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正文Ⅱ 第十章 惊人的发现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61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麦卡锡一面摇他,一面直盯着眼前的显示屏,陈泽良见状,忙凑了上去。屏幕上的画面,是由无人探测船自海底拍摄的照片,当时的照片还只是黑白的,外人乍看之下,或许还有些难懂,但在专业人士眼里,自是一目了然。
几张图片,连贯起来看,便十分明显了。画面上所显示的,是一处海底峡谷,这种地形,在深海中极为普遍,本该无任何问题,但细看之下,却发现了异常。
只见这处峡谷间,遍布着一种有棱有角的物质,就像是一种衍生物,附着在岩石之上。但石头上的衍生物向来是畸形怪状,丑陋不堪的,哪会如此般精致统一?
由于角度和光线的限制,即便将图片调放至最大,陈泽良和麦卡锡也辨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见得它们在黑白两色的基调中,泛着灰白色(这当然不是它原本的颜色)。
“这是什么东西?”陈泽良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麦卡锡。但后者只是撇了撇嘴,显然也不清楚。
“看来非得下去一趟不可了。”陈泽良站起身,做了决定。接着,他吩咐麦卡锡将详细资料记下,而他自己则去准备下水前的工作,并顺便通知其他工作人员,让他们注意接应。
故事讲到这里的时候,陈泽良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极为自嘲地摇了摇头,像是对往事感慨万千。此时欧阳的面前,烟蒂堆积如山,显然已是听入了迷,他又抽出一支,递给陈泽良。陈泽良接过,深吸一口,望着缭绕的烟雾,终于接了下去。
所谓详细资料,指的是方位坐标和深度等等,在没有任何标识的茫茫深海里,非得依靠这些数据来导航,作用至关重要。
准备完毕后,两人坐进了载人深潜器,里面指示一切正常,燃料也相当充足。由于在下水经验方面,陈泽良不及麦卡锡丰富,为了安全起见,麦卡锡坐在了驾驶的位子。
深潜器舱内的设计特殊,只有一个驾驶位,也就是说,所有的仪表控制,都是由麦卡锡操作,陈泽良则在后舱坐着,闭目养神。
深潜器缓慢下沉,一切都很平稳,不过陈泽良还是明显感觉到,这次下沉的时间好像比以往要长得多,他忍不住问了一句:“深度多少了?”
“快到一千五了。”麦卡锡答道。
什么?陈泽良一惊,连忙起身,往驾驶室里的仪表盘望去,果然,数字已经达到了一千四百多,而且仍然还在继续飙升。
陈泽良一时竟有些莫名紧张,因为他从未曾下过这么深的海底,之前的最佳纪录也就七八百米的样子,那已经算相当不错了,毕竟越往下,莫名未知的情况就越多,危险系数当然也就越高。
有妻儿的他心中自是有牵挂,若早知风险这么大,定然会有顾虑,但现在已不可能回头了,陈泽良也只得强装镇定。
数字终于在一千八百米的位置停了下来,看来图片所示的地方就在附近。借着强力探射灯,找到一巨大的岩石断面,麦卡锡将深潜器驶过去,小心翼翼地停放好。
接下来,两人穿上齐备先进的潜水器械,开始出舱。按照惯例,出舱前,两人碰了碰拳头,相互预祝一切顺利。
很快地,两人游了出去,当然也是极为谨慎,一前一后,始终保持着安全的距离。约摸在周围转了一圈,突然,前面的麦卡锡停下了来并打了个手势,陈泽良一看,知道目标被找到了。
陈泽良赶忙奋力向麦卡锡靠了过去,果然,顺着潜水灯的方向,一处深邃的深海峡谷隐隐就在不远处。
两人没多作犹豫,对看了一眼后,便迅速朝深谷游去。一面游,陈泽良还一面提前将工具摸了出来,准备立即开始取样,因为他实在不愿在这底下多待哪怕一刻。
越游越近,自然也越发清晰,当仅有二三十米远时,他俩已经看到了图片中所示的物质,数量众多,刺一般地长在岩石之上,显得十分奇特怪异,犹如画蛇添足多出来的部分,看过之后,总有一种不大舒服的感觉。
陈泽良也特地留意了一下周围的山体,却并没有发现这种情况,也就是说,唯有那处峡谷,与众不同,长满了这种物质。
陈泽良心中犯着嘀咕,身子不由又进了几米,而就在这一霎,他猛地一呆,整个人怔了一下,因为他看到,那些物质,在被灯光晃过的瞬间,居然发出了微弱的暗光。
怎么回事?陈泽良心中一惊,连忙用通话器将情况告知给麦卡锡,麦卡锡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恩”了一声,道:“不必太过紧张,慢慢过去就好。”
两人于是稍稍放缓速度,并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确,若是在这里遇上什么麻烦,那无疑将万分棘手,所以理当小心为妙。
见周围没有什么问题后,两人才继续向前游去,很快便到了近前,陈泽良终于是在咫尺的距离细细观察,只见那些物质的表面,全被厚厚的淤泥和沙土包裹着,看样子,已经深埋水下,不知有多少个年头了。
陈泽良不敢直接用手,他拿着工具,在其中一个上轻轻刮了一下,哪知这一刮却不得了,那裸露出来的部分,竟现出了熠熠光泽。
陈泽良顿时心跳加速起来,像是预感到了什么,赶忙又是几下,而当那东西完全地呈现在眼前时,陈泽良只觉脑袋“嗡”的一下,几乎失去知觉,那东西,赫然是红宝石!
红宝石?听到这里,我和欧阳也不禁惊呼一声,接着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话来。若不是看陈泽良那一脸严肃的样子,我甚至会认为他是在编荒诞的童话故事。
“那……那依你曾说过的,岂不是满峡谷之上,那种棱角分明的物质,全都是……?”我一时惊讶得竟有些口吃起来。
“不可思议,简直不可思议。”陈泽良沉沉点了点头,接连着重了两次,印证了我的猜想。显然无论过多少年,再回想起当时的奇景,只怕也是历历在目,恍然如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