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神谕 第21章 那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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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上课偷偷把第一卷大纲写细了,满满一大张纸啊……%≥_≤%看着好有压力!
这一章字数稍微加了一点哦。{亲们帮着抓抓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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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
啊,我知道啊,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是啊,所以,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而已。
那么,我也爱你。
—
按照常理来说,屿衣和弗贝算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打着了也是你死我活。不过这世间的事呀就是说不准{…}。
屿衣与弗贝的初识是在战场。在十一年前,也就是396年的时候,天域和地域那是打得已经不可开交。普通军人渐渐减少,连通两域的通道也被破坏得七七八八。于是,使徒和巫旅被作为最后的希望推上了战场。这很普通,身为巫旅的屿衣事实上知道一些辛密,比如,巫旅和使徒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在地域巫旅的眼里,天域的使徒就好像跳梁小丑一般可笑。
不过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使徒这个称号更像是某人的下属,而非像巫旅这样单独而强大的存在。
抱着娱乐的心态,屿衣踏上战场——然后不期然的与弗贝相遇。弗贝这个名字很怪异,博学的屿衣想到了古语中的“珍宝”一词,并且对之不屑一顾。不过很快的他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弗贝很不错。在历来的使徒中算是十分强大的。并且身为攻击比较弱的水系幻术使徒,实属不易……好吧,屿衣勉强承认了他。
弗贝的发的海洋般空灵的蓝色,连眼珠也是。他仿佛生来就是为了水。他优雅却不高傲,性格温和喜爱微笑。事实上他远非看上去那样难以接近。屿衣每次玩耍般的战斗终于惹怒了这个脾气好的惊人的人——在某个失神间被浇了一身的水,狼狈不堪。
耻辱!
没错,就是耻辱!
一个巫旅,竟然被一个使徒攻击并且弄成这样……不用国君责骂屿衣自己都觉得无法原谅。在“战略性撤退”之后他怒火难忍,利用暗系幻术跋山涉水追到天域的时夏国,想要兴师问罪,却不想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
弗贝正在被羞辱。
一个女人让他跪在地上,毫不留情的辱骂的弗贝的“无能”和“懦弱”。{C:…把羞辱想歪的面壁去!}
使徒的尊严被践踏,弗贝却不为所动。
——他爱着这个女人。屿衣清楚的发现了弗贝眼中的悲痛无奈疼惜的绝望。可是为什么?纵使那个女人再美丽,她现在也根本不屑于弗贝。
这可笑的爱。
屿衣出手掳走了弗贝,不管留下的一大堆可以令人手忙脚乱的后果。把弗贝带到天域的一个小国郊外狠狠的训斥着。
“我不知道。”那个优雅的强大的弗贝却一下泪流满面,屿衣静静的看着,思绪万千。
“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我以为我爱她……可是我是使徒,她却什么也不是。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我从小一直保护着她,一直一直……我以为自己能永远保护下去,可是现在不行了……”弗贝抬起头,指缝间的液体晶莹的令屿衣心痛。
“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下去……我觉得我的存在就是个笑话。你是巫旅不是么?可是你却强大到令人恐惧——不,连恐惧都无法感觉到,你的强大已经到了另一个境界。那么我这么多年的挣扎努力血汗都是什么呢?我害怕我保护不了她,我真的害怕……”弗贝的声音开始颤抖,他哽咽着继续说:“从小就只有她愿意陪着我……只有她。天域的使徒只有在某个时候才会突然出现幻纹和幻石,而之前就和普通人一模一样。我和她曾经流浪过,并且相互依赖……我害怕只剩下我一个人……”
毫无顾忌地哭泣令屿衣措手不及。他根本不知道弗贝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临近崩溃。
于是之后的一切变得自然起来。
屿衣把弗贝送了回去,说不清楚原因的与他保持着联系,当然了,这种“联系”终究是要变质的。
同性之间的恋爱并不奇怪,敌国之间的当然也不少。不过跨越天域和地域的恋爱没有一次成功过——这样的例子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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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屿衣对弗贝说。
“啊,我知道啊,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是啊,所以,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而已。”
“那么,我也爱你。”
他们知道彼此相爱,他们也知道这样的爱不会有结果。更坏的莫过于此了——在最后一次避无可避的战争中屿衣终于打开了异冢。本想同归于尽的他竟然活了下来。
其实屿衣更渴望死亡。
成为灾难兽的日子的确是灾难。灾难兽的身边会围绕着一股奇异的气息,具体来说就像亚珈形容的一样——让人觉得悲伤。屿衣很好的运用了自己黑暗的能力潜藏在时夏国弗贝的住处。每天每天就这样回忆着彷徨着,就好像自己从哪一天真的不曾存在过。
是啊,身为地域巫旅的屿衣已经死了。现在还存在的是名为屿衣的灾难兽。
————
“所以,你就在这里了?”
抿了一口茶,岚彻有些索然无味地看着自称为屿衣的兽。
屿衣斜睨了他一眼,并没有准备回答,那是一定的,无论什么时候他的高傲都让他不屑。
“啊,仅仅是身份的敌对罢了……嘛,我也没有资格这样说的。”其实他很想问,为什么不抛弃国家躲到某个地方生活呢?哦,岚彻反应过来,是因为觉得身上的责任更重要些么?笨蛋,那就把爱情扔掉呀。
只要抓住一个最重要的事物,其他的都抛在脑后好了。岚彻是这样认为的。
“你到底是谁?”屿衣不耐烦起来,对于岚彻这个算是踏入他的禁地的人他从不准备给与好脸色看,“不是天域不是地域,难不成你还是……”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还是什么?”岚彻斜过头,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屿衣低下头,声音沉闷:“算了,没什么,是我想错了。”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那个地方”已经太多太多年没有消息了。
“我啊……”岚彻也不管他,独自怅然起来:“我也想知道我是哪里的人呢……对于我来说,我曾经生活过的世界似乎就像是一个幻梦一样,仿佛这个新的世界才是我的归宿……这到底是怎么了?”
那种强烈的、不可思议的归属感总是在某个时间蹦出来。他曾经问过白泽,景旈夜在他那为了稳定灵魂而等待的两年里的行踪,可是白泽却回答景旈夜也随他来此,并因为时空的裂缝正好与他相差两年。那么这里也是景旈夜的“家”么?一个通灵体的家?
“算了。”心情突然郁闷起来,岚彻抖了抖没有灰尘的衣服,就那样躺到床上下了逐客令,“我要休息了。”
“难不成我得走?”屿衣的声音稍微有些愤怒。
“随便你。”翻了个身,岚彻闭上了那双美丽的金眸。
他忽然想要去寻找了,那个人真的死了么?在这样一个让他归属感强烈的世界,岚彻现在已经怀疑起那个人是否也到了这里。
总之,不会没有事情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