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前怨 第五章 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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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新的早上,肃静整洁的病房内,两名警卫守护着白子,白子的眼皮反动了几下,微微睁开双眼,视线模糊地看了看四周,用颤微的声音说道:“我这是在哪?”
听到声音,靠窗户近点的护警小声并温柔地安慰他说:“这是在医院,你现在很安全,感觉好点了吗?”
“头很疼”说着用手碰了碰头,由于白子当时跑的太急,摔倒在地的时候磕到了石头上,所以现在头上绷着绷带,他扬了扬身,想要坐起来,怎无奈浑身没有力气,好像进行了万米赛跑似的,软绵绵的。靠门的护警急忙扶住了白子,用枕头垫在他身体的后面,并帮助白子往上提了提,这样白子就可以舒服的依靠在枕头上。
“没关系,你已经昏睡一夜一天了,身体肯定有些虚脱,如果你感觉好一点,我叫韩队过来,你能把昨晚发生地事叙述一遍吗?”说着靠窗户的警卫出去呼叫了韩队了。
“可以!”白子微弱的点点头,他猛然想起姚建国,便询问护警:“建国哥怎么样了?他受伤没有?他也在这个医院吗?我能去看他吗?”
为了不在让白子受到任何刺激,能录下完整的口供,给破案带来重要的线索,护警心虚地撒了个谎,“他。。。。。。。,他伤势很重,目前抢救中!”
“哦!”白子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凭他的判断,他认为姚建国逃过不此劫,但听到护警的解释,还真为姚建国暗自庆幸。回想起昨晚的事,白强真是历历在目,就像小电影一样,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的播放着,他感慨的叹息道:“昨天太可怕了!像做梦一样!差点见了阎王爷,幸亏自己命大!对了!!!你们查到那个没头的尸体是谁了吗?”白子胆战心惊的问道。
“无头的尸体?”话语间,韩奎出现在了病房的门口,威武的警装彰显韩奎的英姿飒爽,大盖帽上的徽章夺目而又耀眼,散发足以震撼人心的威慑力,代表着国家法律的威严和庄重,他摘下警帽,走到白强的身边,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关切的问道:“醒啦~~小伙子!!想不想吃点东西啊?”
说到这,白子的肚子还真饿了,只听咕噜一声,站着的护警们都笑了,韩奎扭头对护警说:“去,给小伙子弄点吃的,吃饱了我们在听听昨晚发生怎样事情!”说完便坐在了白子的床边。
一手拍着白强的肩膀,另一只手把警帽放在了床头柜上,“小伙子蛮壮的嘛!!叫什么名字?多大啊?”
白强有些激动,想起身,不过被韩奎按住了,示意他身体要紧,坐在床上回答就可以。“我叫白强,大家都喜欢叫我白子。呵呵!我今年24岁了,给建国哥打工的。”白子有些腼腆起来,毕竟这是第一次和警察说话,虽然没犯事,可是一想到警察就觉得很威严,而自己从小就非常崇拜警察这个职业,尤其是拿枪打击罪犯的时候,更是羡慕的不得了。
“家里还有什么人啊?”韩奎继续道。
“我有2个妹妹,我老大,我们老家是西北地区的,穷啊!所以跑这来打工。”随着话音语调渐渐弱了下来,为了养家,白强走了不少城市,工作也换了不少,不过都是些最苦最累的,可就这么吃苦耐劳,家里的贫穷依然没有改善,和他同龄大的同乡都娶到了媳妇,可因为穷自己还是光棍一个,自己也没什么文凭,多少心理都产生了自卑感。
少卿片刻,小蒋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浓香的饭菜,白子闻到了香气身体的整个细胞都兴奋起来,经过一夜这么折腾,白子早就精疲力竭,饥饿难耐了,毕竟是大小伙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接过小蒋手里的饭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在场的人看见白子的可爱劲都笑了起来。
吃饱饭的白强,抹了抹嘴,从床上跳了下来,活灵活现的站了地上,一副评述先生的架势叙述着昨晚他遇到的古怪离奇的事情,韩奎一个眼神,小蒋赶紧拿着本和笔开始准备记录。
“话说风高月夜,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白子边说边比划着。
“那你估计是几点啊?”小蒋比较关心具体时间、地点和案发的经过。
“大概8点左右吧!”白子回答道。
“那能是伸手不见五指吗?”一旁的护警逗趣的问着。
“不是,制造点紧张气氛嘛!!”白子不满意的白了他一眼。
“接着往下说”韩奎对护警打断白子的讲述回以批评的眼神,护警耸了耸肩,不在做声。
“我和建国哥开车去酒厂拉酒,出门走了没多久就驶进了两旁都是树木的道路上。我们听着歌,聊着天,有说有笑。可是就在这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一个身影从我们车前飞跃了过去,建国哥慌忙停下了车,前方也没了道路,被一片白雾笼罩着,可。。可当时天空是有星星的啊!?怎么会出现白雾呢??”白强有些觉得不可思议,更是想不通,韩奎示意他往下说,小蒋飞快的做着笔录,“我和建国哥以为是撞到了人,可。。以我们的车速不可能啊,而且建国哥是多年的老司机,开车极稳,忽然有个东西重重的砸到了车顶棚上。”
听到这,几个警察相互递了个疑惑不解的眼神。
小蒋问道:“那你们没下车看看吗?也许就是撞到人了”
“不会,不会的!我们的车也就是80-90迈,而且路上没有行人,怎么可能撞人呢?绝对不会的!”韩奎心理也知道,根据现场的勘察,车的时速确实不高,他示意白子继续往下说。
“紧接着,挡风玻璃上流了好多血,而且还出现一具没有头的尸体。”讲到这,白子双手捂住眼睛,就好像又回到了当时的场面,这让他又产生了巨大的恐惧,不敢往下讲了。哆哆嗦嗦的蹲在地上,护警们赶紧扶他上了床,给他倒了杯水,期待着他能继续讲下去,白子从双手的缝隙中环顾着四周,正在这时,推门进来一个护士,韩奎扭头看了一眼,只见她苍白的脸上目无表情,眼神有些呆滞,连走路的姿势也和普通人的不一样,有点像提线木偶似的,反正怎么看都让人感觉有些别扭,别扭在哪呢?韩奎低头心思着。
“14号白强该吃药了。”然后端着水杯和药走近白子。
白子拿开捂着脸的双手,看着面色铁青的护士,刚接近床边,她的头突然断了,骨碌碌的滚落在地上,脖颈处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溅到了白色的床单上,和白子的脸上,身体随即倒在了一旁,受惊吓的白子上蹿下跳口里不知道喊着什么夺门而出。
警察们也慌了手脚,突如其来的事件让他们一点防备都没有。小蒋打电话向总部汇报,守着白子的两名护警紧追了出去,只剩下韩奎一筹莫展的盯着尸体。他慢慢走近她,俯身蹲下,发现这名护士的脖子和头之间是用针线缝上的,不是很紧,由于头部过重致使失去平衡才落身而下。对!!!就是领子,别的护士的领子都是平整的,而刚进来的这名护士的领子是竖起来的!!难怪让人看着觉得别扭!!
可这是谁干的呢??手法太高超了,死了的人竟然还能走这么远?重重疑问充满了韩奎的心中。
王凯和苏振两人把慧澜的妈妈送回了慈安医院后来到一家咖啡厅。
垂头丧气的王凯向苏振讲述着,慧澜自从拒绝苏振的求婚后,便和一个自称邻居的人来往密切,还结了婚,说结婚的时候还发生了怪异的事,在之后不知什么原因慧澜失踪了,而失去女儿消息的方明德禁受不住打击跳楼自杀了,慧澜的妈妈也受了刺激精神失常。
王凯感叹道,人世间事事变幻无常。
听到这,苏振泪眼婆娑,两行热泪倾泻而出,他没想到自己离开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而且慧澜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苏振暗暗下定决心一定找到慧澜!和王凯聊了几句,就匆匆告了别,王凯也回到了自己的酒吧。
白子从医院跑出来,满大街的乱窜,脸上溅的血已经凝固化为斑斑血迹,嘴里还不时的叫喊着,并从行人手中抢了一把水果刀,谁不敢阻拦和制止,也听不清楚他嘴里喊叫着什么。跑着跑着,暮色已经降临,他越过高高的围栏,跳到了一片空地上,哆哆嗦嗦的躲到了树丛中。
学校里的学生陆陆续续的回家了,操场上的学生越来越少,晓晓上完晚自习和同学周倩也正要回家,快到校门附近时听见树丛里嘘嘘的有响动,两个人往后退了一步,互相对视了一下。
周倩有些兴奋叫道:“会不会是小猫或者小狗啊?”说着,往树丛里走去,还喵喵的叫了几声。
“小猫,别怕,你快出来!”
“倩倩,别找了,管它是什么,我们走吧!很晚了,我也饿了!”韩晓连拉再拽的把周倩拖向学校的大门方向。
周倩挣脱了晓晓,跑进树丛里。
“啊~~~~~~”
听到周倩的叫声,韩晓急忙跑过去,“怎么了?怎么了?”
周倩愣在那儿,支支吾吾的说:“有个人,男的!!”
晓晓顺着周倩指的方向走了过去,一眼看见了仓皇狼狈的白强,她上前抱住白叔叔:“白叔叔,是我啊!我是韩晓!你不认得我了?你怎么了!?”
浑身哆嗦的白强蜷缩在那儿,见有人抱着他,还对他说话,他抬起了头,食指放在嘴中间,“嘘~~~~~有鬼啊!!有鬼!!你们可别吓乱跑!!有鬼啊。。。。。。。。”
白强的话让韩晓和周倩莫名其妙,同时韩晓也发现了白强手里的刀,她很想夺下它,因为那实在太危险了。
“白叔叔,别怕,有我们呢!你把刀给我,不然会伤到你自己的。”说着伸出手欲夺白强手里的刀。
“别过来~~别过来!!!”白强挥舞着手中的刀。“我不怕你!我不怕你!我有刀!”突然白强站里起来,从韩晓和周倩中间猛窜出去。
“白叔叔,白叔叔!”韩晓叫着追了过去,周倩也本能的追着韩晓,“晓晓!!你等等我!”
白强跑得越快,韩晓追的越紧,周倩跑的就越慢,实在跑不动的周倩坐在了地上,气喘吁吁的吐着气,嘴里还断断续续的喊着:“晓晓!你等。。。。等。。。。等我啊!!你跑的太。。。太快!我。。。。。。我追。。。。。不。。。上。。。。。。了”。
校园里空寂无人,楼宇屹立在操场的周围折射出冰冷的气息,月高星稀的夜幕张开黑色的双臂紧紧拥抱着大地,仿佛要把它扼杀在自己的怀中一样,一声惨叫划破了漆黑的长夜,周倩惊恐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步履蹒跚的朝着呼救声奔跑过去,那声音来自主教学楼的后面。
白强双腿横跨在晓晓的身上,左手掐着她的脖子,右手挥舞着水果刀奋力的扎下去,晓晓不停地扭动身躯奋力抵抗,右手使劲掰掐在脖子手,左手紧紧攥住白强拿刀的右手,因为一旦刀落下来,她就会一命呜呼的!可晓晓毕竟是个只上初中的女孩子,手无腹肌之力,抵不过力大无穷的白强,几个回合下来体力渐渐支持不住了,白强手中的刀狠狠地落在晓晓的胸前,血像拧开的水阀一样喷涌而出,溅了白强一脸,这新鲜的血腥刺激了白强的中枢神经,越发的兴奋起来,一边阴笑着一边猛戳稚嫩的身体,“嘿嘿~~~我让你跟着我!你这该死的恶鬼!嘿嘿~~~~我让你吓唬我!我弄死你!我弄死你!”可怜的晓晓没来得及在反抗第二下就这样做了刀下的冤鬼,一刀、三刀、十刀、二十刀、三十刀,直到血肉横飞的已经看不出模样了。白强觉得还不解恨,又把晓晓的头、手臂和大腿都切割了下来抛在了一旁,地上顿时血流成河。
一个白影出现在满身是血的白强面前,白强抬头仰望,白影对他点了点头,他也冲白影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尸体,木讷的走进了教学楼,来到最顶层。
有气无力的周倩刚刚跑到楼后面,一股血腥味迎面扑鼻,眼前支离破碎的尸体和遍地流着浓浓的鲜血,腿一软眼一黑瘫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白强站在顶层楼的边沿,向空中一跃犹如飘散的蒲公英,坠落在了晓晓尸体的附近,脑浆崩了一地,脸都变了形,四肢扭曲着,头部、眼睛、嘴角的血慢慢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