和鸣珂这两木头能大眼瞪小眼——一整天。”
冰山二人组:“……”哪个傻子没话还能瞪一整天,大傻子,闭嘴吧你……
重重的帷帆后,满秋默默地遥望这一群人……
……他们……可真是契合啊……
瑶诺:“呵呵呵呵”
雷迢递:“哎呀,小妹妹笑了”,“来来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
在各派负责人带领下,众人井然有序地进入他们临时的居住地,分别位于四方建筑。宛若巨型的太极八卦阵。
瀛洲,仙草仙兽凭出,所有人都在瀛洲最外围,他们看到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微不足道。
对于凡人真正进入瀛洲的通道,唯有秘境而已。
“师尊”雷迢递望着于陵子问,“您进过秘境吗?”
“进过。”
“那,里面有什么?师尊见过真正的瀛洲吗?”雷小弟立马兴奋起来。
于陵子抬起眼睑,瞭望远方,似在回忆。
“那是一个……充满凡人的地方。”
“……”
“在秘境里叠加了许多秘境,甚而有许多至今都无法解释的奇异现象……”
“你会在那里遇到许多人……可能会做一场春秋大梦。”
“……”雷迢递挠了挠后脑勺,“我不明白。”
于陵子停顿了良久,缓缓道:“不必明白。”
……
远方一领头人站在高台上,严肃地对众人讲道:“瀛洲秘境绝无幻境,你在里面所受的一切伤,种下的一切孽障皆为真的。在此说明,心性不坚的勿入,若非要入则必签生死状!”
“什么?”
“这,这怎么会这样。”,底下一片哗然。
李朝槿目光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有人大声质问:“那我等来之前,为何没有人说明!?”
那人冷冷道:“那便是你们宗门通知的问题了。”
各门派为了难得一遇的秘境,巴不得自家弟子进的越多越好,拿下那里面数不尽的财宝,直接把先辈留下的告诫尽当耳旁风!!
领头者目光冷冷地扫过四周,眯了眯眼,最终缓和了语气,缓缓解释:“几万年前瀛洲秘境首现,由于秘境不限制进入修为,吸引了一大批修真者,入千万,出仅千。有存者言,入者,或死,或伤,或消失不见。而出者后来亦有一大部分人躲不过心中孽障,最终疯魔。亦或感染异毒,不治身亡。
自发现瀛洲秘境以来,众修仙者达成协议,入瀛洲秘境者必为心性坚定,经宗门筛选者。”
……
“其实,瀛洲秘境并不可怕……它不同于其他所有秘境,不危险叵测,不环境险恶,亦或万物难存。”
“难过的,是心境。”来人拍了拍胸脯
“有许多人败就败在了心境上。”
“需知在里面的一切,皆为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