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少年 第五章 矫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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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矫诏
注:流浪地孩子声明,其实灌夫骂座弃于市是发生元光四年(公元前131)10月,本文延迟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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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第一次庭议“灌夫”,王太后就派人在旁听延议,她得到中宫回报,大怒,知道都尉汲黯帮窦婴说话,心中憋着一股气,连午膳也没了胃口,这时,刚好看见来刘彻进来请安,就把手中筷子一扔,怒气冲冲的喝道“我现在还活着,你就这样让别人欺负我的兄弟,要是我死了,他不成人家砧板的鱼肉了吗?你是个石头,光知道听别人说,自己就没个主意?今天还主持,辩论都没结果,若是其他大臣呢?”刘彻被骂得个狗血喷头,良久,才向母亲道歉道“都是外戚,所以我让他们在东宫辩论,要是别人,我就送给延尉查办,”,王太后知道他的儿子在给他打马虎眼,她两眼一瞪道“不管这么样,你都给你舅舅一个交代”说完,轻哼一声,出了宫门。
翌日,刘彻召郎中令石建,分别议双方廷辩事。(郎中令,主军也。),石建此是个骑墙派,他道“窦婴、灌夫招聚天下勇士、豪强,日夜讲论政局,腹诽而心谤。不仰视天即俯画于地,睥睨东西两宫之间,希图天下有变,而欲以废立大功。臣乃不知窦婴究欲何为!”于是刘彻在太后的威逼下命御史,以窦婴当廷所言不实,欺谩君上罪,下狱。没过几天,刘彻令新任御史大夫张欧审理此案,原御史大夫韩安国为卫尉,张欧是个明白人,他逐步理出田汾和窦婴的延辩,认识窦婴延辩不属实,灌夫族人鱼肉乡里,遂定了灌夫死罪,其族灭门,上报于刘彻,刘彻心中早有定论,灌夫不得不死,刘彻心里也在流血,也因此更加忌恨田汾,并恩准张欧的判决,全族弃斩于市,而关在延尉府的窦婴听后大惊,想起景帝临终时留下那道保命遗诏,窦婴立马通知他夫人取遗诏面陈天子。
我在卫子夫昭阳殿呆了几天,在这几天,刘彻偶尔来一次,刘彻每次来脸色都很阴沉,跟卫子夫说说朝中大事,,当我听到刘彻已经恩准张欧的上书,心中大惊,窦婴危咦,窦婴就是因为遗诏被斩于市,如果他没有这道遗诏,还能保全性命,他一拿出,那大势已去,刘彻心情也不好,跟卫子夫随便扯谈几句就去了东宫,我头脑一热,立马向卫子夫请辞,卫子夫眉毛一挑,问道“去病,你去哪,吃完午膳再去不成,亲还在这,”我也没时间跟她解释,随便扯个谎出了未央宫,骑马直奔窦婴府邸。
窦婴府邸离北门有两箭之地,窦氏府邸很具规模,占有数亩之地,我以卫青外甥的名义求见窦婴发妻王氏,却从窦婴儿子窦义得知窦婴之发妻王氏和窦婴侄子窦光面君去了,我听后,直觉后骨发凉,两腿打颤,“哎”的一声长叹道“天意,天意,”说完,摇摇头走出窦氏府邸,窦义见霍去病这等样子大惊,追出来道“小公子,此来为何?”,我看了他一眼道“本君上无杀窦婴之意,尔等尽可静观其变,尔等面君,此来大错,窦相命不久也,”窦义脸色大变,他看了看面前十岁儿童,厉声喝道“黄口小儿,你敢诅咒我父,你给我滚”,言尽于此,我还能说什么,曾我想篡改天命,改变历史,却终究晚一步,窦家算是彻底走到头了,万一田汾没暴死,以他跋扈的性格,岂能容卫氏,那卫家崛起的脚步则要放缓许多,退一步讲,田家根深叶茂,卫家根基不稳,,岂是田家的对手,唉,也许是我想太多,我茫然跨上马,放马狂奔于长安街。
刘彻听窦婴的侄子窦光密奏,曰“先帝在时,曾给窦婴一道诏书,到了十万火急的时候,才拿出,,”刘彻看了看窦光呈上的“诏书”,黄色陵绸包着,展开“有朝一日,魏其侯窦婴不法,可免死,”刘彻暗暗的松口气,登基十载,还第一次听到先皇留有遗诏,还幸亏是窦婴的免死令牌,从中可见先皇对窦婴的宠爱,良久,刘彻挥挥手,窦光告退。刘彻立马令尚书查公文底档,却没找到这封诏书的底子,刘彻大惊,尚书令进言“此乃假诏,窦婴实属可恶,竟然欺君,”,刘彻当然明白眼前的尚书令是田汾的党羽,一心想杀窦婴,而刘彻暂时还想保窦婴。
第二天,灌夫和他的全族人斩于市,延尉府的窦婴听后大骇,却以为刘彻也要杀他,开始绝食,刘彻得知,笑了笑,让中宫郭舍人安慰下窦婴,窦婴此时心中大定,而田汾得知窦婴有遗诏也大骇,随后知道尚书没留底,心中大安,并花重金令人造谣,说窦婴在狱中诽谤君上等等言论,又让大行乃弹劾窦婴伪造先帝诏书,罪当杀头弃市,遂以十二月晦日,弃市于渭城(咸阳)。
十二时丁亥,地动。
田汾唯恐来年春天有变,遂年底十二月三十,在渭城,田汾监斩窦婴于此,并暴尸三日,而远在长安的我黯然一叹,一代权贵就这样死去,这也是窦氏和田氏在历史上最后一次冲突,以窦婴惨死萎而结束,田汾此后将更加嚣张,我心里不由有种隐隐的担忧,田汾有太后撑腰,刘彻一时也拿他没办法。
正当我为此担忧时,不久,来年春后,三月,田汾大病,巫师言有鬼上身,田汾发疯,月底,田汾死了,死的很蹊跷,其子田恬继承爵位,我不由地大大松口气,历史还是没有改变,正一步一步沿着历史的车轮往前走,而我的辉煌即将到来,同时,伴随的宿命也即将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