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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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烈然在那枫林里认清了自己的感情后,对待莫语的态度自是大有转变。
对于这一奇怪的现象,烈然是不觉怎样,只是当做自己的份内事一般的执行。
可是放在另一人眼里,情况却大不相同。
莫语最近很烦恼,烈然最近很奇怪。
对于烈然这种过分的殷切,莫语十分不解,为什么烈然一下子变得这么……呃……奇怪。
每天围着自己转,做什么事烈然都会帮忙,就连平常烈然最讨厌的晨起也照做了,还莫名其妙的说些什么要发掘他的全部。
虽然这种变化是很好,自己以前也希望烈然能够这么做。
可是!
烈然真的做起这些事来时,自己反倒觉得很诡异……尤其是烈然看自己的眼神,仿佛想把自己吃了似地。每每自己对上,就觉得自己就像送入虎口的羊,乖乖的等着老虎来吃一般的不自在。
原本以为,他做这些只是心血来潮,凭他那懒人,肯定坚持不了多久,开始自己也没太在意。但不知烈然吃了什么药,硬是坚持了下来。
一天、两天、三天……已经一个礼拜了,烈然反常的还在坚持,渐渐有已经养成习惯的趋势。有好几日,莫语发现烈然竟然比自己起来的还早。
莫语越来越惊心,总感觉烈然在搞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可是无论自己怎么问,烈然不是用那副笑眯眯的脸对着自己,就是用那熠熠生辉的眸子里深沉的气势瞪得自己胆颤心惊。
枫庄的下午,无论四季如何变幻,总是阴萌蔽日,凉爽如秋。
“你究竟要跟我到什么时候!”绵延曲长的廊道上一愤怒的男子朝紧跟身后另一男子吼道。
莫语不可谓脾气不好,可是在烈然的死缠烂打之下,无论做什么,都会被某人缠着。好性子都被烈然磨光,终于发起火来。
“天这么热,语你要不要来杯凉茶?”那男子倒也不恼,也不接话,笑眯眯的端上手中的茶杯。
“……”
莫语认命的垂下头,心里暗恼烈然怎么那天武林大会上跑出去之后就变了个人似地。吃饭也跟,散步也跟,晨起锻炼也跟着……尤其是和暗幽说话的时候,明明在一旁笑咪咪的看着自己,可是自己总觉得下一秒自己就会死得很惨。
望着莫语一副垂头丧气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烈然心中颇为得意。已经一个礼拜了,莫语对于自己这看似关心实则过度亲密的行为非但不阻止,反有渐渐习惯的趋势,着实让烈然心中暗爽。既然自己已经认清对莫语的感情并非一般,那就得好好面对。一个好的开始乃成功的开端,这点烈然还是深有体会的。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烈然试图让自己融入莫语的生活中,也是这个道理。
至于莫语是否接受这样的自己,烈然不曾想过。
接受不接受又能如何?莫语早就是自己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只要自己能够达到目的,用什么样的方法又何必在意?
思索及此,烈然笑得更灿烂了,魅惑如烟花般绚烂,看得莫语心中一颤。
“烈然……”
“嗯?”烈然挑了挑眉。
莫语吞了口口水,艰难的改口,“烈……”
“嗯,什么事?”烈然眯着眼睛,满意答道。
“我们……”莫语努力组织着语言,“我们来枫庄已经几天了,该看的也看了,该玩的也玩了,你看……”说着,抿了一口茶。
言下之意就是催烈然速速离开。
“这个……”烈然正欲答应,突然莫语手中的茶杯应声而倒,人也紧接着倒了下去。烈然顾不得其他,紧张地冲上去抱住莫语,“语!语你怎么了!”
“……”莫语倒在烈然怀里,莹白纤细的手指无力地指着那摔倒得茶杯,一边努力的想说些什么,来不及说出口,一口鲜血惨烈的吐出,随即便昏了过去。
鲜血沾湿了烈然那月华色的锦衣,如绣染了朵朵红梅,煞是妖冶。
一个转身,烈然手一挥,口里喃喃有词,霎时白光一闪,震烁了匆匆走过的奴才丫鬟们。此时此刻,原本应该处于长廊的烈然莫语二人,已经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小院。推开门,烈然顾不得其他,将床铺整理了一下,小心翼翼将处于昏迷的莫语坐放于床上,双手顶着莫语后背,企图用功力将毒逼出来。
勉强压下慌乱的心神,烈然沉下心来,将功力源源不断地输入莫语体内。内力如溪流汇聚般融入莫语各处经脉中,渐渐摸索,把企图侵入莫语体内的逼至一处,可出乎意料地,理应应该被内力压出的毒素,不但没有被逼出来,反而又渐渐扩散,逐渐融入莫语的经脉中。
慌乱的烈然不知所措,心急之下,竟生生喷出一口血来。被突然收功的烈然影响,脸色苍白如纸的莫语猝不及防一震,也突然喷血,奄奄一息。
来不及细想,抱着仍出昏迷的莫语,烈然的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就是枫凌。
枫儿即为枫庄庄主,定有能救治莫语的方法!
“庄主,望月公子求见”小厮恭恭敬敬向枫凌禀报。
望月即烈然所用的假名。
“哪个望月?”枫凌蹙眉,记忆中自己并没认识什么名叫望月的人。
“小的不知,只是那人要奴才向公子传话,说只要说出‘烈然’这个名字,庄主就会请见。”
“烈然?!”枫凌着实一惊,恩师自从20余年前一别,就从未再见,为何那名为望月的人怎会知道自己与烈然的关系?震惊之余,不免对这个望月公子有所怀疑,这个望月公子到底是什么人?枫凌对此名为望月之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思及至此,枫凌向小厮道,“请他进来吧。”
“枫儿,好大架子啊,连见个面也要等这么久。”前来之人怀中还抱着一人,进来冷然对着枫凌吼。
“何人……师、师父!”枫凌怎么也没想到所谓的望月即烈然,岁月没有在烈然脸上刻下印记,反而使得烈然更显妖魅。来不及感慨,枫凌眼光转入烈然怀前之人,不由得瞠目结舌,“莫语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