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的泡沫情缘 第二十五章 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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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我又来到你窗外
窗帘上你的影子多么可爱
悄悄的爱过你这么多年
明天我就要离开
从酒吧回来后,我失眠了!
毕业后,我还是第一次翻以前的旧物。相册里整整齐齐的都已经是不相识的面孔。我不敢再回二中了,那熟悉的草地,我最美丽的年岁就常常抱着书一个人在那里呆着,我依稀记得穿着高跟鞋踏在上面的感觉,现在也逐渐变得陌生,有一瞬间,我流下了N年没流的眼泪——那草地凝聚了我一生最美好,最善良的记忆。
那草地……我除了在读书以外,也常常在那里等着匆匆走过的黑炭,他每天吃完饭必定走过那里,我就傻傻地在一个远远的距离等着他的匆匆而过。哪怕我书读得再投入,只要他一出现,便能立刻进入我的眼。黑炭很守时,我的直觉也从来没有出过错。
真怀念在这里度过了三年的青春岁月。那片草地,是我和黑炭一起坐过的,就在那里,他抱过我,还给守门的大叔发现。虽然我们什么不轨行为都没做过,但可怜的是:从此,我的一世英名尽毁,他亦然。
记得有次,我曾问过他:“你后不后悔?”
他默不作声,脸红耳赤。
再过去那个台阶,旁边还有两颗盘栽的松树,我黑炭曾经一起坐过的。平日他不在的时候,我就常常呆在那里,感觉就像他一直在我的身边,我意识清醒没有睡着的时刻,他一直在,在我的心里……
也在那篇校道左边的不大宽阔的草地上,有过太多青春的梦想,18岁的青青对着漫天的星星宣誓:“我以后要找一份好工作,让爸爸妈妈风风光光,找个大我四岁以上的老公!”
“什么要大四岁以上?”我问。
“笨!男人毕业出来没个三五年是不会有什么出息的,等我毕业了,就嫁个这样的男人等着享福便好了。”
“哈!”我脸立马就红了,也不敢批驳青青的不羁言论。
“多少回我来到你的窗外/也曾想敲敲门叫你出来/想一想你的美丽/我的平凡/一次次默默走开/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我将要去远方寻找未来/假如我有一天荣归故里/再到你窗外诉说情怀/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对着你的影子说声珍重/假如我永远不再回来/就让月亮守在你窗外。”
李琛伤感的悲歌伴我度过了充满期待的18岁,我今天才可以体味到当初急切憧憬的面容上镌刻着的是怎样的楚楚可怜!
18岁的我们,纯洁而充满幻想,从来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是这样的状况!那个时候,青青总是整天笑呵呵,我也是。尽管黑炭让我的心布满思绪,但是,还能隐藏在心底。
我常常被作家笔下的那些童话话感动,充满期待。对爱情充满期待的我不敢拥有青青那样的理想,我总是认为女人要自立自强自尊……尽管我的母亲老是后悔嫁了我爸爸,以致有“人生苦短,不能及时行乐”的遗憾。但是,那个年岁的我总是相信我能拥有一份与众不同的爱情!它与物质的多少无关!
这是个美丽的梦,如同李琛伤感的乐曲,只是逝去了的往昔还可以重现吗?
都说美丽的女人总是有好运,其实是性格决定命运!
我年轻漂亮,还是双学士学位,却找不到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而隔壁的小夏没读什么书,傍了个大款就当上了体体面面的找了一份好工,还“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全家人都妥妥当当,既然有好的工作,也有体面的收入。
我开始发现,我曾经的理想慢慢地变得暗淡无光,一个人的时候,欲哭无泪,感觉心里有无数的虫子在爬行。
还记得林序曾经问过我:“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我答:“我希望死后还能被很多人记住!”可是现在,我却没做过一件值得别人记住的事。
我曾经的理想在这个现实而功力的社会里,逐渐成立笑话。我想当作家,不敢说,它遥远让我不敢面对别人的目光。哪怕是肌肤之亲的林序,我都没有向她交心。
我也有不少作家朋友,也包括一些网络写手之类的,他们当中有一部分是学校的老师,任务不重,业余都爱坐在电脑前写书,经营一份爱好的同时,也名利双收。这些作家朋友编辑朋友,人也很仗义,我偶尔在报刊杂志上发点小文骗点稿费,全都是仗他们帮的忙。他们当中,也有一些可怜的写手,是专门搞职称论文代谢的那种,入不敷出的时候,为了小钱,我也出卖过我曾经可贵的人格。拥有文理双学士学位的我,在背地却是小有名气的论文代写手!也真实够讽刺的了,不过有时候转念想想,也真该谢谢各大机关学校里有那么一群不用思考的废物,他们养活了我。
当一线打电话说有事找我,我立马就赶过来了。她是我们写手的头!
一线在她的小宿舍里等我,她的一切,我都很喜欢,窗帘是淡紫色,淡紫色的水晶耳坠,一袭诱人的长发,别着个紫色蝴蝶兰发夹,裙子也是时下最受青睐的那款,浅浅的低胸,精心饰着的蕾丝花边,雅气袭人,让人浮想联翩。我记得林序第一次在师大见到一线的时候,一向较少关注女人的他都目瞪口呆,如同发情的公牛。
“一线”我从背后坏坏地抱住了她,“有何事尽管吩咐,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我以为准是又有什么论文代写之类的好事光顾我了,其实这项工作非常简单,只不过更加雇主是实际情况把论文修改一下看不出抄袭的痕迹便行,这时代的论文十有八九如此来的,否则那有那么容易天天出那么多的科研成果!只不过现在的人连手都懒得动了,什么事情都是花钱省心。
她嗔怪地看着我,双手把我的嘴做成了兔唇状,“听说你还没工作?”
这话露骨得让我一下子难以接受,它让我觉得我的周围的四面高墙,墙越来越高,而我就越来越矮小,我和高墙之间就这样拉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