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稿 第六章 我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最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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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2009年的1月,时间的腿很长,两年多的光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匆匆溜走,令我都来不及和它说声再见。
记忆被反复地辗转,拉长,最后定格在2007年并不十分寒冷的冬季。那是我的16岁,你的17岁。因为与你的相遇,那段时光仿佛也被镀上了微亮的金色光芒。
偶尔地,会很怀念很怀念许久之前你坐在我身后的日子。每当坐到教室里,眼睛总会不由自主的向左下方斜视45°,那是你的位置。有时不经意间会与你调皮的眼神相撞,我便微红着脸将头慌乱地转过去,望着窗外冬日里灿烂的阳光,恍然失神。
你总喜欢在自习课上故意说笑,捣乱,好惹恼坏脾气的我大声地训斥你,然后又在你的嬉皮笑脸中怒气全消。你总是风风火火,没有片刻的安宁,在并不宽敞的教室里横冲直撞。可是,你的笑脸,真的是我生命中最生动的画面。
为了防止你继续制造噪音,更是怕你被古董一样的老班记过处分,我便小心翼翼地从家中带各种杂志到学校塞给你,你真的安静了好多。现在想来,你仅有的那点文学细胞,大概就是在那是被我培养出来的吧。
不知不觉中,我们熟络起来,默契也多了起来。你爱拍我的肩膀,不失时机的逗我脸红,在我生气的时候哄我开心。是从何时起,你已经进驻了我的心里,并且是从未有过的根深蒂固。晚上送我回家时,我们一起走过的黑暗长廊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考试前紧张的要命,你安慰我小声为我唱《退后》的样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些和青春有关,和你有关的日子,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可我不曾想过,不久的之后,你离开,我便再也没有听过《退后》。JAY在里面唱得真好:其实你我都没有错,只是忘了怎么退后。。。。”多久的后来,年少的我们之所以会错过,应该也是不懂如何去退后吧。
因为喜欢了你,也连带着喜欢上了你挚爱的篮球。每天带报纸的篮球专刊给你,和你在课间热血沸腾的谈科比,聊麦蒂,牢记每场比赛的时间。其实当时的我,对这些真的不是很懂。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你不再冲我邪邪的笑,不再揉我的头发说我傻,不再喜欢曾使你逃课无数次的篮球。直到你的离开,直到我们的再次相遇,你成熟了,沉稳了,让我好象不认识了。我心中的绝望像手掌的曲线,纠缠不清,莫名的陌生感催促着恐惧疯狂地生长。你好像一直奔跑在前方,而我却一直停留在过去,回忆我们最初的美好。没有人知道,我有多么怀念17岁得L和他单纯的微笑。
而我,只能在你日复一日的冷漠下,在每一次夜深人静的时候默默想念你;在心里固执地念着你的好,将你生日的那几个简单的数字烂熟于心,在冬天冰冷的布满雾气的玻璃上不厌其烦地写下你的名字;一遍遍地拨你的号码却并不接通;MP3里每唱到《退后》便会自动的跳过去;那件黑色的情侣装被放到衣柜的最底层不愿被翻起;你送我的巧克力,装它们的小熊罐子还放在那里;流着泪看我们的照片,隔着那层薄薄的膜抚摸你的脸,因为怕自己喜欢了这么久的人,一旦忘记了,就再也想不起;我甚至会在极度思念你的时候,偷偷跑去公用电话亭打骚扰电话给你,听你在那端不停地问是谁,直到不耐烦的挂断电话,而我,却因为听到了你的声音而感到心满意足,然后在深夜独自行走的寂静街道上泣不成声。这些,你都不知道。
我开始盼望每一个有星星的晚上,它们会极有耐心的听我不断重复我的心事,替我承载我所背负的沉重与软弱。我渐渐习惯了在所有失眠的夜晚坐在宽大的窗台上,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对它们打招呼说:嗨,你们好吗?
在网上反反复复得看《李米的猜想》,那个叫李米的女子找了她爱的男子整整四年,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那样的隐忍和执着,对你会不会有那样的坚持。
分开之后,我近乎狂热地迷恋上了写字,将自己无以附加的难过挂在了薄薄的纸上。现在我把我们的故事写在这里,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呢?若你看到,会不会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想念我呢?
也许你变了,因为时间,它真的变了。可是我没有变啊,VV,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