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try to fly(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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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女孩还真是特别。连若空滕之这样的人都不放在心上。还当众出他的丑。不明白呀!”倩惠深深叹气。
……
“觉的你有一点可怕,要不是校规,我才不会和你住在一起。”一个晚上的话,都被倩惠说尽了,芷青只傻傻看着磐莲要凋谢的花瓣。
第二天早晨,芷青醒来时看见磐莲旁边不一样的火红。
“滕之派人送来的,真羡慕你呀。”
以后的每一天都会看见一束玫瑰开放在窗台,不会凋零的花瓣拌着清新的空气装点平淡的大学校园。
门轻轻打开,一个人敏捷的身手。那天晚上与倩惠的幸福好短暂,之后也许再也没有机会了。倩惠搬走,芷青一个人住在两个人的宿舍,空虚。这个特例是滕之办到的。自然这个人也就是若空滕之。
“早点好了。芷青,看看怎么样呀!”每天送来的不只有玫瑰,还有早点和装不满的问候。
芷青不想歉一个人的心太多。
“我说过我不爱你,为何要对我好?”芷青在一天黄昏终于承受不了这样没有结局的爱,没有记忆没有往事的爱情只是一厢情愿。黄昏的吻掠过芷青的眼睛,到处都是橘黄的暧昧。
“爱并不是需要结局才存在的,这是认识你以后我才发现的。暗恋也是一种快乐,自然单恋也是很幸福的,你为什么打翻我幸福的盒子,让我无地自容。距离使一个人看不清事实,你确定有多爱心中的那个他,试着接受现在与未来,不要停靠在过去。”不知何时发现滕之认真起来的样子好可爱。
“你,你都知道了。”芷青不清楚滕之从何得知她心中的那个他。
“试着接受我吧,不尝试怎么知道不行。”
滕之认真的样子像一个小孩,使人无法拒绝他的乞求。
芷青的微微点头使滕之迎来了第二个春天。
芷青认为自己和滕之一样不相信距离,相信缘分会牵住两个人的心至天涯海角,不会分开。
“早啊!”芷青每一天都用最真挚的快乐迎接。
“早啊……滕之早啊!”滕之的面子可真是大,每一天的招呼都是皇后与国王。
滕之总是附加一句“芷青是我的女友不准有非分之想。”说的那样理所当然。芷青看着这样一个和自己一样等待爱情的男孩甜甜的笑了。
每一节选修课后,芷青都会吃到一块香甜的爱情巧克力。
芷青以前总一个人感觉苦涩中甜甜的巧克力的味道,现在一个人的回忆由两个人欣赏。
滕之陪芷青坐在教学楼的屋顶平台上,听芷青幸福的讲起她与成威的故事,发誓要比成威更爱芷青。
成威和芷青相识在初夏的一个傍晚,后来相爱。但是他们的爱情遭到家庭的封杀。皓锦家一直经营房地产生意,曾投资外贸出口,合作商就是许成威的父亲,但是后来生意赔了六个亿,这个时候皓锦家居然撤股使的许家的不动产一片空虚,从此以后许家一蹶不振,成威的父亲只好到法国东山再起。而皓锦家却步步青云,成威的父亲一直怀恨在心。
五年前的一场车祸,芷青失去了父母,许家乘机报复将皓锦家的基业一洗而空。
成威却执意留下陪芷青,在那个雨夜,晶莹的雨滴与芷青的泪浑浊在一起交织在成威的心头,久久不能抹去的苦涩与哀愁倾注在黄昏的光辉中流连。
在机场送别时,成威在芷青额头上留了一个吻,只轻轻的一点芷青的灵魂就被牢牢的牵住。注定夜夜狂潮的思念……
大四的一天下午,何倩惠来向芷青告别。
“四年的时间真快,他还是无怨无悔的想念你,时间根本无法加深你们之间的距离。所以我决定退出,辕简不可能喜欢我,即使我是他的未婚妻。这样的结合是痛苦的,趁早了结它。我解除了婚约。”最后一句话倩惠说的平淡之极,可芷青却看见她的眼眶微润的粉红。
“爱没有勉强的幸福,等待会使自己看不清自己的心,我去尝试新的生活……芷青接受滕之吧。”倩惠看着坐在窗台上摆弄玫瑰的滕之脸上满足的喜悦,她笑了,和看磐莲时的笑那样雷同。
其实芷青的心和倩惠一样脆弱,于是芷青尝试把心加厚来保证不会听到心碎的声音。但是她忘了给它留窗子,所以芷青的心透不过气。
“芷青,你真的很幸福。”
“噢?”
很幸福?
是吗。
芷青看着滕之,突然有一种想笑自己的无知,明明幸福就在身边,还苦苦的要到巴黎寻梦。
“滕之和我一起散散步吧。”
没有听错吗?芷青第一次对滕之提要求。滕之心中动荡,脸上却洋装平静。那表情似笑似哭,芷青再一次发现滕之的可爱。
……
许成威下个礼拜回校,这个消息在校园传开。
看见池塘里盛开的睡莲,多想去爱抚她。走近时,才发现美丽面前是千尺深潭,只有远远看她,对她笑,很安心,很无奈。想要让她进入你心中,却害怕她会枯死在深秋季节,而你又收获不到莲子。
“直到我认识雨玲才明白我从来没有爱过你。”这是成威对芷青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芷青等待五年的答案。
“征服欲望使我不明白自己最终的意义和想要的是什么。”成威平淡温和的语气给了梦一个最无情的封杀。
“可……可你为什么让我上这所学校?”芷青的眼睛已经模糊了,她看不清面前这个男孩是谁。她不曾记得认识这样一个人。
“因为你父母的车祸是我家一手造成,我只不过是可怜你而已。”成威分不清哪一句是自己想说的,Iceow对不起。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给了我希望,现在又打碎它!”芷青撕心裂肺的狂吼。与成威的一幕幕上演,却在片刻间变的好遥远。
“Iceow,爱不可以强求的。Trytoleaveme。Trytofly。”成威的心在流血,空气中只回荡着“对不起”三个字。
“不要叫我的名字,我从来都不认识你!”芷青蹒跚远去的背影消失无踪。
站在一旁的滕之早已气急败坏。一拳下去,成威没有还手。雨玲扶起成威想要说些什么,却没能开口。
“好好爱……她……我……没有机会了。”在成威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滕之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磐莲是没有花季的,它一年四季都会绽放艳丽的风采。当然谁也不会知道它攀的多高时会在一个清晨、午后或傍晚凋零枯萎。正如爱情来时没有季节,去时不管你曾经离幸福有多近,也会化为尘土。
花盆从窗台跌落。粉身碎骨的磐莲依旧死死的盯着芷青。
“为什么会这样?”芷青不停的问自己同样的问题。
在滕之怀里她找到了答案,感到除了成威外的第二种温暖,挥泪如雨。
“芷青,不要这样。也许……”滕之满是爱怜,眸中化不开的柔情。
没有也许的,没有。
芷青就这样与滕之相拥在大四的一天深夜。
……
“我愿意做你的新娘。”一切的死寂被打破。滕之呆滞的看着芷青。
结婚?
“芷青不要逃避,好不好。”滕之等这一句话太久了,四年的光阴让他突然听不清芷青的回答。
“我是认真的。你对我太好了。嫁给喜欢自己的人,才会幸福……”
芷青没有再见过成威,他像是从人间蒸发了。
大四的生活草草了结后,芷青实现了她的承诺。婚礼是那种很豪华的,教堂中坐满了贵宾。芷青满身的珠光宝石,白色的礼服飘飘洒洒。
教堂钟声响起,芷青一步一步的走向滕之。这个画面她梦过千百回,红色蜿蜒深处,看见成威的笑挂在嘴角。滕之,成威交织在一起,芷青向她的幸福狂奔。耳边回荡
Trytoleaveme。Trytofly。
病床上,成威看着黑暗角落中,有一片火焰在蔓延,它幻化成磐莲的花瓣,在空中飘荡。
“我听见钟声了……Iceow,我爱你。”泪悄悄划落,伴随着成威的爱消失在窗前。
空气中心跳的声音,渐渐的什么都听不见了。一片光辉,带走那句“我爱你”与成威生存的意义,死寂没有可怕的,不是吗?
再见了我的爱人,其实一直都想对你说的是:
Trytofly。Trytolove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