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惜花人去花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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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口香寒,心比秋莲苦。休说生生花里住,惜花人去花无主。——莫俊然
说起来,我在青州城流浪了十天了,终于在快饿死的时候被一个穿红衣的家伙摇醒了。他带我回他家,给我饭吃,我吃饱了才发现他是那样好看的一个人!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漂亮!我喜欢他,冲他笑,他却拿筷子敲我头,说我和他家以前的猴子李银戟笑起来一样傻。我扁扁嘴,长这么大还没谁这么说过我呢,魏恬和父王都没说过!555想起魏恬心里就很难过,我父王的眼里看不到我的才华,总说我太小,似乎只有魏恬才可以帮他安邦定国,而他留住魏恬的方法就是让魏恬娶了我的大姐,不知道我走了,那场可恶的婚礼还会不会进行,他,会不会像我想他一样想我?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越来越喜欢敛碧哥了,他给我讲这里曾经的故事,我很羡慕,如果我早些来到这里就好了。我也给他讲我的故事,故事里有我的魏恬,我的草原,我的梦想。他没有像别人一样小看我,他说傻然然总有一天会让全天下的人景仰的。我问他为什么不去闯天下,我不明白,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安于如此的田园小镇呢。他笑,很满足的笑,他说他要等他的若岚,等他回来,便一起游历天下,即使一辈子默默无闻,也是甘心的。
我被敛碧哥的笑容迷住了,我很好奇若岚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可以让他倾心至此。我也好羡慕他们,没有身为男子于世俗所不容的顾忌,并且是真心愿意与对方斯守。魏恬呢,你会为我如此吗?呵呵,你不会的,你的牵挂太多了,我并不是你最放不下的一个啊。可是魏恬啊,你却是我最不能释怀的,敛碧哥说我傻,我明白,可我愿意,我想,等到有一天我可以和你站在同一个高度的时候,你就会真正明白我了。我会很努力的,相信我喔。
我很用功的向敛碧哥学习律法行兵之道,敛碧哥说,凭借我的布阵功底,加上他无与伦比的优然教导,不出三年,必有所成。
几番夜雨,凭添了几分秋色,两年过去了,我经常在想,有谁,能像敛碧哥似的,用一片沧桑的红叶逗我微笑?而等到我踏遍漫漫黄沙,追逐之后,寂寞的夜里,还会有人笑我是傻瓜吗?
哥哥的若岚一直没有出现,哥表面上依旧懒散,可是到了夜深时分,他便会做在海棠树下抚琴,一夜的叶飘零,不知飘零了多少人的心。哥的琴声,多象一朵轻云,一缕清风,非常好听,可是我知道他不开心。
后来,在不见人字形的大雁飞过,也不知道蛐蛐何时隐身跳走的时候,有一个人来找敛碧哥。
那人一身华贵的蜀锦,手腕上纹绣着一个诡魅的图腾,可是那人的确是个相当美丽的男人,梨窝浅笑,看起来和蔼可亲,眸子里透出的是是对敛碧哥深深的担忧。
敛碧哥开心的把我介绍给他,他仔细打量我,然后点点头,淡淡笑着的说“我是敛碧的大师兄,我叫上官利。”上官利!苗疆魔教那个精通蛊术的教主,上官利?!我惊讶。
“敛碧啊,若岚被山贼打下悬崖。。。已经证实了,不过我们还在找,若岚会没事的。。。”上官利很犹豫,可是敛碧哥却淡淡笑了“哥,你以为若岚身边的侍卫会轻易被小山贼灭掉么?都过去一年了。。。事已至此,我不会有事的,你还是回去吧,我会想办法。”
上官利并没有像我一样惊讶于敛碧哥的镇定,但他好看的眸子里满是担忧,无奈,他翻身上马,说道“我会经常看你的。”“不必,我有俊然。”哥挥挥手。
上官利重重叹了口气,我向他点点头,他策马而去。
在上官利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的一刹那,敛碧哥侧身歪靠在布满树藤的砖墙上,我侧眼看去,他半眯着眼睛,多半张脸隐藏在阴影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见他背在身后的右手,紧紧握拳,指缝间鲜血淋漓,哥,原来你已经痛彻心扉了吧。。。
小雨已经停了,叶子也不再飘落,风,凉丝丝的。雨,冰冷冰冷的。只剩了那袅袅不绝的马蹄余响在丛山间回萦。
两载悠悠魂梦杳,是梦久应醒矣。料也觉人间无味,不及夜台尘土隔,冷清清一生无归期。哥,你无悔,我亦无悔,只是那寂寞芳菲节,你淡漠平生,毫不为己。任夜已三更,你一阕悲琴,我泪雨飘零。哥,我心疼。
后来,我飘泊天涯。寒月悲笳,万里西风翰海沙,终无泪。只因漫漫行军路上,我又多了一份不舍与牵挂。看过哥哥们的故事后,我告诉自己,知己终难觅,不为自己又何妨,只求此生牵挂无恙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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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全宋词纳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