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O.17 所谓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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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是一个守信的人,在之后的日子里,他没有分配任何有关尾兽的任务,顶多也就是几个叛忍的追杀,而这对于晓的成员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任务。
第一次,天魂觉得,其实人们口中残忍无比的晓,并不是一个地狱,在这里,天魂也能感觉到安详和静谧。活泼的迪达拉,沉默的鼬,别扭的蝎,吝啬的角都,迷信的飞段,冷艳的小南,霸道的鬼鲛,诡异的绝,这些天的生活,叛忍们无意间流露出的关心,让天魂再度找到了家的感觉。不同于木叶的明争暗斗,在晓,不存在信任,这是她来的第一天佩恩就告诉她的,所以,在这里,不需要可以的隐瞒,和时刻防御着暗杀,相对的,这些不信任,也正是最真心的。
这一次,天魂许下心愿,她要守护晓,守护晓的每一个人,包括与她交情不多的佩恩。她一直都知道,佩恩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工具,一个完成愿望的心愿,但是,天魂不管,人是有私心的,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但是,毕竟,这个家,是佩恩创建的,先不说幕后的斑,现在,有了佩恩,才会有晓,才会有这个对天魂来说的家。
不像是保护木叶那样,只是为了完成与人的承诺,这一次,天魂是发自内心的感动,晓,真的不错。
“天魂,大家都在大厅,你不去吗?”
迪达拉因为天魂的突然消失有些担心,凭着感觉到基地后面的湖边来看看,没想到还真的看到了天魂,以及,她刚才的沉思,有一点点的悲伤,一点点的欣喜,一点点的坚决,这些,都是迪达拉不曾看过的。
“不好意思,这就过去。”天魂缓缓道,但是语气中明显多了一丝放松。
“天魂,你知道我不喜欢等人。”大厅里,看着姗姗来迟的天魂,蝎有些不爽地说。
“知道了,呐,作为赔礼,我送大家一份礼物,蝎,算是道歉咯。”天魂笑着,一瞬间,其他人都愣神,从未发现,真实的天魂,笑起来是这么的动人,简直让人无法相信面前的人就是战场上持刀的绯魂修罗。
天魂笑容不减,绯瞳睁开,天魂施展幻术。一向对幻术最为敏感的鼬,在察觉到查克拉后本能地睁开写轮眼,而在意识到施术者是天魂后,他闭上了眼,再度睁开时,一片漆黑,是的,他相信天魂,不会害自己。而除了迪达拉的其他人,没有和他们一样的了解天魂,但是却也没有抵抗,因为他们也都注意到,鼬双眼中一瞬间的猩红。
天魂的幻术并没有攻击力,甚至可以说,天魂仅仅是为了给他们看一番景象。幻术中,是茫茫白雾,待雾散开,首先出现的,是一座华丽的殿堂,惊人的装修,两旁价值不菲的浮雕让角都直了眼,没有什么电灯,而照亮此处的,是镶嵌在墙上的蓝宝石,幽幽蓝光,带来一阵梦幻的感觉。而飞段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四周游走,他盯着的,是高高在上的龙椅,没有繁琐的装饰,但是却散发着王的气息,不同于天魂的霸道与冷酷,他的气息表面上一片祥和,但是在场的各位都是S级的忍者,他们感觉到了,这其中的杀机。
“他是谁?”由于那人浑身上下都泛着金色的光芒,使得飞段看不清他的容貌。
“他啊,是一个类似于邪神的存在。”不知该如何形容圣神,天魂的回答有些模糊,“不用看了,别忘了,这是我的幻术,而他,只不过是一抹残影。”
场景变换着,接下来,天魂给他们看的,是当年圣神和魔尊的决战之地,也是她天魂的诞生地。这地方是神界的禁区,要不是幻术,天魂也没办法进来,而她也仅仅是在诞生之时看过这里。毫无生机的战场有些荒凉,土地的颜色怪怪的,有些深沉,只有天魂知道,这是魔族和神族的血。一柄剑孤零零地立在地上,剑刃上金色的花纹是多么的熟悉,知道后来鼬轻声叫出了它的名字:“雷犽。”
原来,这里不仅是天魂的诞生之地,也是雷犽的形成之所,当年,在天魂出世的一百年后,圣神来到这里取出了这并神剑,并将它赐予天魂。这柄剑,上面有着魔尊的血液,因为它正是圣神斩杀魔尊时用的佩剑,只是战后圣神无力拔出剑,无奈之下就封印了它一百年,知道一百年后的圣神恢复力量,再度取剑的时候,雷犽已经不再承认圣神的力量,之后,无计可施的生身唯有把它赠给了天魂。
清风吹起,依旧有着淡淡的血腥味,一千年了,当初的惨象天魂还清楚的记得,因为那时的她并不拥有感情,所以她能坦然面对,但是,现在的她,已经受不了此处的怨念了。
天魂的查克拉有着一瞬间的颤抖,当众人感觉到的时候,周围景象已变。雄伟的大门,门匾上清晰地刻着两个大字——审判,这就是神界的大门,曾经天魂驻守的大门,审判之门。
周围,群鸟起舞,而中间的,是上次天魂所召唤的,不死鸟。一个人影,立在门前,一手持剑,银发飘动,一身铠甲反射着日光,为她天上一份神秘。尽管发型、着装不同,但是各位还是认出了此人——天魂。在天魂身旁,是展开双翼的白狐,幽蓝的眼睛直视前方,如同一尊雕像。
终于,白雾再次回来,这一次,散尽白雾后的景象,依旧是晓的大厅。
“那是哪里?”佩恩说着。
“那是……我的家。”
“家?不是木叶?”
“木叶?不。”天魂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无奈,“那是路西法家族真正的家,只不过,是曾经的家,我是被那里驱逐的。”
“有些震惊,那里就像是天堂。”角都还沉浸在神界的奢华中。
“不,不像天堂,那里,根本就是你所说的天堂,不过我称呼那里为,神界。”天魂解释着,“不像你们人类的想象,天堂,不,神界是一个地狱,没有感情,没有爱,只有力量。杀戮根本就是家常便饭,在一切神圣的背后,都是血腥的,就好像一切的光明背后,有着更恐怖的黑暗。”
看着苦涩的天魂,迪达拉笑着调节气氛:“这是天魂第一次给别人看你真正的家吗?”
“是啊。”
“那也就是说,我们也是你的家人咯,恩。”
有些吃惊地看了眼迪达拉,但天魂很快又露出笑容:“是啊,我把你们当做家人,以后不管你们怎么对待我,我都会守护这里。”在木叶之后,天魂第一次许下别的承诺,因为,她不想再尝到背叛的滋味,木叶、神界,她已经受够了。
天魂看似平静的话,却让众人心里泛起涟漪,并且久久不能平息。是啊,背叛国家后的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听人说守护他们了,他们的心都已经死了,在划破护额的那一刻。从此,他们甘愿化身为野兽,嗜血的野兽,但是,他们却都被天魂所打败,没有人想得清楚,为什么曾经绝情的天魂会突然如此的重感情,只有与从前的天魂相处过的鼬知道,其实天魂是很缺乏安全感的,为了保护自己不被根暗算,她这么多年来,从未安心地睡上一觉,从未露出过真实的自己,也许从前的天魂认为这些不重要,但是现在被人情感化的天魂已经开始奢望这些了,所以,她想要报答这个世界,想要用她自己来感化这些被世界抛弃的人。
“为何你会愿意相信我们?我们是叛忍。”佩恩的声音有些嘶哑,但也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因为,在我心中,你们不存在背叛。”天魂说得很慢,“背叛国家,你们只是想要追求自己的梦想,尽管我知道,这在人间被称为野心。我能看出来,其实,你们每一个人的灵魂,都是纯净的。
迪达拉,虽然在我面前,你一直微笑着,但是我知道,其实你很孤单,对不对?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那个时候你从飞鸟上掉落下来,我接住你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我在颤抖,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灵魂的伤痛,面对同村人的追杀,面对你以前的同伴,你还是下不了手。所以我才会选择留下来照顾你,因为这种寂寞我也曾经感受过,很可怕的。在晓遇见你,我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因为这里你可以放心地追逐梦想,不是吗?
鼬,知道你离开木叶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拦住你吗?因为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理由,留下年幼的佐助,因为他是你最亲爱的弟弟,为了他,你不惜被所有人蔑视,被弟弟憎恨。你太过无私了,在你眼里,一切都是重要的,除了你自己。我和卡卡西碰到你的时候,你因任务受了重伤,第二天宇智波青玄来找你的时候,你拦住我没有与他打斗,而是撑着身体和他回去,明明是冤枉却还是受了惩罚。其实那个时候我和卡卡西都想冲进来的,要不是被三代拦住。”
“晚上的药,是你?”鼬有些不敢置信。
“是啊,不然你以为谁会半夜三更地给你送药?”白了他一眼,天魂继续说,“蝎,在风之国的时候,你的父母因出任务而牺牲,之后你却把他们的尸体都做成了傀儡。”
“你调查我。”蝎的声音有些僵硬,但是愤怒的他甚至对天魂甩出了手里剑。
“不是调查,是关心。”天魂看都没看一眼没划破的肩膀,倒是迪达拉有些担心,“蝎,你干什么?天魂,你没事吧?”
“不碍事,伤口不深。”拦住迪达拉,天魂继续对蝎说:“因为曾经失去,就拒绝拥有?不得不说,蝎,你是个大白痴。也许以前我不会这样说,但是现在我才知道,拥有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其实,你到现在还是爱着他们的,对不对,即使是一副木质的躯壳,但是里面跳动的心还是火热的,你根本就无法遗忘,你做不到抛弃一切,所有的都只是你的借口,蝎,该面对的,是躲不掉的。”
不再理会蝎,天魂面向佩恩:“而你,佩恩,听自来也说,你小时候一直不愿把自己的轮回眼给别人看,是吧。自来也告诉我说是因为你想要隐藏实力,但我觉得,这应该是你不想被别人当做怪物,所以才故作隐瞒的吧,毕竟,轮回眼是这个世界上的顶级瞳术。”
“住口。”佩恩一声大喝,但语气很快柔和下来,“别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辛酸回忆,即使是叛忍,因为,没有人出生就是背叛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当然也包括佩恩,这个像神一般的存在。
很意外的,天魂真的没有往下说,看着沉思中的所有人,天魂笑了,笑得很是温暖。拉起离自己最近的蝎和迪达拉的手,在他们的震惊中,天魂柔声说着:“这里真的比木叶更适合我,所以,我会把这里当做最重要的存在,我之前说过,我不管你们是如何看我的,对我来说,只要我自己珍视这里,珍视你们,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