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O.5 所谓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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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天魂在卡卡西之外的人面前亮出了血继限界——绯瞳。鲜红的绯瞳,对上同样鲜红的写轮眼,但是,在看到宇智波青玄的双眼时,天魂轻笑,仅仅三勾玉,连万花筒都不是的写轮眼,她根本不足为惧。正欲拔刀,鼬却将宇智波青玄挡在身后。“天魂,昨天谢谢你,我已经没事了。”说着,鼬便和青玄一同向门走去,却被天魂抢先一步。
“我知道了,自己小心,多休息。”说罢,天魂离去,她也觉得惊讶,她堂堂杀戮天使,竟变得如此爱管闲事,在这个火影的世界,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吗?水门也好,鼬也好,都太过无私,宇智波鼬,为了弟弟,为了木叶,他,注定是一个悲剧。
在没有情感的神界活了快一千年,果然还是无法适应重感情的人界,但是,天魂没有发现,她对这里是有情的,木叶,三代,水门,卡卡西,还是鼬。在这个世界里,天魂找到了在神界所不曾拥有的羁绊。“雷犽,你说我是对的,还是错了?”雷犽颤动着,仿佛在安抚着天魂波澜的内心,耳边响起雷犽的声音,是它的刀魂,“天魂,我们都没有错,这里不是神界,你也不再是天使,情,会比力量更重要。”
之后,天魂又恢复了原来平静的生活,每天和卡卡西修炼忍术,与鼬也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联系,掐着时间过日子,也终于到了宇智波一族灭门的日子。
当天一早,天魂就进入了宇智波的宅子,看着鼬和佐助与平时一样的对话,天魂不禁有些伤感,果然,强大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在鼬去暗部后,天魂便在佐助面前现了身,这个小家伙,鼬最重视的弟弟,也许,憎恨之鼬对弟弟特殊的关爱吧。“佐助,你去学校吗?”强打起精神,天魂明知故问。
“姐姐?”看到天魂,佐助立刻露出了笑脸,果然,还是一个天真的孩子啊,只可惜,这样的笑容,今晚过后,就不会再出现了。
“鼬不陪你去学校吗?”看了眼鼬离开的方向,天魂拉起佐助的手,“走吧,姐姐今天没有任务,我陪你去。”
此时天魂就是绯魂修罗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了,以至于现在天魂和佐助一起来到忍者学校而引起了众人的注视。在大人中,有恐惧,有惊愕,在孩子中,有崇拜,有羡慕。“佐助,要好好加油哦,将来要和你的哥哥一样厉害。”天魂没有说下一句,将来,你的力量足以杀死你哥哥。
夜晚降临,天魂比佐助更早到了宇智波的大宅,入目的,是背对月光的鼬。
“天魂。”鼬轻轻叫了一声,垂下刀,不再说话。
“你已经决定了吗?”没有宇智波鼬意料中的质问,天魂也只是轻吟着。
“你不阻止我?”
“我相信你,鼬。”说着这句话,连天魂都觉得好笑,什么时候,她也懂得了信任。“鼬,如果觉得累了,我代表木叶欢迎你回来。”天魂笑着,映衬着月光,少了平日里的杀戮与血腥,显得更为宁静祥和。
“谢谢。”
两人说话时,佐助已经来到了现场,由于角度关系,佐助没有看到天魂,眼中只有双手染血的鼬。
接下来的事情天魂没有兴致去看现场版的,只是事先离开,但是,在这之前,天魂用幻术隔开佐助,在鼬的耳边留下最后一句话,“鼬,我们永远不会是敌人,下次见面,你也不许忘了我。”
消去幻术,天魂已经到了以前和卡卡西修炼的河边,临湖而立,天魂的身影看上去有些单薄,身后一小束红色的辫子也不如原先那么显得火热。
天魂可以感觉到,卡卡西就站在她身后,但是他没有说话,直到天魂开口。“卡卡西,我这样做,对吗?”随着卡卡西的走近,天魂靠在他的身上,将所有重量交给了这个向哥哥一样的卡卡西。她知道,卡卡西一直都在,目睹了鼬灭门的过程,但是,他选择了沉默。
“没有对错,那是鼬自己的路。”没有拒绝,卡卡西就这样搂着天魂,他第一次发现,卸下杀气伪装的天魂,给人的感觉是那样的弱不禁风,是他疏忽了啊,因为天魂在人面前永远都是霸道的,她有那个让世间一切臣服于她的力量。而天魂也一样,褪去杀戮天使的身份,她也发现她变得多愁善感了,不再是原来的冷血,她学会了担心,鼓励,甚至是守护,流泪。
不再说话,天魂响起了当时鼬有些飘渺的声音,“佐助就拜托你了。”有些嘲讽,为什么每个人离开的时候都是这句话,水门是,鼬也是。
“卡卡西,以后任务,我们都像第一次一样,一起去好不好?”第一次,天魂用恳求的语气对卡卡西说话,不是因为她没有力量,而是她害怕孤独,她不希望到时候连卡卡西都会离自己而去,尽管知道剧情,但是她的到来,最终还是会有所影响。
没有答复,卡卡西只是收紧了抱着天魂的手臂。
第一次,天魂睡得如此安详,在梦中,她见到了水门,见到了鼬。
第二天,宇智波一族灭门的事轰动了整个忍界,而被三代派去调查真相的,不是别人,就是天魂和卡卡西。
病床旁,天魂将手覆在沉睡中的佐助的额上,缓缓注入查克拉,直到他醒来。
从噩梦中觉醒,佐助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天魂,再也无法忍耐,紧紧抱住天魂,未干的泪水再一次流下。
“姐姐,告诉我不是真的,哥哥怎么会做这种事!”
天魂没有出声,霎时间,无奈,愧疚一起涌了上来,要怎么和佐助说呢,她眼睁睁地看着鼬杀死一个又一个人,尽管知道真相,又如何。“佐助,别这样。”现在天魂能做的,唯有安慰这个只有七岁,却承担这么多的孩子。
终于,佐助不再哭泣,他握紧双拳,说出一句让天魂都为之心碎的话。“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那个男人。”
照着与鼬的约定,看着佐助每天不知休息为何物的训练,天魂唯一能做的,只有佐助睡觉时为他输入查克拉来减轻他的负担,不管她自己是不是刚出过任务,有时甚至还带着伤。每到这个时候,卡卡西都会在一旁说这么一句话,“你太勉强自己了。”
而天魂却低着头,任刘海遮住眼睛,“这是我欠他的。”
看着眼前的人,卡卡西都有些辛酸,在别人面前,她依旧是强大的绯魂修罗,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显出最真实的软弱。“别再想了,无论什么事,不要只是自己去承担,就算天塌下来,大不了我帮你一起扛着。”
“不,我不会让天塌下来,”终于,天魂嘴角上扬,抬起头看着空中永远纯洁的明月,“更不会让你扛着。”是啊,她是修罗,修罗是不适合这些忧愁,她要做的,只有信守诺言,和守护身边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