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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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承后来在一间大公司里当了个小职员,西装革履,他说:“那领带真勒人。”
我笑。我说:“安承大才子也逃不过被老板欺压的命运。”
他说:“郝谂,其实都一样。什么成绩的,其实都一样。”
我说:“我改为以后的日子悲哀了。”安承笑。
日子还是不紧不慢得过,考完试,就是放假。
我和常黎去了次上海,很累,说不出的负重感。常黎说,太沉。
常睿不是本地生,暑假里大部分时间回家了。安承说:“你的朋友好像讨厌我。”我苦笑:“没吧。”
安承在公司旁借了房子,他不是本地的,我问他为什么不回家。他没说什么,含糊了几句说挺喜欢这的。
安承公司附近有家酒吧。应采,和安承同一届的学长在那里当调酒师。我去的时候他正很认真地工作,我笑着说:“好厉害。”
应采说安承才厉害。安承说:“你在这里赚的比我多几倍了吧。”两人互相聊着,我在一边看着,觉得他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日后问安承的时候他说:“应采那小子…是陪我差点吃处分的兄弟。”他说得极平静,安承说话总是平平的,但我觉得那语气里,是不变的坚定。
有几次我去得晚些,可以看见应采总是和另一个男生聊得很开心,眼神里溢出来的是不尽的宠溺。我想,是弟弟吗?
我问安承,安承顿了顿说:“你自己问应采。”我觉得,他的表情变得僵硬。
我又问应采,应采倒是笑得挺开心,说:“你自己去问他。”
我走到那人身边,说:“你认识应采吗?”
那个人抬起头望着我,很漂亮的眼睛,在酒吧里也可以看得出是清澈得很。
他说:“认识。”声音软软的但不女气。应该说,我对他的第一印象挺好。
我说:“很熟吗?”我看到他谨慎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视线开始寻找应采的身影。
我觉得,我在他眼里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了,忙直接说明了来意。
他说:“你好,我叫林翊。”
我问他:“那你认识安承吗?”我觉得,安承不是很喜欢林翊。
他点头,不再说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应采和林翊的关系。他们之间的爱情,到后来悲伤得让人哭泣。
我问安承:“你对GAY,很反感?”
他皱眉,说只是因为应采是他兄弟。
我苦笑。那天我又去了应采工作的酒吧,侍者说他刚请假回去了。
再后来,安承问我:“郝谂,你觉得怎样才算幸福?”
我说:“我现在就挺幸福。”有常黎,有兄弟,还有安承。
后来应采也问我:“郝谂,你觉得怎样才算幸福?”
我觉得,一定发生什么了。只是我什么也没有问,我觉得,那一定是窒息的过程。我不是一个喜欢折磨自己的人。
一个假期,我常泡在那家酒吧。常黎去了两次,说:“我不喜欢那里。”
我发现,安承也常去。他说:“小职员是需要发泄的。”只是我觉得,那淡青色的胡渣让他看起来不是发泄而是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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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前两天中考所以落了一天,很抱歉。
再者,关于本章中的应采和林翊,是另一篇中的人物。这篇完结后我会发那篇的,希望亲们支持。那篇已经写得差不多了,比这篇写得更早。
以上。