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胖子听了，似乎有点怜悯，语重心长地说：“真是命苦。对于有困难的人，顶竹寨会考虑施予帮助。来历算是考察清楚了，这小鬼一定是她弟弟吧，”见小二连连点头，他继续道，“这样吧，鉴于她是个哑巴，就收她一半人头费吧，那小鬼，就算添头白送好了。那就一个月二百五十两。”
    宁小楚和王之直早就听说顶竹寨黑，谁知黑成这样，这么说来，照正常收费的话，每个人每月500两的人头费，抢钱都没这么好赚。
    小二点头哈腰：“是是，潘大爷真是好人。我过几天就给你。”
    潘胖子眉头一皱，脸上的肉泛起一串连锁反应：“白掌柜！”
    “在！”
    “你怎么教属下说话的？这小子也太没礼貌了吧。我已经给出这么高的折扣了，居然还跟我说过几天给我。”
    掌柜圆场道：“是，年轻人不懂事。不过，潘大爷，他表妹是今天刚到的，明天就走，明天就走……”
    “凡是咱们寨的地盘，从来只包月，不管你是住一天还是一个月，这点白掌柜你也是很清楚的吧？”
    掌柜左手捏住右手，说：“潘大爷，除了我们自己的人头费外，我就只剩一百两了，您就帮忙打个折吧。”
    潘胖子一副宽容大度的神情，摇摇手道：“罢了罢了，看在认识你多年的份上就给你打折了。不过你也真是命大，每月这么多人头费，怎么凑出来的。”
    白掌柜搓手道：“祖上比较有钱。”
    “嘿嘿，祖上有钱也迟早得花完，你们迟早也得搬出这里。”
    白掌柜眼神中的凌厉一闪而过，语调降了好几度温：“也罢，最多死在这，一了百了。”
    “你说什么？”潘胖子杀意顿起。
    店小二忙道：“潘大爷，掌柜的意思是，祖上的坟都在这里，他也想葬在这里。”
    潘胖子狂笑道：“原来你们不肯搬是这个原因，那好办，我把你们祖宗十八代的坟都挖了，你们是不是肯走了，啊哈哈哈哈……”
    掌柜的陡然升起的杀意让所有人打了个激灵，只见他手腕一翻，掌中多出了一把小刀。不由得胖子反应，他把刀飞过去。这么近的距离，旁人想救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子飞进潘胖子肥厚的肚子里。
    “胖子，我今日终于报了村民们的仇了。”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轰然倒地，白掌柜嘘了口气。他右手拉了拉，却毫无动静。原来他觉得每次用飞刀后都得在尸体上捡回，比较麻烦，索性就系了根细线，只要拉一下，飞刀就能回收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