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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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风音就偷偷撕掉日历上的7月12号那一页。可是,时间怎么可能停住脚步呢。7月12号还是不急不躁的来了,还伴着酷夏的炎热。天还是灰蒙蒙的时候,风音就已经睡意全无,翻来覆去却只是使自己更加清醒。记忆再一次漫天铺开,侵占了大脑的全部空间。
长叹了口气,风音猛地翻起身,混乱抓起一件衣服,草草套上。走出门的时候,看见客厅里的穆正侧身蜷缩着自己,均匀的呼吸特着,一副安然入睡的模样倒是让人舒心不少。
听到轻微的关门声,穆缓缓的张开眼睛,瞳孔中的阴霾隐隐若现。音,你的心里到底有什么。你觉得,我会看不见你撕掉日历的这一天么?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坐立不安。我还是不可以知道么。
已经极力的放轻脚步,还是听得到走廊里回旋着的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空气也如同一壶加热过的巧克力酱,浇在身上,粘嗒嗒的。
沿着水边的路,往前走。有那么一刻,风音甚至希望自己可以就此死掉,死了就可以结束了吧。再回过神时,路上已经多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或是步伐急躁,或是安之若素。睁着眼睛,看着迎面而来的人群,眼窝几近再次模糊。风音不由在心里暗暗感叹,在这个城市每天都会有不同的人和自己擦肩而过。多的时候,也许会有上万人。可是,怎么不再有你呢。想到这里,风音停住脚步,抬起头,眯着眼定定的向天空望去。
非渊,你说。我和你的距离到底是上万英尺,还是上万个……轮回。
非渊,我今天一早就赶去卖场,混在人堆里抢着买东西,从早到晚的洗衣服,一遍遍的擦杯子,擦桌子,擦地板,都只是想让自己因为忙碌而忘记这样一天的存在。
非渊,当知道你不会再回到我身边的那一刻起。我就不会言语了。
虽然知道很白痴,可风音还是忍不住一遍遍的在心里和自己说着这些话。从非渊离开的那刻起,她的神经就已经被创击的惨不忍睹,现在只要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到可以把她打入谷底。只是,非渊的离去在带走她的安定的同时,也带走了她的眼泪,甚至是抽走了她可以感知外界的一切神经。
时间走的格外的缓慢,却也终于挨过了这样的白天。入夜,风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奇怪于自己摸摸累得精疲力竭,神智却愈发额的清醒。
那样的清醒,是自己从未触及过的一种顿悟。似乎只要伸出手,就可以捅破把自己于世界隔开的那层棉纱。打开了窗,外面的空气一拥而入,贯穿整个房间。带着午夜独有的味道。风音依靠着窗台,双手交叉,紧紧的揽过习惯,闭上眼睛,使徒调整自己凌乱的呼吸。
就在此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风音,你还好吧?”
她转过脸,眼神空洞的对视上穆的眼光。握了握拳,冲动的起身,头也不回的跑向屋外。
一路上,风音感觉着自己的心在不住的颤动。
非渊,非渊,非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