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谁彷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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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呜呜,明天小夜要考试,呜哇,都没怎么看啊!亲们,保佑小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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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儿。”弘治皇帝叫了一声,挥手让刘公公下去。
“父皇,有何事?”冰尘焰静静的,脑海里仍是可怜的事。
他盯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轻轻叹了口气,静默了许久,才道:“尘儿,朕老了。”
“父皇?”他不解了,好好的,父皇为何这么说?
“很多事,我都力不从心了。”又是一声叹息,皇帝甚至连称谓都改了,“尘儿,经过这次的事,我体会甚深,就像当年你的母亲……”欲言又止,那苦涩的表情深深地触动了冰尘焰。
“父皇,您有什么要说就说吧,放心里不是好事。”怎么了?母后当年……
“呵呵,也没什么,年纪大了,就喜欢胡思乱想。”他抖了抖龙袍,正正襟,“说说吧,这次的事。”
“回禀父皇,曹将军已将明和公主平安送到了临西城,罗泰一事算是了断了。”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把一些关键省略了。
“是吗?那就好。”皇帝舒了口气,“那就好,我只想百年后对得起你母亲……”
冰尘焰没答话,看弘治皇帝的样子,早已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只是,为何他今天听不懂父皇的话了呢?
***
“畜牲!一群畜牲!当老子死了吗?啊?”竟然没有听他的话!
听着里面的咆哮,某人淡淡地扯了个笑弧,苍白的纸面具“呲啦”一声碎成两半,剑尖直指他的鼻端。
“立刻,马上,把天依接回来!”
碎去的纸面具根本没有影响到他,因为依旧有一张覆在他的脸上,洛天耀还是看不到他的表情。
“来不及了。”是他下令不要教众去接人,洛天耀要发火就冲他好了,“那个人已经去见过天依了,回不来了。”自然,他的火气对他是没有作用的。
“你说什么?什么叫回不来了?天依她怎么了?”发红的双眼狠狠地瞪着他,他的天依怎么了?
“你要当舅舅了。”半冷半热地开口,他从头到尾没准备让他心里好过吧。
“舅舅?”天依,他的天依……有了别人的孩子!
“我现在就去见她!”再也等不下去了,再也不能安心地等下去了!
***
“哥?”洛天依惊讶地看着眼前之人。多久了,她忘了,忘了原本至亲的哥哥,一直一直没有同意她的婚事。
洛天耀不说话,看着,一直这样看着,自己的妹妹。
“哥……”欲言又止地看着他,静默流淌,等着谁再度开口。
洛天耀闭了闭眼,一声叹息滑落在空气中。
时值盛夏,绿纱窗外那大块大块的浓绿映在两人的眼里,明昧难测。
转身,回首:“你还是没什么要对我说吗?”
洛天依低下头,不语。
倏忽之间,洛天耀一个跳跃,消失在了窗外。
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她紧紧纠着手中的帕,跌坐在地上。
“哥,哥,我……”眼泪落下,泣不成声。就在数月之前,没有人会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没有人会料到,一切都在脱离控制……
“对不起,哥……”
***
看着脚下厚厚的积雪,赀涣轻皱了一下英挺的眉,目光也跟着淡淡扫向一直向不知名的深远处绵延的雾气。
茫崖,或者也该叫诺崖,他讽刺地撇了下嘴角,在断桥旁坐下。
若真痴情,为何不随那人一起去了?若真有心,为何还要疼爱一个降世的妖孽?想起自己的父皇,想起那个弟弟,他便禁不住要解嘲一番。皇宫里有太多的秘密,却也可以说不上秘密,无非就是争权夺势、阳奉阴违罢了。他不喜欢皇宫,但他更不喜欢受制于人!
“怎么,不敢跳?需要我帮一把吗?”邪恶的嘲笑声在赀涣的耳边响起,柔柔酥酥的又似一种不可抵抗的诱惑,直叫人想点头答应。
他忙一步跳开,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你怎么在这儿?”看着寻,赀涣再次将眉头皱紧。
“哼,”寻不以为意,淡淡的冷光从眼底滑过,“小姐说我玩得过头了,让我来提醒你一句,她还不想见你,所以……”
“我现在跳下去就等于死路一条。”同样淡淡地下了结论,赀涣也不再看着寻,“你家小姐何时这番好心?还是……你真怕了你家小姐,真玩过头了?”
“随你怎么想吧,话我已带到了。”寻毫不留恋地转身,快步离开。
“真要信了,就真的是白痴了!”嗤笑了一声,赀涣下定决心,一个纵身,没入崖下的深雪中。
原本就是个激将法,只是不知到底是谁激了谁。
***
“还真是麻烦!”风月嘀咕着踢踢冻成冰棍的某人,“你这么辛苦地把这人弄来,现在这又是干啥?”
“暂时把他丢瀑布后的山洞里去,”可怜边说边束着发,“我现在要去南海走一趟,你要无所事事就留下陪他好了。”她抓起蓝羽樱,三两下没了人影。
“喂喂!”风月看着风过无痕的樱林,对天翻了个白眼,“切——”然后,开始细细打量杵在它面前的赀涣。
赀涣此时与冰雕无异,僵硬的,身上还结了一层冰晶,要不是眼睛还在眨动,真要以为他就这么被冻死了。
风月坐在竹楼的台阶上,支着下巴,一手轻轻敲击着另一手手指上的指环,眼珠转了转:“我说,我现在说话你听得见吧?”看着他不明所以的反应,它又道,“听得见就眨一下眼睛。”
然后,风月清楚地看到赀涣眨了一下眼便一直盯着它。
“那你刚也听到了,”它狡黠的眸子一眯,继续敲指环,“你是愿意就这样被我丢到山洞里去,还是愿意我送你回去?前一种眨一下,后一种眨两下。”
结果,赀涣没有眨眼睛。
“嗯?”它一愣之后忽地一笑,笑得金色的眸子成了弯弯的月牙,“哎呀,既然你自己两种都不要,那就我来替你做其他决定吧!”三皇子呵,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话毕,在赀涣没给出反应之前,风月摘下一枚指环,看着它发着光连同赀涣一起消失。
“啊……”再看山中只剩下它时,风月打着哈欠,揉揉眼睛,转身,悠哉地进屋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