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乞丐紫眸,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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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热闹的集市上,我突然觉得古人过的还挺简单,还有多少节日等着我来过呢?庙会,庙会,我在心里低念着这两个字,会有什么样新奇的事物等着我发现,省得我一天到晚都闲闷得无聊。
“公子,来买些春卷吧,我做的春卷可好吃了!”街上一处卖春卷的小女子朝着我叫唤道。
春卷?是一种熟悉的食物,春卷的口味有很多种,不知道这街上的小摊子会不会也做出什么美味的东西来,我停下脚步,看了看那女子所摆出来的春卷,花样极多,色泽也好,香气十足,到也把我的胃口钓上来了,“看来姑娘的手艺不错,就帮我包上一些我要带走。”
“好咧,公子真是爽快人,我可是头一次见到你这样清秀的文雅公子会对我的手艺看得上眼呢!这春卷我就算你便宜些,一共二两银子。”卖春卷的小女子被绯千隐夸得咯咯直笑。
“姑娘人不错,将来肯定嫁个好人家!”省了银子到也让我开心不少,尽管我不缺钱,可我并不想把钱拿来乱花,分文来之不易,做为老板的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
“公子又怎看出我没嫁人?”卖春卷的女子把包好的春卷送到我的手里,惊异的问。
我顿了顿神情,才回她:“姑娘姿色不错,看不出像嫁过郎君的人!”虽说我不是因缘神,可偶尔偷窥到别人的身世,还是可以知道一些事的。
“公子说话可真动听,欢迎下次再来啊!”她一听,脸不自觉的泛起红潮,口中倒也不忘让我下次继续光顾她的春卷摊。
“这自然好。”我走远了,还是回眸一笑答她。
我自认自己不是多情人,可是对待这样民家的好女子,我倒也不介意与她多聊两句,毕竟人再美的人若没有善心也只不过是一具没用的空壳罢了。
从纸包中拿出一块春卷直接塞进嘴里细嚼慢咽着,脚却没停歇下来,眼睛也在四处乱转悠,总觉得好象有什么有趣的事就要发生了,心里不由得一阵期待起来,这便是神者自有的直觉。
“刚刚瞧见那男子是要卖身吧,可是看他瘦弱的样子,病怏怏的,我看买回去过不了多久便要死了呢!”路上的行人小声和旁人议论着自己刚刚的所见所闻。
“那可不是,见他坐在那墙角边,头上还插着几根稻草,不是要卖身的话我看他也养不活自己,可谁会愿意花钱买个短命鬼回家!”周围的老者也附和着说。
“那乞丐浑身脏兮兮的,说不定也是个不干净的人,买回去也怕不安全!”都是些说得不好听的话,我到好奇他们说的卖身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一路向前走去,看见前方人群拥挤,好象在看着什么好玩的杂耍一样在围观着什么,我加紧脚步,也挤过那群人前面,看看是什么好玩的事让他们那么围在一起观看那么久。
“咳,咳,咳!”低微的咳嗽声音从围观的人群中传来,我暗暗猜测,那群人围观的……莫非是那些行人说的卖身男子?
“长得也不怎么样,皮肤黑黑的,比乞丐差多了,有谁会买他!”有人不经意的冷哼嘲笑道。
有些人倒也不觉得那个畏缩在墙角边的乞丐男子有什么不妥,反而开口关心的说。“别这么说,他也是可怜人,已经是病得不轻了吧,咳得那么厉害。”
“呵,要你多操心个啥子,若你有钱也可以买下他回家供养着啊,说不定好命的也能活个十天半个月!”
“没良心的人会有报应的,小心说话。”议论归议论,但也不要说得太过分了,我嫌恶那些没良心的旁观者,倒也插嘴批责他们一句。
看着那个头上插有几根稻草的病态乞丐男子静静的闭着眼睛畏缩在墙边,他咳嗽得那么厉害,好象患了什么严重的病情,可实际上我却不懂他到底怎么了,他在别人眼中是快要死的一个人了,可我却惊讶的发现他的生命源竟然燃得那么猛烈,意志可真是坚定,不然他也早该死了,我佩服这样的人。
我从拥挤的人群中迈出来,走到那乞丐男子的身边,他浑身上下都是一片黑鸦鸦的,衣服也破烂得不堪入眼,身上没有一丝干净的地方,而且身上也有一种异味,似乎是久不净身才堆积的汗味,还混杂着泥土的气息,微微颤抖的双臂环抱着脚,那长着弯弯的睫毛的眼帘一直闭着那双不见世人的眼睛,浓重的喘息声由他的鼻前透出,我偶然看到他左耳上的耳环,竟是纯粹的紫水晶,相当值钱,这人若不是与家人失散,想必也是富家子弟怎么之类的了。
“你要卖身?”我用着平静的声音问到还有意识的乞丐男子,这句话旁边的围观者都应该听得到。
“……不。”乞丐男子似乎能听到我的问话,嘴里清晰的道出一个不字来。
“那你头上插着稻草做什么?”我哭笑不得的继续问他,一般来说像他这么落魄模样的人畏缩在街边墙角,头插稻草的话,那肯定是要把自己卖出去的意思了,可那乞丐男子竟然说不?
“不,咳,小心的。”男子依然没有睁开眼睛,边咳边说。
不小心?好一个不小心!看他的样子到也没有像把自己卖掉的意思,“张开嘴。”我柔声细语的说。
那乞丐男子先是皱了一下眉宇,却久久没把他的话听进去把嘴张开,好象在担心什么,只是绯千隐还是很有耐心的重复了一遍,“张开嘴。”那乞丐男子才把干燥得发白的唇轻轻开启。
我不顾周围百姓的议论言语,就把手上的春卷塞进了那乞丐的口中,后来见他被突如其来而塞进口中的春卷吓住了,紧闭的眼睛也不由得睁开,一直盯着我看,眼中写满着不明,我意外的看着他那双美丽的紫色眼眸,脸上勾勒起一抹浅淡的弧。
“呵呵。”趁那乞丐一直楞着不说话,我就把春卷的纸包放到他的怀中,翩然笑离了人群,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这样有趣的事果然是让我遇见了,紫色的眼眸呵。
“主子!”然而这一幕却被出门已久悠然歆在翠安客栈楼上目睹了,主子所做的一切行为都怪异,他本是被应人之约而来,却没想到自己会遇见他,流连轩的主子。
“买东西买到客栈上去了,你是不是打算买个小二回去伺候自己?”我已经听出了是悠然歆的声音,看来方才自己那种行为是没逃过他的法眼了才是,只是当我众里寻他千百度的时候,却发现悠然歆就在一家客栈的二楼上不大高兴的怒视着自己,似乎我刚刚做的事到惹来他的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