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爱的太早、不能与你终老 第三章 司徒婉儿的衣冠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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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太后娘娘见到这种情形都笑的合不拢嘴了,“好一个‘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如此心灵相通之作在这深宫中实属少见啊!皇儿,你可得好好奖赏我这可人的孙媳。”
“是。母后都开口了,儿臣必当遵从。”皇上附和道,“来人,三太子妃献礼有劳,赏霓裳羽衣。”
“谢父皇赏赐。”龙天逸带着茹若兰跪谢皇恩。要知道这‘霓裳羽衣’天下仅此一件,是先皇请了几十位能工巧匠为其钟爱的先皇后量身定制的舞衣,用料精贵,以孔雀毛、各色宝玉美石所制。
“哈哈……平身吧。”皇上见太后起身,便走过去搀着,“逸儿,虽说你这太子妃身体有些不便,可这才情怕是我国的大部分男子都所不及的,你可得好生待她,呵呵……”
“是。”龙天逸恭恭敬敬的走上前,经过赵沁面前时,用仅他们两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赶快把画交出来。”
“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赵沁佯装着。
“不知道,哼,成亲那天的刺客可还在我手里……”龙天逸的语气越发的淡然。
“你……”赵沁暗自的一惊。
龙天逸嘴角滑过一丝邪笑,越过赵沁,走上前搀住太后娘娘,“祖母,我马上命人将另一幅图取来。”
“你啊……”太后娘娘和蔼的说着,“若兰的画技如此栩栩如生,也难怪你会心存疑虑。”
“是啊,既然您也如此的欣赏若兰的画作,怎么也不亲自赏她些什么。”龙天逸笑着应和。
“你啊……呵呵……好,来人。哀家就把先帝赏赐的玉如意一对送给你们,希望你们小两口呢永远都这么幸福和美。”
“是。孙儿代若兰谢祖母赏赐。”
“参见皇上,太后娘娘。”是刚才接收礼物的那个宫女,此时手里正捧着一副画卷。
“来人,展开。”皇上挥挥衣袖吩咐道。
一副精美绝伦的‘百鸟朝凰图’,鲜艳的色彩,粗细有致的线条,再加上光彩熠熠的金粉晃亮了所有人的眼神,连最不服气的赵沁也被这惊艳楞着了。
虽说这是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但是,在男人眼里,对这种才艺双修的女子可是倍加欣赏的,这不,此时的皇上正寻思着带梦公主回来,便让人好好教教学识。皇上一共育有九子二女,其中阮公主早已远嫁塞北,只有梦公主还呆在身边,从小视如珍宝,现与右宰相家的二少爷程辉定有婚约(要不是皇帝心疼女儿,怎么会让程可升担任右宰相这一文官之职)。如今,程辉被派去南下巡视,皇帝拗不过女儿的请求,便应允她女扮男装随行。
“要我说这幅《百鸟朝凰》还是比较适合皇后。”太后鉴赏着这两幅画,“哀家更喜欢这幅《凤凰于飞》,想当初,虽说先皇钟爱先皇后姐姐,对哀家也是不薄……唉……”
说着说着,太后娘娘便陷入了回忆带来的伤感。挥挥手示意将画卷收起来,“这幅《百鸟朝凰》就赠与皇后了,哀家累了,都散了吧。”
“谢母后赏赐。”说着,皇后从侍女手中恭敬地接过《百鸟朝凰》。
“母后,您好生歇息,儿臣告退。”皇上及嫔妃行礼退下。
“孙儿,孙媳也告退了。”
如今在场的皇子辈的只有大太子龙天麟,英王爷龙天祺(二太子),三太子龙天逸和四太子龙天湛,皇子妃仅有大太子妃赵沁和三太子妃茹若兰,二太子妃沈玉英是沈国公的掌上明珠,据说她与二太子打娘胎就定下了娃娃亲,嫁入二太子府后夫妻二人也是相敬如宾,谁知天妒良缘,二太子妃难产而死,连腹中的孩子也没能保住。由于丧妻丧子之痛,龙天祺无心朝政,请皇上给了他一个王爵便从此寻乐山水。至于其他五个儿子(应该说是五位皇子,在这个朝代,皇帝的儿子们未满十五、即未成年的称作皇子,年满十五才会被称作太子,而且只有太子才有继承皇位的资格。)正直少壮之年,皇上将他们分别派去边境历练。
退出大殿,茹若兰正准备走上前去上轿,却听见龙天逸吩咐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跟太子妃自行走走。”
“是。”八个女仆应着便将轿子往来时的方向抬去。
“兰儿。”龙天逸轻声唤着,牵起茹若兰有些冰凉的玉手,宠溺的握在手心里,“跟我来。”
茹若兰有些莫名的心动,一个温柔的眼神,一个细腻的动作,一个绝美的容颜,一声轻柔的唤语……无一不拨动着茹若兰这颗还未开苞的心弦。怀揣着少女的情愫,任由龙天逸牵着她向前走去。
记得当初芳草斜阳,雨后新荷初吐芬芳。缘定三生多少痴狂,自君别后山高水长。魂兮梦兮不曾相忘,天上人间无限思量。
沿着肃穆的的宫墙,龙天逸带着茹若兰来到一座类似庙宇的建筑前,上面赫然的挂着写有‘太庙’字眼的匾牌。在外远远地能看见里面供奉的历代帝王的灵牌,太庙门前左右两边各一个镇门石狮,栩栩如生的雕工无不彰显着天子皇家的气派。
茹若兰有些不解的看向龙天逸,龙天逸视乎早就猜中她的心思,也侧头看向她,用手轻抚着替她理了理有丝散乱的发髻,温柔的笑道:“跟我来。”
出乎茹若兰的意料,龙天逸并没有带她进入太庙,而是带她沿着太庙的外延来到太庙后的竹林里。这竹林不似太庙的庄严肃穆,更多的是清幽静谧,一根根竹子错落有致的伫立在泥土里,像一支守卫太庙的士兵。
在竹林深处,有一座精简的坟包,而墓碑上却什么都没有。龙天逸带着茹若兰走了过去,茹若兰下意识的像龙天逸的怀里缩了缩,稍微加紧的抓着他的衣袖,对于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官家小姐,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情,难免有些害怕。
“没事的。”龙天逸看出了茹若兰的紧张,抽出手将茹若兰拢入怀中,“这是我娘亲的衣冠冢。”
茹若兰有些不解——‘娘亲’?不应该称作‘母妃’吗?况且,既然是太子的母亲,也应在太庙设有灵牌,并且安葬于皇陵,怎么会仅有一个没有任何说明的衣冠冢,还是在太庙后的竹林。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在太庙后设一个衣冠冢。”龙天逸直视着母亲的无字碑,没有看茹若兰,自言自语道,“我母亲是父皇登基前,外出巡视时认识的,后来,因为朝堂政变,父皇便回朝夺权再无音讯。娘亲是个傲骨的女人,一直带着我隐姓埋名,不愿去后宫争权夺利。在我八岁时,娘亲身染重疾而亡,我就开始了浑浑噩噩的生活,直到遇见你……”
龙天逸没有再说下去,转身看着茹若兰,又似乎是透过她在找寻谁的影子。
遇见我?茹若兰越发的不解,我们相识也不过两天啊!而且三太子的威风史在本朝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又怎么会是浑浑噩噩……这三太子确实奇怪,难怪三妹不愿嫁给他,长得再潇洒又有什么用,整天神神叨叨的谁受的了,还嫌女人麻烦,我看是没有女的愿意伺候你才是。
“若兰?”
嗯,茹若兰一惊。
“在想什么呢?”看茹若兰出了神。
茹若兰摇了摇头,淡淡一笑,将自己的情绪小心的收起。
“若兰,今天我带你来这儿就是想当着娘亲的面,告诉你。”龙天逸正对着茹若兰,托起她的双手,一脸严肃,“虽然我曾经也有过别的女人,但我在此向你保证我龙天逸今生只娶你一人为妻,只爱你一人,我会好好的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任何的伤害与委屈。”
说完,笑着宠溺的摸了摸茹若兰满是疑问的脸颊。这让茹若兰更加的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龙天逸也没有多加解释,吹了一口哨子,就唤来了一匹褐色的骏马,顺势一搂,就连着茹若兰一起骑上了宝马,奔驰而去。
茹若兰有些害怕,第一次骑在马上的感觉真是……好没感觉,一心想着:啊啊啊……要掉下去了!要撞人了!要撞树了!!!
她只好紧拽着龙天逸的衣襟,贴着他的胸膛,但渐渐的她又出于一个大家闺秀第一次与一个成年男子的亲密接触而感到羞涩,将刚才的害怕忘在脑后了。与此同时,俊俏的脸上又勾勒出了一丝幸福的弧度,只是越发的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