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 隐隐作痛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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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
    人未到,声先出。
    一阵爽朗的笑声之后,一位身形臃肿的老者出现在了艾思语一行人视线之中。
    这位老者看上去,大概有60来岁,圆胖的脸上戴着一副镀金边眼镜,两只不大的眼睛在镜片后边闪着亮光;他的眉毛胡子都花白了。但脸膛仍是紫红色的,显得神采奕奕。身穿一件蓝黑色的丝质短袖衬衫,头发稀疏,和众多老年人一样,秃顶。
    估计没错的话,他就是阿尼亚联合企业的会长——焦声有。
    艾思语暗自揣测着。
    “徐先生,你终于到了,我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焦声有笑道,然而眼睛却锐利地打量着站在一旁的艾思语。
    “不好意思,让焦会长久等了。”徐啸翎致歉,然后指了指徐妈妈和艾思语,“这位是我的太太,这位是我的小女儿。”
    “焦会长,您好!”艾思语礼貌地问候。
    “怕是得叫我伯父才对哦!”焦声有看着艾思语纠正道,“你叫……尔……尔薇对吧?”
    “嗯……对!”一时间,艾思语差点没反应过来。
    “不对,我总觉得你跟我在照片上看到的感觉不一样呢?”焦声有突然蹙眉疑惑道。
    “呵呵……焦会长你看到的照片是尔薇高中时期的照片,这几年她一直在国外游学,所以几乎没有她近几年的照片。”徐啸翎紧张地手心直冒冷汗,生害怕被拆穿。
    “哈哈哈……难怪!我就说嘛,真是女大十八变呐!”焦声有笑了起来,打消了刚才的疑虑。他这个鼎鼎大名的中东大亨,也无暇纠缠于这些小事之上。
    “焦会长见笑了。”徐啸翎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一路上高高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地。
    “哪里!你的这个小女儿长得很漂亮。我很满意。”焦声有称赞道。
    “那就按合同约定好的,这个月的月底举行婚礼?”焦声有故作客气地向徐啸翎询问道。
    “焦会长,您的儿子还未见过尔薇,万一他不满意呢?”徐妈妈忍不住问。
    她始终不忍心让一个年轻无辜的女孩子为了自己的女儿葬送了一生的幸福。
    “呵呵……这个徐夫人不用担心,只要我觉得好,我的儿子自然不会有意见。”
    他当然不会有意见,因为他根本不是个正常人!
    徐妈妈在心里暗暗嘀咕道。
    “那就按焦会长说的办吧。”徐啸翎说。
    “好,很好。”焦声有满意地点头。
    “徐先生你们一家人一路舟车劳碌,应该累了。阿兰姆,立刻去安排,让徐先生他们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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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城的天空,即使有太阳,也显不出高远。
    这样的繁华大都市,留给人的总是黯淡的灰色。
    “什么?南部投标失败?和盛唐集团的合作案被拒绝?还有什么?你一次性说完!”季鹏泽怒气腾腾地对助理吼道。
    “还有……董事会有几位股东想要撤股。”说到后面,助理的声音越来越小,跟在季鹏泽身边多年,自然熟悉他的脾气,听到这样的消息,他肯定会大发雷霆。
    “撤股?好端端的怎么会撤股?”季鹏泽将手里的文件重重摔在桌上问。
    “费氏集团不断用高额利润向他们示好。”
    “你说什么?费氏?”季鹏泽厉声反问。
    “是的。最近费氏似乎处处有意针对我们季氏。”
    “为什么你不早说!”季鹏泽责问道。
    “见总裁因为理事的事情,心情不好,所以暂时就没敢把事情告诉您,我以为费氏只是一时兴起,现在看来他们是计划吃掉我们季氏。”
    这时,办公室里德电话响起。
    季鹏泽松松领带,烦躁地拿起电话听筒,”什么事?”
    “干爹,龙苍社几个场子被暗夜会的人捣了。”电话那端清晰地传来了江俊衡的声音。
    “暗夜会?又是费逸寒!该死的杂*种,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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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艾思语吃的很少。
    一来,是因为不习惯这里的饮食。二来,是因为怀孕的缘故,食欲不振。
    强忍住了几次想吐的冲动,终于熬到晚餐结束,以回到为她安排的房间,她就立马奔到洗手间,掀开马桶盖,使劲地吐了起来。
    哗哗的水声响起,马桶自动将呕吐物冲洗干净。扶着马桶站起来,艾思语在感应龙头下捧起一些水漱了漱口。
    胃里是舒服了,可是却怠慢了肚子里的孩子。
    艾思语情不自禁地用手抚摸起肚子。
    怀孕大概三个多月了,可是肚子只是微微有些凸起,这跟营养不良多少有些关系,再加上最近接连发生这么多事情,忧郁悲伤地情绪,让她越发的瘦。
    离开宁城前,徐妈妈特意为她准备了一套白色的韩式纱裙,层层叠叠的样式刚好将她的肚子掩盖得不露痕迹。
    因此,几乎没有人看的出来她是个怀有身孕的女人。
    可是,纸包不住火,这件事总有一天会被发现。
    她现在必须面临两个抉择。
    一、想办法去打掉腹中的孩子,以防被拆穿。
    二、留下孩子,连累尔薇一家,功亏一篑。
    显然,理智上来说,她应该毫不犹疑地选择后者。然而,人始终是一种感情生物,摆脱不了情感的牵绊和束缚。
    小腹传来的温度,让她清晰地感觉到了一条幼小生命真切的存在,甚至感觉到了……他的存在。
    人真的好奇怪,刻骨铭心地恨着,赌咒发誓忘记,可是一触及和他有关的东西,却又无可自拔地想起。
    此刻,他会在做着什么?
    喝着苦涩的咖啡忙碌地工作?
    还是孤独的站在夜里吹着冷风?
    ……
    艾思语,你在干什么?想起那个人,还有意义吗?
    可是……为什么?
    一想到那个人,心会隐隐作痛。
    当故事在微风中逝去,而所有往事都滑落心底,花开的季节,花落的瞬间,在风中每一片落叶却都栽满忧伤和心痛。
    我到底是怎么了?
    仰起头,轻闭双眸,泪水顺着眼角滑落,矛盾与悲伤在空气中蔓延。
    叩叩叩……
    阿兰姆叩响房门。
    艾思语赶紧用手抹去眼泪,“进来。”
    “徐小姐,这是为你准备的睡衣。”阿兰姆捧着一件叠放地相当整齐的女士睡衣说。
    “谢谢。”艾思语感激地说。
    阿兰姆离开后,艾思语慢慢滑下身上裙子的拉链准备冲个热水澡。
    房间的靠左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幅梵高的向日葵。
    灿烂的向日葵中间隐藏着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孔,一只眼睛正透过那个小孔,窥视着房间里那个身材娇小,脱着衣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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