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团圆时街道处处透着冷清，街道两旁却是灯火辉煌笑声不断其乐融融，可以想象屋舍内老少齐享天伦的模样。
    “在想甚？怎的心不在焉？”莫流戈看着边上一直怔怔然微微皱眉似有不虞的凌羽有些担虑。
    “没……我们要去何处？”凌羽微微收了神思淡淡笑道。
    莫流戈翻了个白眼：“我方才说过的，荣嫌他家太吵逃了出来，现在在聚香楼说是要请我们两个可怜的孤家寡人一顿。”凌羽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想了想才开口问道：“聚香楼是甚地方？”
    “啊！凌羽！你连聚香楼都不知？天啊！”莫流戈闻言立即大叫起来，仿若发生了甚惊天动地之事一般。凌羽一阵无语，想了许久也未想起聚香楼是甚地方。先前似是听人说过，只是他对此毫无印象。凌羽看着一脸愤愤的莫流戈迷茫地问道：“聚香楼很有名么？”莫流戈眼睛翻了翻，眼白一直翻动，表情很是挫败：“你知道‘千金难买佳人笑，百年难进聚香楼’么？在青城，除了皇宫恐怕就是这里最为有名。聚香楼虽是酒楼却是吃喝玩乐，应有尽有。算了，与你说不清，到了你就知道！”
    凌羽闻言颔首笑道：“那荣今晚可是要破费了呢！”莫流戈闻言贼贼笑道：“怎么，你怕把他吃穷了？”凌羽摇头：“荣要请我们自然是不怕被吃穷。”莫流戈颔首淡淡地笑了笑未再言语。一时间静寂的街道只剩下些许空洞的脚步声。
    “我可以随你出征么？”凌羽忍了忍却仍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呵呵……”莫流戈似是听着了甚笑话般忍不住笑了起来，“军旅劳顿并非柔弱书生能随，你比荣尚要弱上几分怎的跟着？怕是尚未到战场便……”莫流戈似是想起了甚，突的顿住静默了片刻才道，“除夕喜庆，我们莫说这些扫兴之事。”
    “为何荣可以去我不可？”凌羽忍不住追问，清秀的脸显出些许固执。
    “若论文采荣确实逊你半分，但若行军布阵你怕是不如他……何况……天下财富景荣半分……”莫流戈温温道，唇边荡起一分笑意，但凌羽却是看不透他笑得是甚。
    天下财富景荣半分……
    原来如此……
    凌羽抬眼看了看莫流戈未再言语，未垂的眉眼遮住了落寞与自嘲。
    “到了！”莫流戈有些无奈的拉住一直怔怔往前走的少年，眼底有些许悔意。方才自己真是不该多话！
    “额？”凌羽这才缓过神来，发现身侧人来人往灯火辉煌一派喜庆繁华，与方才清静的街道很是不同。微微抬头正好看到隐没在一片盈盈的红灯之中的招牌，招牌有些出乎意料的简单，只是在一块雕刻精致的原木之上书有“聚香楼”三字，在一片繁华中有几分落魄，只是那飘逸的字却让人不能忽视，怕是出自名家。
    莫流戈见凌羽怔怔的看着那块招牌笑道：“那是荣写的，亏他还敢拿出来丢人。”
    “谁道我的字丢人了？本公子可是一字千金，多少人散尽千金只为本公子一幅字画？”身后立即响起一个不满的抱怨，两人回首便看见景荣一脸幽怨地看着莫流戈，好似莫流戈真的欺负了他一般。
    “那是他们毫无眼光。”莫流戈凉凉的飘了一句，让景荣一阵气结。
    “今晚你若是要吃甚自己付钱！”景荣愤愤道。莫流戈闻言立即摆了笑脸赔笑道：“我甚都没说，景公子字画双绝天下无双谁人不知？莫要这般小气嘛~”
    “真是无赖。”景荣看着这样的莫流戈不由笑骂了一声，见凌羽在一旁一语不发便道，“羽在想甚？怎的不开口？”
    “我在想，这字那般丑荣怎的好意思摆出来丢人？”凌羽看着景荣一字一字道，似是很认真一般，却在景荣翻白眼时向一脸笑意的莫流戈眨了眨眼。
    “你……莫流戈你真是祸害！好好的羽都让你教坏了！”景荣一阵无语。莫流戈闻言立即喊冤：“我可什么都没做，怎的就成祸害了？”
    “若不是你羽怎的会说出这般话？”景荣一脸不满地看着莫流戈。凌羽见莫流戈一副百口莫辩的模样有些恶劣地笑了笑，也不多说。弄得莫流戈一阵无语。
    原来凌羽也这般恶劣，真是看走眼了……
    “是，都是我的错，带坏了你的羽，我道歉好么？”莫流戈无奈，只好讨饶。景荣似真似假的骂了句“什么‘你的羽’说话留心些”便带着二人进了聚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