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卷 第十二章炼甘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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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墨把接下的步骤一一告诉几人,千叮咛万嘱咐稍后绝不能让液体溅出,又让宝安用粗布把剩下的竹竿都包上。这才走到小罐面前。现在小罐里的是甘油和氢氧化钠溶液混合物。这里实验条件其实还算完备,唯一缺陷是没有酸碱试纸。
本来应该用酸碱试纸来看是不是醋酸滴入后中和掉烧碱。但在现代几块钱能解决的事,在这里却是无论如何都造不出啊……甘油他可以想办法用化学方法提炼,可是这个试纸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早知道要穿越就好好学化学了。
现在唐墨用的方法就是看这石碱对粗布的腐蚀程度来判断是不是中和成中性液体了。再次嘱咐后才让联江把醋小心倒入小罐中。
宝安和长明一人一根包了粗布的竹竿,严正以待,唐墨一声令下宝安先一步把竹竿伸进小罐中轻轻搅动。那粗布没一会就变成了一条一条的样子,唐墨示意换上长明接着搅动,几次交接粗布就不太有变化了。
停下一切后唐墨让宝安拿个新的小罐,把白醋按记忆中的4比1加入纯碱,耐心等冒完气泡,满意的看着这自制的醋酸钠溶液。
这次唐墨不让别人动手了,联西央堂堂一个三品大员在花院里这样亲力亲为弄了快两个时辰,就算是他未入仕时也不普有过这样的经历。几番化学变化让这四位明朝人对正在做的事有些担心又兴奋。
慢慢的把醋酸钠倒入,看着水面变平静后他把大家叫来小罐面前很是神秘地说:“各位,见证神迹的时刻到了!”
唐墨围着小罐走了一圈,见大家都眼睛都放在他身上,则又学习春晚上刘谦的样子,摆了几次手指,最后当大家的目光集中在他食指上时,他在四位古代人期待的眼光中用手指轻轻推动了下小罐,水面起了些涟漪。
那小罐内部即刻在瞬间内逐渐“结冰”,唐墨让大家把手放到小罐表面,感觉热热的,这就是“结冰”的醋酸钠结晶体放出热量。等到那些小晶体沉到底部后,他再让宝安和长明把上层干净透明又带些香气的液体装入干净的坛子。这甘油才算是炼好了。
“用这个就能让字迹重现?”联西央看着他刚刚一根手指就能让那液体结冰,又让小罐发热,想他是不是有特殊功法,但唐墨不像是练过武的……
甘油和红外线两个必要条件,现在成功了一个的,唐墨很是高兴,“这只是其中一个条件,还要再解决一个就应该可以啦?”
“还要这样烧火搅拌?”
“那个倒不用,”唐墨想了想如果明天天气好就应该直接成了。
“这张家一事事发突然,你家里还在等宝安回信,要不你修书一封让宝安带回去,免得你家中担忧。”联西央本是好心提醒,但把唐墨吓得后背都快湿了。
他自从讨来了联西央的字后是有照着写过几天,但也不可能学会写古代信啊,再说主要是唐家人肯定认识小唐墨的字迹,他这一写绝对要暴露。心里着急脚下便乱了,一脚踏空便摔了下去。
尽管联西央从侧面搂他但唐墨还是先一步亲吻了地面。联西央马上把他抱起脸倒是没事,可是手蹭破了好大一块。唐墨看着包完的左手,想为什么不是伤在右手啊!伤了右手就可以不用写信,苍天啊,不如让他断了右手吧,一了白了。
擦完药的唐墨坐在榻上,联西央下意识的屏息。以为唐墨小声嘀咕是在咒骂这平地摔,没想到唐墨一边由宝安在旁吹气一边小声说:“不疼不疼不疼不疼……”
联西央心里莫名软了一下。他一时看愣了,不想唐墨正转过身来,四目相接,联西央飞速偏过了头,看向窗外。
唐墨:“……”我又没怪你没抱住我,躲什么呀?
联西央心里不安稳,重新低头,一言不发。
唐墨警惕的看着联西央,难道刚才的化学实验让他察觉我不是这个朝代的人,这现代的化学知识出卖了自己?
“你既然伤了手,虽不是握笔之手但也痛楚相当,这信不如由我来代劳吧。”联西央刚才真的就只是下意识的看了过去,他不知道为什么目光相接后他要避开,但又不知道说什么。犹豫之间,耳朵红了。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联大人啊!”唐墨心想这联西央莫不是穿越时给他配的法宝,真是缺什么他联西央给什么啊!
说完联西央起身拿了两片安息香,放进了桌上的小香炉里,“你早些休息吧,今日太累了。”
第二天上午太阳大好,刘捕快带着唐墨托他买的超大红没伞来到别府。他们一行人带着昨夜提炼好的甘油和刘捕快一同前往衙门。
衙门门口又集中了大量的百姓前来观看,这位小唐大人如何让灰烬重现字迹。有时搬桌子抬椅子,一系列的准备工作拖到近正午十分才准备完成。
唐墨让鲁大人和联西央以及从人群中找出知波县顶顶有名的秀才举人各一名,一共是四人围着那放着木匣子的桌子。刘捕快小心翼翼地把木匣子打开,唐墨则将宝安在一旁准备好的甘油用小勺取了一勺,滴在了纸灰上。
待甘油浸润纸灰,唐墨叫声现在,只见刘捕快立马打开他带着的那把红油伞,强烈的太阳光透过红油伞变成了红色的光,照在那浸透了甘油的纸灰上。四人皆呼:王充。
瞬间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骚,动名叫王充的生意人当场被埋伏在人群中联西央的手下就地擒拿。当场王充就认下犯罪过程,。他写信约张老板一起去南边买丝绸,结果见财起意杀人后于燕山上就地掩埋,他自己就按原计划去了南方买丝绸前几天刚到知波县。
这下群情激愤一边是骂王充不是个东西,一边又为这个年仅十六的小唐大人所折服。都在说王充肯定当场认罪,就是被小唐大人的收妖伞给吓破了胆。
宝安在一旁高兴地拉着长明的手,原地蹦跳,激动得语无伦次。他从来不知道他家少年有这么大的本事,这下他和他娘还怕姥爷欺负他们不成!他家少年有着天大的判案本事,肯定能当上大官,能当上和联大人一样的大官。
一旁被叫来做见证的秀才、举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们来之前只听说小唐大人有本事让烧成灰的纸再把字显出来。本想看个热闹,没想到因为识文断字被拉进来做了个见证,这下他们可激动坏了。这是作为明朝人平凡无奇的生活中难得的惊奇体验。
不止那两位秀才举人,这下整个衙门里的人都对唐墨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们自认都是在衙门里当差多年,但这样高超的技艺,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不知道那小勺子里的液体究竟是什么,简直像是法术一样。这可比做梅饼验伤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还没等到第二天,这茶馆里里说书的就已经把这事讲的天花乱坠。
林兴觉得此事不宜过多宣传,便让人散了百姓。鲁大人带着犯人完成接下来的审判,他们一行人则回到了别院。
马车上,宝安忍不住抓着他家少爷询问:“少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呢?谁往纸上一放那伞下就能写出字来少爷,你会法术吗?你什么时候学的?”
“什么法术那叫科学。宝安哥,我以后再教你吧。”唐泊现在的心思可不在这个化学实验上,而是在想联西央对他的态度。他借受伤不写字已经两次了,以联西央的聪明才智,说不定很快就能看了他的破绽。
联西央知道提前把人安排在人群中,因为他料想到凶手可能会来看灰烬重现字迹。有这样思量的人自己几次三番装傻充楞,总有一天会让他发现。
当天晚上唐墨没有像之前一样找长明让联西央去花园喝茶吃点心,而联西央主动敲了他的房门。
“唐墨,你年纪轻轻竟掌握此等巧技,”联西央开门见山,“你之前说的甘油是昨天我们炼制之物。那红外线是什么?”
唐墨下定决心要向联西央摊牌,“红油伞将红色之外的可见光全部挡起,长波的红外线透过伞撞到已经被甘油软化的纸灰上就能让之前被烧去的字迹重现。”
“红外线是什么线?”
“我们平时看到的日光其实是七彩的,因为它们混合在一起,所以我们便只能看到透明。如果用适当的物体挡住一些光或是让太阳光发生折射,就会看到各种五颜六色的光。”唐墨解释道,“比如看到的彩虹那五颜六色的光就是太阳光本来的颜色。”
“你是说太阳光有七种颜色?”联西央惊奇。
“是的,联大人太阳光有七种颜色。”唐墨深吸一口气说道:“联西央按察使大人,除了太阳光有七种颜色,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