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篇 两个女人一台戏  第二十五章 追忆往事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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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挺喜欢吃饭的,尤其是皇宫的御厨手艺着实不错,色香味俱全,让人一看就食指大动,可是如果与你同桌而食的人并不太入你的眼,又有诸多规矩管着,那这顿饭可就吃得食不知味了。
    无可否认,欧阳蝶舞是一个好母亲,在凌麒月的立场来说,说她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也不为过,可是我对她的感觉总是少那么一点,归根到底,终究还是没有达到大彻大悟的程度,忘不了红尘往事,始终还是俗人的一个。
    欧阳蝶舞一身得体的宫装,衬得她越发的明媚动人,与凌麒月站在一起,不像母子,倒是像姐弟俩,精致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美食,欧阳蝶舞看了我一眼,倒是没有半分的惊讶,只是朝我微微一笑,让我在桌旁坐了下来。
    不知道他们母子俩要搞什么鬼,我埋头苦干,难得凌麒月说今天吃饭不用照规矩来,我自然是吃个尽兴,御厨的手艺不是人人都尝得到的,这次出了宫,往后也许都没有机会再来了,能吃一点算一点。
    除了该有的礼仪,我没打算理睬欧阳蝶舞,倒不是怕她再打我的主意,反正欧阳文昊已死,她的儿子也安全了,想来也该是过安稳日子的时候了,但我依旧没有掉以轻心,禀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的原因,口中的食物没有少过,凌麒月一边与欧阳蝶舞闲聊,一边不时的替我端水,在他的殷勤服务下,我吃了个肚滚圆滚,擦了擦嘴,满意的悄悄摸了摸肚子,正准备向欧阳蝶舞礼貌告辞,鸿门宴的重头戏就来了。
    “阿月,母后有事想同星儿姑娘聊聊。”欧阳蝶舞笑容可掬的开始赶人。
    凌麒月望向我,我用眼神万分恳切的告诉他千万别,也许因为我俩终究没有心灵感应,他接受不到我的脑电波,温柔的对我说了句:“你陪陪母后,我一趟御书房就回来。”若无其事的离开,把我一个人丢在了这里。
    我心中小宇宙再次开启骂人的功能,对着欧阳蝶舞勉强扯嘴一笑,彬彬有礼的问道:“不知太后娘娘想要和我说些什么?”
    欧阳蝶舞一脸和蔼的望着我,绕过桌子过来牵起了我的手,好像感情亲密的两母女一样,将我带到了硬榻旁,招呼我坐下来又命宫女送上一壶香茶,这才笑道:“好久未见你,倒是俊了不少。”
    我惶恐:“谢太后娘娘夸奖。”
    欧阳蝶舞道:“如此的生疏,你还在恨我吗?”
    我再次惶恐:“我哪里敢恨太后娘娘。”事实上,我同你也从来没有熟过呀。
    欧阳蝶舞轻叹一声:“当日之事也不再提了,所有的是是非非便让它随风去吧,哀家此次只想问你,阿月这次将你带回宫,你恨他吗?”
    说得轻巧,让往事随风去吧,上哪里找这么强劲的风,能吹走这么沉重的往事?
    我老实的回答:“恨字谈不上,心里不舒服总归是有的,毕竟这事不是我自愿的。”
    欧阳蝶舞抿了一口香茶,似在沉默,我也不出声,她问我答,她若不问,我也就不多找话题。
    “别恨他,阿月这几年所受的苦一点都不比安国王少。”
    良久,欧阳蝶舞才冒出这么一句话,我琢磨了半才,才明白她说的安国王是指蓝摘星,没有接话,等着她继续往下说,她今日叫我来,无非就是要说这些给我听的。
    “阿月这孩子,什么事都闷在心里,受了委屈也从来往肚里咽,尤其是面对你,他定然是一个字都不肯说的,但这几年来,我却是看在眼中,自从你的死讯传来,他整整一个月没有上朝,无心国事,甚至离开了皇宫,所有的人都找不到他,朝中慌乱,几经周折,我终于在风渺山的那座小竹屋里找到了他,他却不肯回来,那一个月,他不吃不喝,就坐在书房的竹榻上发呆,从日出坐到日落,谁劝也没有用,直到因为身体虚弱支撑不住晕倒,才被抬回了宫。”
    欧阳蝶舞廖廖几句便将这几年的情况道尽,我却一时呆愣住,心中说不出的酸涩滋味,这些事,他确实一个字都没有同我提过,我正在气头上,也从来没有问过他这几年过得如何,他不提,我不问,这事便这么沉了下来,若不是欧阳蝶舞今日告诉我,这事怕是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风渺山的小竹屋,那是我失忆之时与他一起居住的场所,书房的竹榻,那是我听他说过王爷与女飞贼的故事后,与他相依而偎度过安静一个下午的回忆,他呆在那里,是在怀念一些什么吗?
    喉咙突然间被什么哽塞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听得欧阳蝶舞又缓缓说道:“知道你回来了,他比任何都要高兴,也比任何人都要伤心,他知道自己这辈子与你再无可能,将你带回宫,也是为了圆自己一个心愿,或许这辈子,他也就任性这么一回了。”
    “什么心愿?”我呆呆的问,尽力的隐藏自己有些异样的嗓音。
    “再见一次的心愿。”欧阳蝶舞的嗓音也带了一丝涩意:“他将所有的心意都深埋心底,他隐藏得很好,却在一次酒后失言让我知晓,那一天,是你的祭日,他喝得烂醉如泥,抱着我大哭,他说他好想你,说这辈子就只认得这么一个你,你走了,他的心也死了。我从来都没看过他如此脆弱的模样,不住的说他好后悔,那副绝望的模样,让我看着也忍不住的伤心,星儿,他是真的很爱你。”
    欧阳蝶舞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我心里沉甸甸的,抬头也望向她:“我知道,可是有人比他更爱我,他有国家,有母后,有皇位,或许我对他真的很重要,但并不是他生命的全部,而那个人没他这么坚强,他所有的,只有我而已。”
    说完这番话,我才明白,其实对于我来说,所拥有的,也只有他而已,什么都不重要,什么都可以扔掉,唯独他不行。
    欧阳蝶舞拍了拍我的手,话语沉重:“我明白,你若嫁给了他,身份便不同,进宫的机会也许就没有了,阿月与你之间的这段缘份也就彻底的斩断,从此你是安国王妃,他是皇上,便也毫无瓜葛,我想他选择在此刻带你进宫也是这个原因,想最后一次再看看你,让自己以后有忆可回,有人可思,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三个人的爱情,总有一个要受伤,总有一个要孤独,爱情不是买卖,不能退货,只能自己受着,忍受那夜夜的刻骨思念,和天亮以后满手的虚无。
    心情颇为沉重,想别过头透透气,眼角却瞟到门边一个明黄的身影,是凌麒月,他来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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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出意外,小蓝下章就要出来接老婆回家了
    松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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