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卷 第十八章张府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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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墨分析了目前的信息向杨左安提出去他家后厨看看,毕竟凶器是从厨房得到的。跟随着杨左安把从后院到厨房,小院到厨房,梅院到厨房的路分别走一次,察看了厨房放置刀具的地方又问了当天在厨房的下人,没人发现有可疑之处。
再三谢过杨左安与杨夫人,问案三人组就离开直去往礼部侍郎张真田的府上,拜访重点人物李翎芳和张永沁以及那两位在小院引起争执的姐妹。
“大王爷,”坐在马车里的唐墨对着朱簧喊了声,看朱簧没反应又叫了声,“大王爷你要不要回王府啊?”
“本王是奉圣监督你行事。”朱簧头都不回。
“王兄对此事怎么看?”联西央也像没有听到唐墨的话一样。
“看来郭家依旧与太皇太后绑得紧。”
“我让联江去查了北边是有些不太平,他还查到北边有大矿。”
“矿?京城知道这矿吗?”
“没有查到具体,但似乎有矿进了京城。”
唐墨看着这两个人说话跟打哑迷一样的一来一往,“那大王爷你就一起去吧……”没人理就自己把话说完,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心理坚强,唐墨加油!自己给自己打气中。
“墨儿,到了张真田府上我们着重要问的是张永沁,你有计划吗?”
刚给自己打了气的唐墨就被问懵了,问个话要什么计划?
朱簧倒是笑了声,“刚才以为我没用,等下就要用我这张脸了……”
联西央对朱簧说了声谢,唐墨在一旁安静如鸡。刚刚那是尚书府,自己一个小小宣仪朗倒好使,怎么等下要去的不过是个侍郎府自己还要借安王爷面子?
两位安王爷一同来到侍郎府门口看门的吓得使劲往里跑去报信。唐墨打量了下侍郎府,看着下人上的茶杯用具与之前的杨尚书府所用的的确有着差距。没等多久就有主人来了,但来人并不是张侍郎而是他唯一的儿子张永沁。
“永沁给安王爷请安,”张永沁对着朱簧一恭到地,“永沁见过联大人,见过唐宣仪郎。”
朱簧趁着张永沁行礼的空档对着唐墨眨了眨眼睛,联西央不支声色地把唐墨拉近自己身后侧。朱簧免了张永沁的礼,自动走到主位上坐下也不说让张永沁坐的话,那按礼数张永沁只能站着回话。
“张永沁,本王今天来是奉了上命,你要老实回话。”朱簧开门见山。
张永沁一听连忙下跪,“安王爷要问什么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有人看到那天杨府雅集上你从后院走出来?”朱簧的口气有种让人讨厌的高傲。
“小人与母亲共赴雅集自然是与母亲一同见过各位夫人。”张永沁还跪着。
“不是那时,是你家妹妹在小院失了礼被杨夫人责骂后。”朱簧声音一大自有种威严,唐墨也忍不住往联西央背后一躲。
“那……那……”张永沁一改之前流利的样子。
朱簧适时的来了句起来回话,张永沁磕了个头谢过王爷后站起身子,“我家两位妹妹年纪小那天又刚犯了错,我怕她们不知进退才特意去后院叮嘱她们。”张永沁边说话边陪着笑脸。
“永沁,你知道瞒骗我是什么罪过吗?”朱簧这句话说得很轻。
“王爷,小人并没有欺瞒啊!”
“你家主母那天也在小院,翎芳夫人是翰林院院首李同正的妹妹,虽说李同正是出了名的清贫出身但家教严格,兄妹二人皆是才高八斗,有你母亲看着怎么可能你两位妹妹还会犯错呢?”
“王爷说得是,小人当时没想那么多……”
“永沁啊……瞒骗别人可以,瞒骗我可是大罪。”朱簧抬眼看着张永沁。
哐一下张永沁又跪下了,“王爷荣禀,当日听人说妹妹做了错事可我当时不在小院并不知道实情所以才找时机去到后院问问妹妹们。”
“问了之后呢?”
“我是想代妹妹给杨兄弟赔个不是……”张永沁欲言又止。
“杨家兄弟说没有收到你的道歉。”这话联西央说得不冷不热的。
“说了让你起来回话。”朱簧接着联西央的话说了一句。唐墨在一旁看着两个大小王一唱一和的样子心想你们这真是异父异母亲兄弟啊,哪里是什么计划,分明就是用身份压人。
“我半路上看见王家那两兄弟所以就没有上前去和杨家兄弟说话了。”
“你没去杀人?”
“安王爷,那洪家二小姐的事与我无关啊!”
“永沁你看张侍郎不在这侍郎府就数你最大了怎么动不动就跪。”朱簧说着稍一伸手搭在了张永沁手臂下,张永沁借机就站了起来。
“把你两位妹妹叫来吧,别吓到她们,宣仪郎就问问当日发生的事。”朱簧一会当好人一会当坏人,这正反两面的变化唐墨觉得这人一定有人格分裂。
没一会儿张家两姐妹随着夫人李翎芳一同来得前堂。李翎芳先是得体有礼的见过两位安王爷也与唐墨行了礼。朱簧一改之前的嚣张作派正经了许多。
“侍郎夫人安好,今日唐宣仪只是听闻当日两位小姐于杨府有些争斗之事故来询问一番。”说完这话朱簧转身表示下面的事与他无关,唐墨你只管问。
唐墨还没来得及开口两位张小姐倒是先说了话,“宣仪郎我们姐妹二人那天没有什么争斗,都是误会,误会。”
唐墨受了刚才朱簧的启发,轻轻推开拉着他手的联西央,“你们无须狡辩,此事我已经听杨夫人说过了,你们是否因此记恨国公二小姐?”唐墨特意点出江如兰的身份就是为了再吓她们一吓。
这二位张家姐妹倒是比她们的哥有骨气些,没有下跪往前一步镇定地说,“唐宣仪当时我与妹妹并无与任何人有争斗,如果硬是说那也只是因为在小院中我与妹妹见到有小马心中喜欢才贸然上前惊了小马。平时里我与妹妹常在闺中,那天一见到小马又可爱又有趣才会有此举动,当时母亲已经责骂过了我们又同杨夫人赔了礼,这些与周夫人被无关。”
一个叫死者为国公二小姐,一个硬要称为周夫人,可见这张家小姐也是厉害的主。
联西央柔声开口,“永芯小姐,你就把当日的事给唐宣仪郎说上一说吧。”
这说话的姐姐张永芯,妹妹叫张永悠,都是礼部侍郎张真田妾室所生,换句话讲张家三个孩子由两个妾室所出,儿子张永沁是由林姓妾室所出,两个女儿是由何姓妾室所出,正妻李翎芳就一个五岁的儿子张永愈还在今年初夭折了。
张永芯听了联西央的话后先给联西央回了礼句安小王爷说的是才起身对唐墨开了口,“当日我与妹妹不小心惊了小马常小公子正在不远处也被小马吓到,王家炽归哥哥与周夫人家小姐也在不远处相谈,炽归哥哥一个飞身就把常小公子抱走了。常小公子是常夫人的心肝就有下人去报了这才引来后面的事……”
李翎芳此时走上前来对着联西央与唐墨又行了礼才开口,“都怪我平日管教不严才让女儿外出失矩。当日之事侥幸有王侍郎家炽归公子在场才没让常小公子受伤,当时小院里人多大家都看见王炽归救了人,女子们赞赏几句也是人之常情。做了对的事自然就得赞赏,行为不妥也应该被责骂。”说到这里李翎芳看了下自家女儿,“想唐宣仪指的争斗那便是指此事了。好在王家炽归公子平日习武,她带着常小公子骑马跑了几圈,常小公子不但不害怕马还直喊着让他母亲回去也准备上小马让他学习,还说要拜炽归为师父呢。”
说到这里李翎芳素来略带哀愁的脸上展现出种温柔,笑意甚是好看,“梦月还要讨了杨夫人家的小马回去呢,我们还打趣她不亏为户总侍郎的家眷什么都算得精妙。唐宣仪,这样的小事又有着高兴的结局,所以无论是谁被害都不会与这事有关。”
唐墨与联西央对视一眼,这李翎芳都说她是书文才华上流,这思维逻辑更是清晰。她这一番说辞里明显表达了被吓坏的小孩子与他家长都是高兴的,其他客人家也是高兴的,宾客尽欢那主人家自然也是高兴的,那为什么要杀人?这理由说不清楚那她家二个女儿自然与凶杀案没有关系。
“就是,”现在开口的是张家第二个女儿张永悠,“常子庭他骑马玩得可开心,就算后面跌下马弄脏了衣服也没有哭,换了杨温礼的衣服后更是玩得开心还射箭了呢。”
“永悠,”李翎芳的声音不高但听着威仪十足,“自有母亲哥哥在,朝官面前怎敢插言!”
唐墨总算找到个机会做下好人,“张夫人勿要责怪永悠二小姐,今日到访本是问下二位小姐与夫人当日可否有见过奇怪的事,循例问询而已,不用惊慌。永芯永悠小姐请坐,坐下慢慢与我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