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晴痕 第八十九章 吉祥·凶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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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是吉祥,主太平、长寿的神兽。今日南方夜空之中显现血色麒麟之光芒,却究竟是吉,是凶。观望的人们议论纷纷,众说纷纭,意见不一。四道光芒与南方夜空中出现的血色麒麟汇合,在夜空中融合成一体,将夜空映照的宛若白昼,掉转方向朝正北方向飞去,落入一处森林之中一人身上。
林中站立的一人,五道光芒落下进入他身体之中消失不见,站立的一人身体颤动,吸纳五道光芒,光芒消失。双眼禁闭,红色的印记文字在其周身若隐若现,猛然一口鲜血自他口中吐出。
紫色光芒亮起,湖水中中人背上紫色花苞缓缓绽放少许,密林之中,身体轻微颤抖了一下,黑衣人持剑的手握紧,闭目沉思。
湖水中人感到背上一热,借着月华的光亮一观,背上的紫色花苞微微绽放一瓣,沉吟一声,“恩,怎会这么快,时机应未到。”
密林之中站立的一人身体摇晃,眼神幽暗,滴滴冷汗顺着下巴滴落地面。“我之失误,在解开血印之后运用内力,是我之疏忽,唔……”迈出脚步向前方挪移而去,自前方林中显现一道月华的光亮,向那个方向缓步走去,他压抑住体内剧烈的痛楚。一步一步,摇摇晃晃的走去。
月华之下是一湾清澈的湖泊,波光粼粼,月华洒落湖面,形成月之倒影映照在湖面之上。一道黑色身影缓缓摇晃的来到湖边坐下,凝望着湖水中的倒影,不时有红色的光芒闪过精致的面容之上。
“呜……呃……”猛然间口吐朱红,滴落的血液落入湖水中顷刻间溶解不见,黑色身影将染血的手放入水中清洗。用湖水将嘴角血液洗掉,眼神幽暗冷寒。
“血印令吾之功体被制,竟会被圣尊所伤。”方才若不是以内力压制住伤势,也无法安然送那两人离开,是我疏忽,高估自身了。
坐在湖边运功调息体内翻涌的内力,少许时间后收功睁开双眼。低头注视着湖水出神,伸入湖水中的手臂上竟闪现奇特的红色印记。
湖水的另一边,湖水中人发觉有人来到,将身体没入水中,静静观察湖边之人,见对方出神未发觉到他就将剑放到一边,将身体潜入水中朝他之方向游去。
必须将身体调理好再回去,不能让晴晴发现我受伤,他会难过。忍受着身体的痛楚想着,夜残梦运转功体欲疗伤,自身体深处爆发的一阵剧烈痛楚令他心神昏眩,再也支持不住身体向着湖水中载倒而去。
“哗啦--唰啦--”湖水中人站起身接住他坠落的身体,修长的身躯充满力感,并非是瘦弱无力,将人抱在怀中借着月华的光亮细观他之面容。
湖中人的容颜显现在月华之下,绝美漂亮的面容,尖削的瓜子脸,新月眉魅惑深邃的黑目,红唇微勾起轻浅的孤度,气质魅惑邪魅,修长完美的身形,深邃的黑目中闪过喜爱的看着怀中有着精致面容宛若瓷娃娃般的少年,修长好看的手抚过昏睡之人的眉眼,轻点失了血色的唇,滑过精致的下巴,落在布满青紫吻痕的颈项上。
深邃的黑目微冷,惋惜轻言,“精致纯净地娃娃,只可惜沉迷于欢愉,破坏了你自身的纯净,染上不必要的污秽。既然你已被污染,那我也来添上一笔污秽又有何妨。”手背在他的面上摩挲着,红嫩饱满的唇逸出深深的叹息。将人抱在怀中,低头倾身缓缓贴近昏睡之人的脸庞。
血池熔洞之中,红色光芒消失殆尽,棍形物体悬浮于水面之上,周身光芒消失,吸引着池中血水在其周围盘旋飞舞,吸收着血水之中所包涵着的诡异力量。
池边一人,注视着吸收力量的物体,默然静待。
棍形物体持续吸纳血池中力量补充方才损耗掉的力量,物体发出鸣响,颤动着,宛若活物一般。
“你多吸收一些力量,吸收的越多,后面的好戏也就越精彩。”邪魅一笑冷然,他功力一运,暗光流动,古老文字成圆形光芒再显。
位于池水中央的祭坛发出轰鸣之声,水面缓缓下落,祭坛的缓缓升起露出水面,一条曲折石造通道出现在他的面前,而棍形物体缓慢落下,悬浮于祭坛之上。
突然露出莫名一笑,一道黑色光芒自他身体中飞离而出,身体一晃,他跌倒在地,迷蒙的睁开双眼,观察着洞内的情境,面露惊讶与疑惑。
黑色的光芒中传出邪冷之声,“我的后代,你为取它而来,就让我见识下你的能为,是否有资格能成为它之主人。”
听到此言,他抬头望向祭坛,祭坛之上棍形的物体发出暗红色的光芒,正是他要找寻之物,残梦所要之物。
“是你,你再度侵占我的身躯,且将门给打开,你又有什么企图?”霍然站起身,俊美精致的面容布满愤慨之色,他仰望着黑色光芒。
“噢,你的胆量不小,可知我要杀你很容易。我为你打开方便之门,你竟敢责问于我。”黑色光芒暴出强光,自其中射出一道光芒直击向他的身躯。
被黑色光芒的力量制住无法闪躲,毫无防备的承受了他一击,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吐出,他跪爬在地上。
“你站起身来,去将它取下来吧!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资格继承它。”黑色光芒邪冷的声音再起。
“唔……我不……是……来继承它,我只是来取它的,继承它使用它的人不是我……”忍受着痛苦站起身,他断断续续的将话讲出,刚才的一击致使他气血翻腾不止,五内受损。
“不是你,那你何必冒生命危险而来?”
“他所……想做的事,我一直阻……止不了,只能……助他完成。”每一次想要阻止之时已经来不及了,也就都阻止不了,只能帮着他,看着他。
“恩……”沉吟一声,黑色光芒不再出声。
站起身,他运功调息片刻,勉强压住伤势,一步一步朝祭坛走去,神色漠然,眼神痛苦。残梦,你每次都是先做事,然后才让我知晓,我们就真的需要这样吗?从何时开始,你就变成这样的,也许就是从那时开始的,一切都是从那时,从你杀了他之时开始。
黑色光芒颤抖了一下,感应到他痛苦的情绪,悲伤,痛苦,失落,无奈。我为什么能感应到这孩子的情绪……
终于接近祭坛,站立于祭坛之边,望着漂浮于半空之中的棍形物体,棍形物体周身散发出红色的光芒,颤动着,兴奋着,似在期待新的主人。
向前伸出手握上棍形物体,蓦然间一阵红光剧烈亮起,“啊--呃--。”一道无形墙壁形成,将他反弹的倒退数步,他勉强站稳身体,神色间满是不信。
“为什么是我就不行……为什么--”双手一抬,功力一运,功体全开,誓要取得此物。
“喝--”黑色的邪神印记浮现于其俊美精致的面容之上,双手凝聚全身功力准备一取祭坛之物。
他的身后悬浮于空中的黑色光芒落地,凝聚成一个人形光芒,站在一旁旁观。
提气,凝神,伸手握上棍形物体,强烈的红色光芒再度亮起,剧烈反抗他的掌握。
“我今日誓要取得……此物交给残梦,否则我……将会失去这……世上唯一仅剩下的血亲……”棍形物体不因他的话而减轻反抗,反抗愈加激烈,有鲜血从他口中流出,握住棍身的手流出鲜血。“我最疼爱……亦最恨着的弟弟……残梦……”握住棍身的手因恨意与决心而更加用力,红色光芒的反抗吸收血液闪动了一下,少后是更加强烈的反抗。
“为什么……是我就不可以,我也是邪神的后代……为什么--”大喝一声,愤声自问。明明流着相同的血脉,却是什么事情都要由残梦去承担,杀了他,继承邪帝之位,传承血印致使身体无法成长,修炼邪神录之武学变的无心无情也好,都由残梦一人承担下来。而他只能在一旁无能为力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办不到。
“为什么……我也是邪神之后代,为什么我只是太过感情用事……就注定什么也做不到吗?”痛苦的自问着,手握的更紧,血流的更多,白绫渐渐被血染红。
“你无能力继承它,放手吧!继续下去,你将性命难保。”黑色人形出言劝说。
“我继承不了它……我心中清楚,但我一定要带走……它将他交给它真正的主人……”抬起头注视着黑色身影,他的态度坚定不移。
“恩……值得吗?为了你的兄弟赔上自己的生命值得吗?你为何如此感情用事。”黑色人形邪冷的沉吟一声,周围显现出强劲的威压,池中血水翻腾而起冲刷着石制的道路。
“没有值不……值得……他是我唯一生存在这世上的理由,我已经失去了最爱之人,不能再失去至亲之人……纵使他是杀了我最爱之人……的人也是一样。”神色决然的回答,他功力再运,强提体内所剩不多的内力真元。
“为了你这位疼爱弟弟的兄长,我就成全你的坚持。”黑色人形话完,化做一道黑色光球再度进入他体内。
随着黑色光球的进入,他身体颤抖了一下,双眼颓然闭起,再睁开之时已是冷寒邪冷,手握紧棍状物体,黑色光芒击破反抗的红色光芒,将棍状物体拿离祭坛。
“我借用的身躯所具有的能为不足以驾驭你,你莫在反抗于我。”他邪冷的对着手中之物冷言,话完,棍状物体周身光芒尽退,变做普通之物。
握在手中抬手一观,转身一舞棍状物体在空中舞出一道灿然光影别于身后,光影射出击入池水之中,池水被光影击射而起,底端直指地面,铁击石面的响声。血水如雨般洒落于他身体周围,他闭目沉思片刻后,邪冷的声音响起,“你不愧是最像我的邪帝,竟连想法都这么讨我欢心,我就将它送予你作为奖赏,你莫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让我欣赏一场好戏吧!”转身大步朝洞外走去,地面被棍状物底端两寸突起之物划出一道白色拖拉痕迹,发出铁在地面被拖动的声音,伴随细微的火花连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