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计走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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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终于又回到我熟悉的地方,我这病还真是来的及时,走的干脆,没两天我又活过来了。
只不过继续装病,软绵绵的样子,让师傅多了些时间陪我,师傅晚间也不用去值夜了,我忍不住的好奇。
“师傅,落子他们说你前几日在皇上那值夜。可是皇上夜夜留宿郁贵妃那,您怎么不去萦华宫呢?”
“崇儿,是不是还想回萦华宫呢?”
“师傅,明早吃鸡汤饭可以吗?上回钱太医还说,大病初愈,鸡汤加参补气固本。”
“落子,去御膳房嘱咐一下,用参须炖鸡汤即可。”师傅替我搭了脉。
“崇儿,师傅有件事一直未和你说。”师傅面有难色。
食盒放着刚烤热的桔子瓣,梨子片,我正比对着挑个大的吃。
”师傅,我们爷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崇儿过了年就要十六了吧。“
”师傅,是不是要给我备个贵重的生日礼,崇儿不挑的,师傅送什么我都喜欢。“我咬着桔瓣,汁水顺着嘴边流了下来,师傅拿了帕子轻轻在我嘴边擦着。
”崇儿就要是个大姑娘了。“
”噗次“刚进嘴的桔子一口汁水直接喷了出来,紧接着一串喘,半晌才停了下来。
师傅这几日是去研习了谐戏吗?
“师傅,您这打趣的一点不好玩。”
我嘴巴向下撇了撇。师傅不答我的话,自顾自的说着:
“崇儿,这几日不要碰冷食,也不可着凉了,每天早晚各喝一杯生姜水。如若身体有异样,不要告诉任何人,只在屋里待着,晚间等师傅回来。”师傅怜爱的摸摸我的头。
师傅这是怎么了,奇奇怪怪,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情弄的摸不着头脑。
师傅果真料事如神,几日后,我腹部有些疼痛,在床上蔫蔫的不想起床,躺到下午就觉得身下滑腻起来,象有什么液体之类往下淌,我吓得把被子打开,床褥上染了一片血迹,我脸色煞白,是不是师傅早就知道我命不久矣了。
我在房内走来走去,落子和无悔都跟着师傅出去办事了,家里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无赖之下,我换了衣裤,因想着一直是下身流血,索性穿了五条亵裤,准备去太医院找钱太医,师傅嘱托早忘的一干二净。
太医院离我住的地方,要走半个时辰,我决定跑着过去,就怕这血流不止,还没到太医院我就要一命呜呼了。
秋末渐进冬了,风吹的也急,这会各宫人都在各自宫中或午休,或做着手上的活计,皇城内除了巡逻的兵士,也没几个人走动,我急匆匆的奔走,过了湖心亭,再走一会也就到太医院了,这么冷的天,愣是跑了一身汗。
秋冬季去太医院看病的人是约好了吗?
一只胳膊挡住了我的路。
“虫?!这么急这是去哪啊?”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我有急事,我改天陪您消遣可好?”我跪着答话,下身的血哗啦一下,奔涌起来。
“你几次三番从我手上逃脱开来,当真是我抓不到你吗?”太子敲着手上的扇子,我脚边的落叶被风吹的回旋飞舞,我被困在这落叶中,急的冷汗涔涔。
“太子爷,我这是有人命关天的大事,改明我去找您,您要打要罚,悉听尊便。”我磕头如捣蒜,心知自己命悬一线。
“改明,那可不行,你这个小滑头,比泥鳅还滑,今就算个清吧。”太子一挥手,他那个随从,也不知从哪提来一桶水。
“太子,求您改天吧,今天实在不行。”我知道他又要朝我泼水了,惊的整个人脸色煞青。
“那可不行,我这人报复心极重。”太子依旧任性妄为,一桶冰冷的水从上到下浇的我遍体透凉,初冬的寒气随着一盆水全进了我的体内。太子您真的大格局,和我一个小太监死磕到底。原来就刚刚好了咳嗽,调养也没几日,一路跑的消耗些体力,地面的水和着初潮的血淌了出来,自己又吓又惊,一下就昏了过去。
自打我记事起,我好像就没怎么做过梦,我都是一夜到天亮的好觉,这一次,我做梦了。
我梦到的全是孩提时代,也就是个四五岁光景,除了我还有爹娘,和我长一样的一个孩子,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他好白啊,脸上嘴上都没有血色,手也是白的,几乎能看到血在血管里流动,他象是半透明的。我想和他玩,娘把我抱走了。
“娘。”我扯着嗓子喊,却把自己疼醒了。
抓我手的是师傅,随后我唇边就有湿湿的感觉,师傅用湿帕子在唇边点了点。我费力的伸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唇,一点微凉的水的味道。
“崇儿,别睡了,歇一歇,师傅给你喂米汤。”师傅贴着我的耳边,声音又软又轻,生怕把我吓着。
生平第一次我努力的做着自己不愿做的事,努力的睁眼。月事的疼痛腰都要断了,师傅的内力源源不断的在腹部流动,白瞎了师傅一身好武功,都用来给我治痛经了。
这一病足足病了一个多月,我靠在摇椅上,在院里晒太阳的时候,算算日子往年关跑了。
师傅最近好像很轻闲,连着几天都未出门,落子说是师傅向皇上告了假,在家陪我。
作者闲话:
今天两章节,字数不多,干脆就两个章节一起发吧,希望后面的文不会给前面的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