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锦绣篇  第五章 尚学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7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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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阳光明媚,天气愈发暖和。人们渐渐也开始脱去沉重的衣衫,换上轻薄的单衣。
    在太医的再三诊断下,老妈终于没有再让人给我送进补的药了,不过那汤却还是没少。
    今天我一大早就被人叫醒。梳洗打扮吃,过早饭之后,我就在书房等着夫子的到来。
    刚开始听小云说我要开始学习时,我还满心欢喜的有所期待。可我当时听到我要学习的内容时,我还是忍不住惊叹:不管是古代的父母,还是现代的父母一点都没变啊!都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除了最基本的四书五经、之乎者也之外,我还要学习礼仪、舞蹈、音律。以前教我的夫子被我这个身体以前的主人给赶走了,所以老爹有从新给我找了一个。不过教我礼仪、舞蹈、音律的人却都没换。一想到会有个老头在我耳边天天给我念着什么:孔曰成仁,孟曰取义”的,我就满头黑线。这古代礼仪我根本就是一窍都不通,我顶多也就懂得一些商场礼仪之类的;我以前虽然学过一些民族舞,但那也是我读小学时的事情了,我的强项可是拉丁舞。要是我在这个时代跳拉丁,指不定会被人当神经病给关起来;这音律方面还稍微好点。我以前的主攻乐器是钢琴,但我也因为一时兴起而学过古筝和笛子。不过这里好像还没有古筝,而且这里的乐谱我也完全看不懂啊!也不知道我这次能不能够顺利的混过去。
    老爹给我请的夫子是他名下的一位幕僚,据说很有才华。
    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我的心脏就漏跳一拍。怎么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不应该是个头发、胡子都花白的老头子吗?这电视里面不都是这样演的。而且还长的很帅,眉清目秀,典型的书生形象。要是丢到现代,也绝对是一养眼帅哥。原来小说里说的都没错,古代的风水好,养出来的人个个都一表人才。
    他一见我就说要考考我,说什么只有知道了我的水平才能因材施教。我当然也不是好惹的主,要考倒我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他考我的第一道题目就是:写字。
    这有什么问题,别忘了我家以前是以买古董起家的,家里的古玩字画不知有多少。所以我有事兴致来了就喜欢模仿古人的字画,我的书法自然不差。
    洋洋洒洒几个大字下来,那帅哥看呆了。
    “书写流畅,迅捷;字与字之间的连带,既有实连,也有意连,有断有连,顾盼呼应;回锋为收,侧锋为放;布局上字距紧压,行距拉开跌扑纵跃,苍劲多姿。线条美、结体美、章法美、神韵佳。好字,好字。没想到如此小小年纪竟能写出这样的字来,不过这字体在下从未见过,可否请小姐指点一二?”
    难道这个时代还没有诞生行书?早知道我就写隶书了。还好他以前没有教过南宫凝,应该不会穿帮。不过这呆子还蛮谦虚的,应该是个真心沉醉于学问的人。
    “这种字体叫做行书,它是介于楷书、草书之间的一种字体,可以说是楷书的草化或草书的楷化。它是为了弥补楷书的书写速度太慢和草书的难于辨认而产生的。笔势不像草书那样潦草,也不要求楷书那样端正。它也可以说是楷书的快写,是楷书的流动。”
    “在下今天受教了,不知小姐可否将此墨宝赠送给我,让我好好研究一番。”
    “夫子说这话就太见外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夫子,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若夫子喜欢就拿去吧。”没想到我的字也会被别人当宝,早知道以前就多花些时间练书法了。
    “那就在此谢过而小姐了。二小姐的书法造诣如此之高,这必然是不用在下来教了。但不知道小姐的文采如何,不知可否以“春”为题,赋诗一首?”
    他考我的第二道题目就是:做诗。
    虽然我看过唐诗三百首,可我也从来没写过诗。难道要我抄袭一首!管它的,先混过去了再说。以我现在八岁的年纪来说,不能选太难的诗,要不又会吓到这个呆子。
    “春眠不觉晓,
    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
    花落知多少。”
    ……片刻之后。
    “好诗,真是好诗!言浅意浓,景真情真,悠远深沉,韵味无穷。小姐真是好才情。”
    “夫子真是过奖了。”汗……这已经算得上时我所读过的咏春诗里面写得最简单的。
    “小姐如此才情,在下在这一方面是教不了小姐了。如果小姐不嫌弃,不知小姐可否于在下谈谈治国之策呢?”
    他考我的第三道题目就是:治国之策
    这死呆子,还想套我。以为我不懂这古代女子是不可谈论政事的,更何况再加上我这身份。要是我失言的话,只怕还会连累到我的老爹。
    “夫子抬爱,在下区区女流之辈,岂可乱议治国之策?况且这治国之策说的再多也没用,只是练练嘴皮子而已。
    “小姐说的极是。可在下才疏学浅,不知有什么可以教给小姐的。小姐还是另请高明吧。”
    “夫子此言差矣。正所谓:学术有先后,术业有先攻。夫子才高八斗,见多识广,而我只是个整天足不出户的小女子,哪能和夫子比呢?我连四书五经都没有学过。不知夫子可否教我地理、历史,谈谈各国风土人情?”我现在时迫切想要弄清,这到底是处于历史发展过程中的哪一个时期。全面的了解我现在的这个世界。
    “承蒙小姐厚爱,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小姐如此年纪就有如此才华,真不愧是一代才女。”
    “夫子过奖了!不知夫子能否开始今天的授课?”
    在历经了两个小时的唠唠叨叨之后,我总算是可以安静一下了。他今天给我讲的是《论语》。虽然我对这方面是有那么点兴趣的,可要我听这么久的古文授课,我还真有点受不了。在上课的过程中我根本就没有出过声,基本都是他一个人在自我抒发,自我陶醉。
    不过上午的礼仪课却还算顺利。毕竟教我的人事宫里的老嬷嬷,算是见过世面的,所以也没有怎么为难我。在教会了我几个简单的礼仪之后,就放我下课。不过这古人做起事来还真是麻烦。
    春天,大地万物都在茁壮成长,一片生机。柳树上停驻着几只小鸟,不时发出阵阵悦耳的鸣叫。一声尖叫打破了庭院里的平静。
    “啊!您……您轻点……疼……”
    “身为舞者,最基本的就是身体的柔软度。只有这样,才能拥有优美的舞姿。”
    “我……知道,可我们……来日方长,慢慢来就好……”
    “不吃些苦头,是跳不出好舞来的。我知道,你现在或许有些怨我。但所谓:严师出高徒。以后你就会慢慢体会到我的用心的。”
    汗水早已将我的衣衫浸湿,我现在只能强忍着腿部传来的疼痛。这位教我舞蹈的师傅,虽然外表看起来有些文弱,但下起手来却是毫不手软。刚开始,她只是叫我一些简单的动作。可到后面,却俨然变成了一场体操训练。每个动作至少要保持十五分钟不能动,然后又是压腿、下腰的,到最后就变成了现在的劈叉。我能力有限,下不去。可她却硬生生的用力把我给压了下去。虽然我以前有些舞蹈功底,但这毕竟不是我真正的身体,这可真是遭罪。
    经过一个时辰的体操训练后,我基本是被人扶着回房的。在勉强换完了衣服后,我就赖在床上,说什么也不肯再去上后面的音律课了。经过体操训练这一折腾之后,我真的已经没有多余的体力再去上后面的课了。老妈看我是大病初愈,也就同意取消后面的课。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那位负责教我音律的琴师,在得知我要取消今天的音律课时,就跑到我房里要我给她一个说法。而且还不接受我身体受不了这一说法,硬要我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不就是今天不要你教课吗?换做别人再就乐着偷闲。还缠着我要我给说法。最后我就带着有点赌气的成分说道:
    “我根本就不用你来教,我会的你也未必会。”
    “只要是我见过的乐器,还没有我不会的。”
    “要是你从未见过的呢?”
    “不知是什么乐器?”
    “名唤:古筝。你见过没有?”我可是打听清楚了的,这个时代可是没有古筝的。再说,我一个现代人难道不比你见过的乐器多。
    “不知小姐可否让我看一看那‘古筝’?”
    “我只是有了构思,我现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师傅帮我造这把琴。”
    “真好我认识一位乐师。只要有详细的图纸,他就可以造出你想要的乐器。”
    “那就再好不过了。我那图纸还有一小部分没有完成,你就明天再过来取图纸。”
    “好。不过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那古筝要是真造出来的话你需为我演奏一曲。”
    “那有何难?不过你需好好保管这图纸,千万不可外泄。”我以后还指望,用这个专利来弄些钱花花。要是外泄的话,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七日后
    古筝是一件古老的民族乐器,战国时期盛行于“秦”地。结构由面板,雁柱,琴弦,前岳山,弦钉,调音盒,琴足,后岳山,侧板,出音口,底板,穿弦孔组成。筝的形制为长方形木质音箱,弦架“筝柱”(即雁柱)可以自由移动,一弦一音,按五声音阶排列。
    我曾经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古筝了。可现在放在我面前的琴,却和我以前所见的几乎一模一样。精美繁复的木雕花纹,21根整齐排列的琴弦。古人的手还真是灵巧。我兴致一起,便随手弹拨。
    音符随我手指的起落,连成动人的旋律。琴音在宽广音域内不断跳跃和变换音区,虚微的移指换音与实音相间,旋律时隐时现。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清澈的泛音,活泼的节奏,犹如“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乐曲《高山流水》。它不仅曲调优美,可以使人愉悦之情油然而生。更令我难忘的便是背后伯牙和钟子期的心心相惜。
    曲毕,满堂寂静。
    “今天我算是开了眼界了。如此小的女孩,竟然可以创造出如此美妙的乐器。在下今天算是服了。小姐真是蕙质兰心。”
    “师傅谬赞了。其实我连最基本的乐谱都不会看。”我哪有那么大本事,我也是抄袭人家成果而已。
    “小姐谦虚了。小姐有如此高的造诣,也当真用不着在下来教了。在下告辞。”
    “师傅你就留下来教我吧。我那天说的是气话,你别当真。我可一点都没谦虚,我真的不认识乐谱。”
    “可不认识乐谱,有如何会弹出此曲。”
    “师傅就别管那么多了。以后我们就在一起切磋琴艺。这世上可只有我一人会古筝。”
    “既然小姐如此赏识,那在下就留下来。”
    “多谢!”怎么说人家也是混饭吃,可不能砸了人家的饭碗。你看我这人就是太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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