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孟浮生见祁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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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上了马车,缓缓消失在人海茫茫中。
祁璃刚一回到宫里,还没进院里,就看见站在门口站成排的宫人,眉心没由一跳。
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的玉竹看到她,顿时眼前一亮,急匆匆跑过来。
焦急低声道:“郡主,王上来了。”
后知后觉,怕引起误会,又添了一句“是子阎王来了。”
听到这话,祁璃前一秒悬着的心,后一秒就落下了。
还以为是司马长离来找麻烦,没想到孟浮生。
只是,他来做什么?
祁璃疑惑不解,一脸的迷茫。
这还是孟浮生第一次来找她,之前绞尽脑汁找机会想接近他,不曾想换来的却是无情的冷漠,更是没好脸色,那模样就像是自己是他的杀父仇人似的。怎么突然来找自己。
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短短的几息间,祁璃脑海中已经设想了无数个理由,和怎么解困的法子。
强装镇定,跟玉竹走进去。
院内,孟浮生坐在石桌旁,眼睛微闭,一手撑着下颔,一手如弹奏乐器拍打着石桌。
看着没一个正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富贵公子,压根不会联想到这是一个君王。
听到动静,抬起眼皮,抬眼间,一抹冷光从中一闪而过。
不知为何,祁璃心脏突然慢了半拍跳动,后背升起一抹凉意。
明明只是那一瞬间的眸光,却仿佛将人看透了似的,令人头皮发麻。
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从他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祁璃知道,眼前这个一脸无辜相的孟浮生,心里生不出半点轻松。
走近,俯身拜了拜。
垂目低眼“妾身拜见王上。”
听到这话,孟浮生瞬间黑了下来,没有叫她起来。
反倒是看了一眼天色,不放心对平越说道:“去看看阿离醒了没,若是醒了,叫他先用膳,记着膳食不能太油腻,他不喜欢;还有叫他多穿点,夜间天气凉;若是问起本王,就说处理点事,很快过去。”
听着这事无巨细的安排,祁璃气得七窍生烟,脸庞瞬间皱成一团,指甲死死掐进手心,手背上青筋暴露,一览无余,可见有多愤怒。
像是不知道疼一样。
孟浮生本来还想说更加详细的,可转念一想,自己还是早点结束早些回去,来得更加得当。
“先这些吧!其余的本王回去,自会安排。”
边说边扬手驱赶平越离开。
撇了一眼还维持之前行礼动作的祁璃,对院中的其他人说:“其他人都退下。”
等人全部走了,空荡荡的院里只剩下俩人,孟浮生盯了她好一会儿。
见她没有丝毫差错的仪态,觉得很没意思。
“免礼吧!”
“谢王上!”
话音刚落,祁璃就起身了,身体像竹子般站得笔直。
“之前你哄骗本王那件事,本来是阿离来处理你的,可思来想去还是本王来处理你,你说本王怎么罚你欺君之罪呢?”
冰冷的话语中杂含着些许烦躁,与此同时带着一丝厌恶。
祁璃身体瞬间凉了半截,果然,如果不是那件事,他也不会来这里。
不过……
“王上,难道真的相信离主说的话,离主那么要强的一个人,怎么会告诉别人自己活不过三十五岁,尤其是最亲近的王上你,他自然不敢对你说实话,怕你担忧和害怕。离主今日没来,真的只是单纯的是王上想来处罚妾身,还是王上早就有所察觉,不便问离主,故来妾身。”
孟浮生下意识篡紧拳头,心沉了下去,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样,喘不过气来。
手脚冰凉,脸色煞白,脑海里回荡着那句“活不过三十五岁”。
之前高傲姿态几乎销声匿迹,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和荒唐。
嘴角哆嗦,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会,是骗本王的,对,骗子。”
祁璃见他这的变化,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怕他不相信,又添加了一把柴火。
“当初千祈灭国,身为君王,怎么会容忍一个有着国仇家恨的人在身边,除非是这个人有用。妾身恰好,正是这个有用之人,除了安抚千祈百姓,还有就是妾身懂得医术,尤其是在药膳方面更甚。王上先前也见过,妾身在千机王宫里来去自如的情景。”
一边打量孟浮生的变化,果不其然,看到对方变化多端的神情,心下一喜。
接着说:“还有,离主这突然为千机择新王,怕是不仅是为了王上你,恐怕还是因为知道自己活……”
“够了。”
一声呵斥打断了她。
“今日前来,本王只想知道阿离身患那种病。”
明明是春夏交替的温暖季节,祁璃却仿佛置身于寒冷的冬季,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身子不由哆嗦了一下。
眸子暗了暗,看着眼前这个强装镇定,却控制不住颤抖的手,还能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气息的孟浮生,心里顿时没底了。
可一想到这是唯一一个有可能的机会,心思再次活络起来。
强硬着态度,直视他,淡然一笑道:“妾身,要同王上做一桩交易。”
孟浮生气笑了,皮笑肉不笑。
满腔怒火,逐字逐句说:“祁璃,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吗?”
相信也好,不信也罢,但不影响她要做交易的心。
孟浮生越愤怒,她越淡然。
胸有成竹走了过来,坐在他的对面,不紧不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小口小口喝起来。
在孟浮生看来,她的每一个一举一动,每一个眼神都带着挑衅。
但想到为了阿离的事,心中的怒意又压了下去,也容忍她的放肆。
祁璃见状,知道这件事成了。
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漫不经心放下杯子,得意道:“当然相信,不过我更相信王上对离主的感情,不是么?”
“你赢了……”
平越来的时候,司马长离已经醒了,晚膳早就摆上桌了,对于自家王上多此一举反复的嘱咐,他表示很无奈。
不过,让他头大的是,离主要等着自家王上一起用膳,怎么劝都没用。
“离主,要不,您先用膳,王上一时半会也来不了。”
再劝下去平越觉得要哭出来了,怎么这么倔呢?
司马长离瞥了他一眼,收回视线,看着桌上各种各样的食物,明明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可一点胃口都没有。
至于引起没胃口的缘故,究竟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某人,无人知晓。
“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吗?”
“啊?”
平越一时间有些懵逼。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慌里慌张回话:“没,就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很快就结束。”
棘手?要是让他知道王上见的人是祁璃,那才叫棘手。
眼神躲闪,额头上沁出点点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