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年少  第12章 何当共剪西窗烛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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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看电视剧——
    若是古装,里面的人动不动咬破手指写血书,貌似皮肤薄得跟纸似的。
    若是偶像剧,里面的男女动不动咬对方的手,不把牙印印出血就显不出爱有多深。
    可是,当可可一口咬了秉尧之后,摸了摸下颚,说:“你真硬。”
    秉尧哼哼:“我还没嫌你口水细菌多呢!”
    “多也是因为接触了你这污染物!”看他还扭着自己,弯起膝盖准备往后踹一脚。
    秉尧吓得赶忙甩开她。“哪学的啊!”
    “防狼第一式,对付的就是你这种BT。”转转脖子,鄙视地看着秉尧。
    “你狠!真挨了,不就废了!”有意无意地夹着两腿走。
    可可看他小媳妇的样儿,忍不住奚落:“别那样走,得了X腿还是夹了卫生棉啊!”
    闻言,秉尧面上青一阵白一阵,手指点着可可,嘴巴哆嗦了半天,“你还是女生嘛,有你这么说话的嘛!”
    “又怎么样,难道你没看过电视上卖这东西的广告?你敢说你看的时候不是面无表情?我这开点玩笑又怎么啦?”可可大大咧咧地说。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反正跟实物差不了多少。”
    秉尧要吐血了:“我怎么知道实物是什么样子!”
    “不是说了么,广告跟实物差不了多少。”
    秉尧大叫一声:“我疯了才和你这疯女人讨论这个!”
    可可贼笑,上去扭着他的手:“别那么不好意思嘛,以后你交了女朋友就经常和这东西打交道了!”
    秉尧寒毛都立起来了:“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呀,坤那家伙最近交女朋友,人家女孩子生理期不舒服,他就自告奋勇去给女孩子买那东西。”
    秉尧抹把汗:“男人的脸都被他丢完了!”
    不爽地掐他:“这有什么丢脸的!这叫体贴,难道男人就不能帮女人买点东西?我看啊,你就是大男子主义,抹不下面子吧!”
    秉尧看她半天,目光炯炯地似要烧了可可。
    可可皱下眉:“看什么呢!”
    “你是不是也生理期到了!不然怎么阴阳怪气的!”
    回答他的是方可可独家炮制的揍人十八式!
    “你欠抽!”停手休息的时候骂道。
    秉尧只是笑,也不还手,眼睛晶晶地亮,像是有团火。可可只是被他瞅着,就觉浑身燥得慌,脸也就红了。
    “不和你说了!”
    “呵呵。”秉尧笑出了声,过来把头搁在她肩上。
    “妈妈的吻,你猪头啊,那么重。”秉尧比自己高出半个头,可可冷不防他靠过来,被压地一歪,不由伸手去推那头颅。
    “别啊,玩了一通宵,我这会犯困呢。”
    “我又不是枕头,要睡回家睡!”可可坚持不懈,仍去推他。
    “死A!”不情愿地离开那软软的肩膀,秉尧嘘道。
    可可眼角都吊起来了:“再叫一声看看!”
    “死A!你刚才讲了我那么多糗事,我也洗洗你脑袋!”
    “臭家伙!”可可骂道。
    就像李瑞不喜欢人叫他胖子一样,可可也不喜欢人叫自己A。
    这其实、或许只是她的一点自尊心在作祟。
    刚上初中的时候,学校提倡趣味英语,每年级都会有外籍教师来讲课。
    轮到可可她们班上,她当时的英语并不好,最多能将字母单独背出来,对着长串的单词就只能干瞪眼。
    那节课,外教要和同学们一起做游戏——随机点一个学生,然后说英语单词,让这个学生自己找到与单词相对应的东西。
    自己班的英语老师为了游戏进行得更流畅,还提前给每个学生取了个英文名字。
    每个人都很兴奋,除了可可——早在老师念完她的英文名之后,她就记不得发音了!
    可可坐在凳子上干着急,手里的课本汗湿了一页又一页。
    每个人都希望表现自我,但更不希望在众人面前出丑。
    所以,当外教好巧不巧地念到Diana这个词的时候,却没有人站出来配合他。
    不要害羞——外教一遍一遍的说,可可的心也一下一下地打鼓——不会这么运气吧。
    尴尬地场面,还是因为英语老师一句话:“方可可,你就站起来配合一下老师,行不?”
    被人万众瞩目其实并不是多光荣的事,尤其是沐浴在英语老师郁闷的眼神和同学的嬉笑中……
    所以后来,自尊受挫的可可狠狠地跟英语拼杀了一把——
    于是,当某次老师念出第一名是自己的时候,在同学不肯相信的眼神中,她笑了。
    更后来,她捧着英汉字典纠结在无边无际的题海中时,偶然翻到自己英文名的意译时,她更不喜欢这个名字了。
    戴安娜。
    这是一个关于永恒的完美童话,是英格兰午夜灿烂的梦幻,是属于一见钟情的最高诠释。
    却也代表了穷极一生在追寻真爱,不断受伤不断失望乃至绝望的可悲女人的故事。
    后来的后来,她把自己的名字改为牛津字典名册的一个,最简单,最单纯,像爱尔兰牧草地里穿着格子裙吃着奶酪,醇醇笑着的乡村少女。
    Amy。
    不是逃避,只是用另一种方式铭记那个教会自己长大的双A。
    但仍不喜欢有人叫自己A。
    大概是怕那种关于名字代表一生的信仰,会将另一个人悲伤绝望的感情渗透到自己的未来里去。
    可是秉尧会这么叫,变着样想逗自己生气。
    但他哪会知道,他这么喊的时候,语调软软的,像极了裹了奶油的水果蛋糕,每一下都糯糯柔柔的,比提拉米苏那会让人上瘾的浓郁更加倾心。
    “死A!”他嘿嘿地笑。
    过长的睫毛都投映在似水含情的眼眸里,而欢乐也就从满满的那里溢了出来,融合在他周遭的空气,仿佛风都是可以吃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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