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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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肚子好饿!
"你们找死啊,捉我们回来又不理不睬的。"中气十足地乱喊一通之后,云丰朝终于像脱力似的跌坐在地上。
守在牢房外的守卫没理会他,反倒是墙角处的沐复渊轻轻一笑。
"圣上,早饭可是很重要的。"
云丰朝脸一红,伸出食指指着他,一连说了好几个"你你你",看来被气得不轻。
"圣上,慢慢说。"温润淡雅,跟此时的沐复渊对比,云丰朝显得狼狈不堪。
"你居然在说风凉话!"
他当然。。。。。。当然知道早饭重要啊。。。。。。
要是他早知道今天会被捉到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来,他还会不吃早饭吗?
沐复渊清亮的眸子一转,侧头看着云丰朝。
"圣上可别忘了,臣也一样,还没吃早饭。"话里充满了无言的责备。。。。。。
云丰朝泄气地靠在墙壁上,不用故意地告诉他,这是他无理取闹的错啊。
"可是我真的好饿。。。。。。"不止说,云丰朝的肚子还很争气地发出十分配合的"咕咕"声。
原来挨饿真的很辛苦。
云丰朝偷偷地瞄了眼气定神闲的沐复渊,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不饿吗?"
记得沐复渊说过,他小的时候经常挨饿,想到这,云丰朝的心好像被石头压住了似的,沉沉的。
没有回答云丰朝的问题,反而是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油纸包的沐复渊轻轻一笑,慢慢地向云丰朝走去。
看见沐复渊那怪异的动作,云丰朝张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
只见沐复渊做到云丰朝的隔壁,慢慢地打开手里的纸包。
随着薄薄的纸一层一层地打开,里面的香气也越来越明显。
云丰朝本来就张得十分大的眼睛在看到那纸包里的东西时,眼珠子差点就没有掉下来。
"红树皮?
摇摇头,沐复渊纤长白皙的手指拿起其中一块暗红色,有着凹凸不平的纹路的"红树皮",放在云丰朝手心。
"这是一种小食,肉在晒干之后可以保存得很久。"
云丰朝狐疑地看着手里的肉干,"可是,这东西怎么看。。。。。。"也像树皮啊。
可是,看这沐复渊一脸期待,他,他。。。。。。
算了,大丈夫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云丰朝一闭眼,猛地把肉干塞进嘴里。
沐复渊嘴角慢慢地弯出好看的弧度,红唇微启问道:"圣上,好吃吗?"
看到沐复渊一笑,云丰朝感到脸一阵火热。
意识到他的脸也许很红很红,就像那些酒鬼那般丑的云丰朝不自然地别过脸,嘴硬地回答:"不好吃,只有香味。。。。。。"
突然,一阵甜甜的甘味从嘴里的肉干慢慢地渗出,云丰朝不禁感到惊讶。
就算是刚煮出来的肉也不可能会有这么香甜的味道,那种甜丝丝的味道就像小时候母妃经常给他吃的糖。
"很多人都尝过这种小食,一开始吃的时候不会觉得有什么特别,甚至可以说是难以入口。"沐复渊看着纸包里,鲜为人知的肉干:"但却只有很少人知道,这种肉干只要含上好一会儿,就会有一种清甜的甘味从中散发出来。"
云丰朝喊着嘴里的肉干,细细地品嚼着沐复渊的话。
"这甘甜很诱人,甚至会让人有一种欲罢不能的念头,圣上,复渊的话,你明白了吗?"沐复渊把视线转向云丰朝,眸子里是满满的哀愁。
圣上还小,他的话,能明白固然是好,只是。。。。。。
见云丰朝久久没有回答,沐复渊问了一个问题。
"就如荣华富贵,一个贫穷之人一夜之间富了起来,穿上了绫罗绸缎,住上了富丽堂皇的大屋,这人会有何感想?"
"还会怎么样?要是我,立马就乐翻天了!"一个在牢外把守的守卫忍不住搭口。
而沐复渊却笑而不答,定定地看着云丰朝。
云丰朝看着四面墙壁,语气颇为不确定地回答:"会很不习惯吧?"
唇边的笑意加深,沐复渊再问:"那之后呢?"
"欲罢不能。"
没有给云丰朝的答案下结论,不过单看沐复渊嘴边那抹越发加深的笑,答案也呼之欲出了。
自信满满地昂起头,云丰朝示威地朝牢外的两个守卫投去胜利的目光。
回答错了的守卫低头想了想,突然双手一拍,对着沐复渊举起拇指,称赞着说:"小哥你真行,不但人长得俊,脑子还这般灵光。"
"喂喂喂,答对的人是我耶,你怎么就夸他不夸我?"云丰朝生气地朝那个守卫哇哇大叫。
"噗哧"一笑,沐复渊笑了出来。
如白莲初绽放一般的美,让牢外的两个侍卫看得眼都直了,不是没见过美人,但那一瞬的美实在是。。。。。。
云丰朝咬牙挡去二人的视线。
"哼,不让你们看,要看也是我一个人看。"
在暴怒状态下的云丰朝当然没留意到这句话有多不寻常,当然,也没留意到沐复渊在听到这话时,双颊的那抹浅浅桃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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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轮银月挂在天上,洒下薄纱般轻柔的月光。
"不知道司法大人来深夜来我府,所为何事呢?"王三省坐在一旁的侧座上,圆圆的大肚子高高隆起,胖如大饼的脸上,五官都挤成了一团。
那胖胖的形象让一旁的英飞感叹司法府的伙食是太差了还是怎么着?
怎么就养不出这些异类呢?
一手托住茶杯,一手捏着杯盖在杯上轻磕着,坐在主位太师椅上的梁复营看起来好不悠哉。
"梁某并非深夜来造访,你看这茶都喝了三四回了。"
"那梁大人你是。。。。。。"王三省皱起眉心,本来就皱成一团的五官现在更加"团结"。
梁复营放下手里的杯子,悠悠地开口:"斜阳村民女被害一事,进展如何?
一听到这话,站在王三省旁边的捕头居然一个哆嗦,撞到了那装着热茶水的茶壶。
"真是没用的家伙,养你这家伙真是白养了。。。。。。"王三省立刻站起来,一掌接一掌地打落在捕头的头上。
"王大人!"
梁复营的声音有着不容蒙混的严厉。
王三省立刻跪在地上,向着梁复营禀告着:"已经结案了。"
"结案?"
"是的,由于疑凶一直。。。。。。一直找不到,而且。。。。。。斜阳村里的村民也集体画押说不再追究,所以。。。。。。"
半眯起好看的凤眼,梁复营生气地一掌拍在桌上。
"案情如此诡异,而你却草率地结案,难不成。。。。。。"
王三省立刻用力地磕着头,大声地喊冤:"冤枉啊!"
"冤枉?能比两个枉死的民女更冤吗?身为父母官,居然知法犯法,纵容部下调戏民女!本官本以为你会有悔过之心,可惜现在看来,是梁某对你期望过高了!"
冷笑了一下,梁复营再继续道:"即日起,这件案子归司法管,以后别再让本官看见你做出有违父母官
本分的事。"
一甩衣袖,梁复营气愤难当地踏出官衙。
英飞同情地看了王三省一眼,摇摇头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