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搬去了兰林宫，守着规矩的地来钟粹宫晨昏定省。倒是轩辕阆，将近月余都没再来钟粹宫打扰商大屠。
    商大屠表面云淡风轻，但心里倒是总在想：是不是那天自己说得太过分了？
    也不知道是职业习惯，还是天性使然，他有时候说话的确很伤人。
    在这一点上，他认。
    可要让他先低头认错，他实在做不到。
    但转念一想，轩辕阆不来找他也是好事，省得他总担心轩辕阆精/虫上身，再让他帮着解决。
    他虽然脸皮比轩辕阆厚，但后来一想起那天帮用手帮轩辕阆解决的情形，多多少少也会面红耳赤。
    但这种事，他怎么好被旁人看穿。
    不过最近，他跟轩辕皓文走动得很频繁，倒也没闲着。
    难得临近冬日，头顶着大太阳，这会子，和轩辕皓文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吃着酒，哼着曲，晒着太阳，商大屠心头的忧郁被一扫而光。
    轩辕皓文看他越发懒散，抽长的头发已经能披在他好看的窄肩，便让工部的侍郎先带着图纸离开后宫。
    自己则看着他撑着细腰，双手靠后地倚靠在柱子仰面沐浴着阳光，笑道：“怪不得陛下在本王面前提起公子，总说公子言行不似旁人。公子这头发，再过一年半载，应该就能恢复如初，配戴发冠了吧？”
    商大屠随意地撩了几下发尾，无奈地回答：“可我还想剪了，要不是翠儿拦着，我早就剪了。”
    可这举动落在轩辕皓文眼中却极具诱惑，使得轩辕皓文急忙转眸，假装看向旁处的花草，“怎么，北延人有短发的习惯？”
    商大屠一听这话，方才警惕，“倒也没有，只是觉得短发方便，不用费心打理，还挺省事的。
    对了，陛下在王爷面前，还说我什么坏话了？”
    他虽然假装不经意问起，但心里真的很好奇。
    轩辕皓文也没瞒着，“陛下哪会说公子的坏话，他如此宠爱公子，说的自然都是偏爱之语。哪怕公子身上的缺点，在陛下眼中，也都是可爱的。”
    听到这种回答，商大屠不由红了脸，嘴上却说：“哪有你说得那么夸装！”
    可心里呢，立刻开始偷着乐。
    轩辕皓文看透了他的小心思，不由心生醋意，倒是主动说起陛下最近的行踪：“本王可听说陛下喜欢听赵氏唱歌，这些天去赵美人那里很是勤快，公子当真不在意？”
    赵美人应该就是当初跑到钟粹宫门口唱歌的傻姑娘，对轩辕阆应该用情很深。
    商大屠人就在后宫，当然也听说了他们二人这些天如何的恩爱有加，他心里的确不大好受，但比起自己能保住屁股，他还是挺高兴的。
    所以商大屠笑呵呵地回答轩辕皓文：“如今陛下撤掉了钟粹宫外头的侍卫，我也能在后宫自由走动，要是真的在意，自然会去找陛下。
    可王爷看我去找过陛下么？”
    更重要的是，要是趁着这段时间，他和轩辕阆都能冷静下来思考一下他们的关系，也算改邪归正，给彼此一条活路。
    思定，他又补充了一句：“你那好皇侄啊，不过拿我做戏呢，哪会真的看上个男的！你真当陛下有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