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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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的时候,他笑的很灿烂。
一
就这么的,我生活在这个世界已经有十七年了。
夏天就这么过去了,在天才的光环之下,我顺利的升上了高中,一切与预期的那样平静而孤寂的进行着。泛着油墨味的卷子一张一张的,那么薄的如蝉翼般可以透过阳光的纸,就这样被堆成山,压在每一个人的心里。
在高中的最后一年里,我认识了他,或许应该说我熟识了他。
是同班同学,但我对他的印象只是朋友口中的“很好看的男生。”“他怎么总是皱着眉头呢?”“成绩不是很好。”……
不记得,不只缘于我的坏记忆,还因为我不会记得那些对我没有意义的人,不会刻意的记得谁。也许是因为怕被遗忘,所以不去记得。
男生,女生排成两队一一配对成为同位,就这样我成为了他的同桌的她。
“向晴若,老师找你。”
“嗷。”
我是几乎不进办公室的,不像那些“好孩子”一样受到老师特别的青睐。我只活在我的世界里,上我的学,听我的课,老师就只是一个教授者,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的职业而已。
“向晴若,要换同位吗?”
“啊?”
“我的意思是,给你换一个学习成绩好的同学,这样对你有好处。”班主任笑脸盈盈的看着我,或许已经在心目中想好了人选。
“不用了,都一样的……该上课了。”
“嗯……那好,,你回去吧。”班主任的笑容依然挂在嘴角,显示出更多的不自然,或许她是第一次在这件事情上被拒绝,毕竟这是一件“好事”。
一件可以带给优等生高傲的光环的特殊待遇的“好事”。而我拒绝了。
因为一切都是一样的。
二
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走进教室,静静的在我的身边坐下,我有一点小小的惊讶。根据我的经验她应当不会和我这样一个“差等生”成为同位的。但就这样保持着陌生的气息,一天悄然而去。
用余光打量着她的侧脸,是一个长相平凡的女孩,带着特有的宁静的气息,与人交谈时嘴角微微上扬,弧度像是事先训练好的那样,统一的模式。如果不是惊人的成绩,一定不会被别人发现的存在。就坐在我的左边。
记忆中,高中的这两年中除了两次轮到她发作业时,问过我身边坐的人的名字以外,再没有交集。而这两次对话相隔只有一节课而已。
我一般都是用睡眠打发自习课的。生活就是这样的漫无目的,今天的教室出奇的吵闹,大家都在与新认识的同位聊着些什么,就好象是前面的两年都白过了,真的很无聊。
于是侧了侧脸,看见了夕阳下的她。
温暖的阳光,黄色的光晕中她是如此的不真实,仿佛置身在另外的一个国度,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书。有风吹过,轻轻的将刘海吹起,就被染成了金黄,丝丝缕缕,在我的视线里晕开一大片。
当我的胳膊压的酸痛的时候,我换了一个姿势,但目光依然看着她,眯着眼,用一种不被察觉的方式。
她突然抬起头,看向我,用没有任何色彩的口吻对我说:“睡不着就不要装了。”
像是被窥探到什么秘密似的,我急忙辩解着:“太吵了。”
她顿了顿,用一种很遥远的声音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刚刚坐直了身子,揉了揉酸痛的手臂,却因为她的问句惊的楞在那里,反应了好久,突然大笑了起来“这……这个笑话真的很冷!”
其他的同学都回头看我,目光中满是疑问,几秒后又回到他们刚刚的话题中。
她像是没有听见我说什么似的继续问“你叫什么?”她停了一秒继续说,“我是向晴若,你的名字是?”
我停止了笑声,看着她肯定的表情,木木的说,
“卢明昭。”
就这样我们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